第18章 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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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棠，你觉得崔浩有没有在撒谎？”在去崔浩宿舍的路上，纪琅和苏念棠走在最后面。
“唉？为什么要问我？”苏念棠奇怪的反问。
“因为我感觉你好像会读懂人的心思一样，所以想问问你啊。”
“可是……之前纪琅哥还不相信我说的话啊。”苏念棠有些无辜的说道。
之前？纪琅想到是关于陈霞的口供，棠棠有提过陈霞绝对不会是凶手的言论，那时候他觉得棠棠太过于果断，所以不太相信。这个丫头……
“崔浩在一开始见到我们的时候，就有一瞬间的惊慌，虽然他很快的就淡定了下来。一开始回答问题的时候，用手捂着脸，表示了他的不安。至于他是不是凶手，还是需要你去判断啊。”苏念棠如是回答。
崔浩住的是学校的男生宿舍，他的宿舍有四个人居住，看上去还是很整齐的，并不会太乱。崔浩睡在最里面的下铺，他从床下拿出一个鞋盒子，将里面的盛有透明液体的量杯拿出来，递给纪琅道：“这个就是了，我做了一点实验，所以少了一点。”
纪琅接过来问道：“会有什么症状？”
“这种毒，直接口服的话，会出现类似于中风之类的症状，全身抽搐，口吐白沫至死。我本来打算用麻醉先将赵锡扬迷晕之后，给他灌下这个的。”崔浩说这话的时候，却又一种傲然的感觉，就好像他在计划着某一个很了不起的计划。
所有人：“……”这么高调的说着杀人计划，真的好吗？
纪琅轻咳：“虽然你还没有杀人，但是这和蓄意谋杀也没有什么区别。我们不是警察所以不会管你太多，今天要是警察来问你，恐怕就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了。这玩意我们带走去化验，希望你说的是真的。”
崔浩耸肩，示意纪琅随意。
“头，你看崔浩的床头。”黎辉小声道。
崔浩的床头放着一件白衬衫，应该就是案发当天他后来出现在监控中穿着的衣服，只是……他的白衬衫的最后一个扣子没了，而这个扣子很眼熟，就像他们在案发现场找到的那个。
纪琅看向崔浩，却无意见撇到了他唇角的一抹笑意。
“这件衣服是在当天穿的？”纪琅问道。
崔浩看着纪琅指着的是床头的衣服，点头：“对啊，这衣服是y大的校服，因为那个网吧有很多y大的学生，所以我穿校服出去不会太显眼。”
竟然是校服？“这件衣服我们也需要带回去化验。”
崔浩脸色微微一变：“这……好吧，拿去吧。”
等从崔浩的宿舍楼出来之后，天色已经很晚了。黎辉带着证物去了警局，准备将这些东西交给邓菲化验。纪琅左右思考一番，决定送穆依回去。
“棠棠，我先送穆依回家，你是自己回去还是在学校等我回来？”纪琅问道。
苏念棠抿唇：“我自己回家好了。”
穆依微微一下：“那我和头就先走喽……”她的笑容中带着得意，就好像某些地方战胜了苏念棠一般。
谁知道苏念棠并不介意的耸了耸肩：“纪琅哥，你路上注意安全。”
“好，你也小心。”虽然学校离家很近，但是还是难免会遇见状况。
穆依的家离这边也不算太远，开车十分钟左右就到了。
“头，为什么要选择送我回家呢？”穆依奇怪的问道，嘴角却怎么也掩饰不了笑容。
“你一个女孩子一个人回家总是不好的。”
“可是苏念棠也是女孩子啊。”你为什么偏偏选择我呢？
“棠棠是自家人，但是你不一样，我要保证你的安全。”纪琅的心里分的很清楚，穆依怎么说也是下属，是同事，不同于棠棠。这样的关系就像是客人和家人一般，他是要保证客人的安全，这是最起码的礼貌。
但是你不一样，穆依的耳边回旋着纪琅的这句话，显然有些误会纪琅的意思了。她微微垂下头，双手不自觉的扣住了安全带：“头，我……我有话要和你说。”
纪琅将车子停靠在路边：“什么？”
“头，我喜欢你。”穆依鼓起勇气，瞪着眼睛看向纪朗，满眼的期盼。
纪琅一愣，随即就想到了上午，棠棠对自己说的话。
“纪琅哥，你这个女同事是不是喜欢你啊？”
以前他还真的没有这样的感觉，现在……他看着穆依这样期盼的目光，好像在等着自己回应一般，他突然有些不忍心拒绝这个女孩。怎么说她的年纪和棠棠差不多大，共事的过程中，她也很勇敢聪明，要是拒绝的话说重了，以后见面会很尴尬的吧。
“穆依，我很高兴你能喜欢我。”纪琅权衡了一下道：“但是我现在还没有其他的打算。”
“可是……你刚刚不是还说，我不一样的吗？”穆依有些失望。
纪琅：“……”捂脸，竟然是这句话让她给误会了。纪琅仔细的向穆依解释了，这个所谓的不一样是怎么个不一样，穆依的眼眸突然就溢满了泪水。
“原来是这样……”穆依咬唇，有些委屈的仰起脑袋，眼泪却还是滴了下来。难怪走的时候，苏念棠并不介意纪琅送自己回家，因为她也猜到了会是这个样子的。
纪琅有些尴尬，还是将人家女孩子给弄哭了。他凑出一张纸巾递给她：“我想，你不能在我这一课树上吊死，你很优秀，以后会遇见更好的男孩子。”
“噗……”穆依接过纪琅递过来的纸巾，突然破涕为笑：“哪有人这样安慰人的？”
见她笑了，纪琅松了一口气：“好了，时间不早了，快上去吧。”
穆依爽气：“头，虽然你刚刚拒绝了我，但是只要你一天没定下来，都代表着我有机会，是不是？”
纪琅一愣。
穆依下车，却又问道：“如果今天向你告白的，是你的棠棠，你会拒绝吗？”没有想去等纪琅的答案，穆依挥手向纪琅告别，这样的问题还是让他自己一个慢慢的想。迷惑敌人，这是一个刑侦人员最基本的手段。
如果向自己告白的是棠棠？纪琅光是想想，就忍不住翘起嘴角，棠棠更是个小丫头，她会喜欢自己吗？
纪琅回到家，苏念棠突然觉得纪琅看着自己目光好像变了，具体的她又说不上来，总感觉有什么东西不在她的控制范围了。
“按照时间计算，你晚了十多分钟。”苏念棠将筷子放好：“去洗手吃饭吧。”
纪琅在桌边坐下，看着简单的小菜，突然就有一种和棠棠是夫妻的错觉。他想，在这样和棠棠以夫妻的模式相处下去，他会离不开她的。万一她以后嫁人了怎么办？
她以后嫁人？纪琅微微一顿，抬眼看着苏念棠。她正在专心的挑鱼刺，视线向下，长长的睫毛微微的翘起，客厅的白日光照在她的脸上，让她显得更加白皙，润红的唇就像樱桃一般。整个人看上去，就像一个如画般的美人，恬静优雅。棠棠以后要是嫁人了，也一定会是一个贤惠的妻子，一个优雅的母亲。想到这里，纪琅突然有些心酸，喉咙也有些干涩，就好像一直以来都是自己的东西，自己很喜欢，却还是不得不让给别人。
“棠棠，我以后晚上也不回来吃饭了。”纪琅说道。从现在开始，他要去习惯过没有苏念棠的生活，就像她没有来之前一样。
“哎？为什么？”苏念棠挑好鱼刺，碗里的鱼肉夹到纪琅的碗里，漂亮的凤眸中满是不解。
“你也看到了，现在的案子这么多，我估计会有一阵子要忙。”纪琅看着碗里的鱼肉，本想还给棠棠，最后还是送到了自己的嘴里。纪琅很喜欢吃鱼，却又很讨厌挑鱼刺，所以苏念棠每次做鱼的时候，他总是将鱼的肚皮给吃了，其他部位想吃，却又懒得挑刺。
苏念棠沉默了一会，反问道：“是不是刚刚你送同事回去的时候，她和你说了什么？”
“如果今天向你告白的，是你的棠棠，你会拒绝吗？”
纪琅想到穆依问自己的话，棠棠会向自己告白吗？纪琅伸手揉揉她的脑袋：“想什么呢，就是要说，也是说案子上的事情。我不回来吃饭，你也省事，不是吗？”
苏念棠点头，却一脸认真的看着纪琅道：“好吧，纪琅哥，这是你第三次拒绝我帮你做饭哦，所以我以后真的不会给你做饭了。”
第一次，是她刚刚来的那会，他拒绝了一次。
第二次，是那天早上，她给他送早餐，他又拒绝了一次。
第三次，就是这一次。
纪琅一愣，不明白苏念棠说的这个三次是什么意思，但是心中却慌慌的是怎么回事？就好像流沙，他想要去抓住，抓得越紧，沙子就少得越多一般。
“如果今天向你告白的，是你的棠棠，你会拒绝吗？”
这句话就像魔咒一般，一直在脑子里响起来，他想，棠棠又不喜欢自己，为什么要向自己告白呢？可是，真的不喜欢吗？如果不喜欢，为什么要给自己做饭，这么关心自己？
躺在床上的纪琅，有些烦躁的揉揉自己的头发，盖着被子失眠……
“棠棠，你觉得崔浩有没有在撒谎？”在去崔浩宿舍的路上，纪琅和苏念棠走在最后面。
“唉？为什么要问我？”苏念棠奇怪的反问。
“因为我感觉你好像会读懂人的心思一样，所以想问问你啊。”
“可是……之前纪琅哥还不相信我说的话啊。”苏念棠有些无辜的说道。
之前？纪琅想到是关于陈霞的口供，棠棠有提过陈霞绝对不会是凶手的言论，那时候他觉得棠棠太过于果断，所以不太相信。这个丫头……
“崔浩在一开始见到我们的时候，就有一瞬间的惊慌，虽然他很快的就淡定了下来。一开始回答问题的时候，用手捂着脸，表示了他的不安。至于他是不是凶手，还是需要你去判断啊。”苏念棠如是回答。
崔浩住的是学校的男生宿舍，他的宿舍有四个人居住，看上去还是很整齐的，并不会太乱。崔浩睡在最里面的下铺，他从床下拿出一个鞋盒子，将里面的盛有透明液体的量杯拿出来，递给纪琅道：“这个就是了，我做了一点实验，所以少了一点。”
纪琅接过来问道：“会有什么症状？”
“这种毒，直接口服的话，会出现类似于中风之类的症状，全身抽搐，口吐白沫至死。我本来打算用麻醉先将赵锡扬迷晕之后，给他灌下这个的。”崔浩说这话的时候，却又一种傲然的感觉，就好像他在计划着某一个很了不起的计划。
所有人：“……”这么高调的说着杀人计划，真的好吗？
纪琅轻咳：“虽然你还没有杀人，但是这和蓄意谋杀也没有什么区别。我们不是警察所以不会管你太多，今天要是警察来问你，恐怕就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了。这玩意我们带走去化验，希望你说的是真的。”
崔浩耸肩，示意纪琅随意。
“头，你看崔浩的床头。”黎辉小声道。
崔浩的床头放着一件白衬衫，应该就是案发当天他后来出现在监控中穿着的衣服，只是……他的白衬衫的最后一个扣子没了，而这个扣子很眼熟，就像他们在案发现场找到的那个。
纪琅看向崔浩，却无意见撇到了他唇角的一抹笑意。
“这件衣服是在当天穿的？”纪琅问道。
崔浩看着纪琅指着的是床头的衣服，点头：“对啊，这衣服是y大的校服，因为那个网吧有很多y大的学生，所以我穿校服出去不会太显眼。”
竟然是校服？“这件衣服我们也需要带回去化验。”
崔浩脸色微微一变：“这……好吧，拿去吧。”
等从崔浩的宿舍楼出来之后，天色已经很晚了。黎辉带着证物去了警局，准备将这些东西交给邓菲化验。纪琅左右思考一番，决定送穆依回去。
“棠棠，我先送穆依回家，你是自己回去还是在学校等我回来？”纪琅问道。
苏念棠抿唇：“我自己回家好了。”
穆依微微一下：“那我和头就先走喽……”她的笑容中带着得意，就好像某些地方战胜了苏念棠一般。
谁知道苏念棠并不介意的耸了耸肩：“纪琅哥，你路上注意安全。”
“好，你也小心。”虽然学校离家很近，但是还是难免会遇见状况。
穆依的家离这边也不算太远，开车十分钟左右就到了。
“头，为什么要选择送我回家呢？”穆依奇怪的问道，嘴角却怎么也掩饰不了笑容。
“你一个女孩子一个人回家总是不好的。”
“可是苏念棠也是女孩子啊。”你为什么偏偏选择我呢？
“棠棠是自家人，但是你不一样，我要保证你的安全。”纪琅的心里分的很清楚，穆依怎么说也是下属，是同事，不同于棠棠。这样的关系就像是客人和家人一般，他是要保证客人的安全，这是最起码的礼貌。
但是你不一样，穆依的耳边回旋着纪琅的这句话，显然有些误会纪琅的意思了。她微微垂下头，双手不自觉的扣住了安全带：“头，我……我有话要和你说。”
纪琅将车子停靠在路边：“什么？”
“头，我喜欢你。”穆依鼓起勇气，瞪着眼睛看向纪朗，满眼的期盼。
纪琅一愣，随即就想到了上午，棠棠对自己说的话。
“纪琅哥，你这个女同事是不是喜欢你啊？”
以前他还真的没有这样的感觉，现在……他看着穆依这样期盼的目光，好像在等着自己回应一般，他突然有些不忍心拒绝这个女孩。怎么说她的年纪和棠棠差不多大，共事的过程中，她也很勇敢聪明，要是拒绝的话说重了，以后见面会很尴尬的吧。
“穆依，我很高兴你能喜欢我。”纪琅权衡了一下道：“但是我现在还没有其他的打算。”
“可是……你刚刚不是还说，我不一样的吗？”穆依有些失望。
纪琅：“……”捂脸，竟然是这句话让她给误会了。纪琅仔细的向穆依解释了，这个所谓的不一样是怎么个不一样，穆依的眼眸突然就溢满了泪水。
“原来是这样……”穆依咬唇，有些委屈的仰起脑袋，眼泪却还是滴了下来。难怪走的时候，苏念棠并不介意纪琅送自己回家，因为她也猜到了会是这个样子的。
纪琅有些尴尬，还是将人家女孩子给弄哭了。他凑出一张纸巾递给她：“我想，你不能在我这一课树上吊死，你很优秀，以后会遇见更好的男孩子。”
“噗……”穆依接过纪琅递过来的纸巾，突然破涕为笑：“哪有人这样安慰人的？”
见她笑了，纪琅松了一口气：“好了，时间不早了，快上去吧。”
穆依爽气：“头，虽然你刚刚拒绝了我，但是只要你一天没定下来，都代表着我有机会，是不是？”
纪琅一愣。
穆依下车，却又问道：“如果今天向你告白的，是你的棠棠，你会拒绝吗？”没有想去等纪琅的答案，穆依挥手向纪琅告别，这样的问题还是让他自己一个慢慢的想。迷惑敌人，这是一个刑侦人员最基本的手段。
如果向自己告白的是棠棠？纪琅光是想想，就忍不住翘起嘴角，棠棠更是个小丫头，她会喜欢自己吗？
纪琅回到家，苏念棠突然觉得纪琅看着自己目光好像变了，具体的她又说不上来，总感觉有什么东西不在她的控制范围了。
“按照时间计算，你晚了十多分钟。”苏念棠将筷子放好：“去洗手吃饭吧。”
纪琅在桌边坐下，看着简单的小菜，突然就有一种和棠棠是夫妻的错觉。他想，在这样和棠棠以夫妻的模式相处下去，他会离不开她的。万一她以后嫁人了怎么办？
她以后嫁人？纪琅微微一顿，抬眼看着苏念棠。她正在专心的挑鱼刺，视线向下，长长的睫毛微微的翘起，客厅的白日光照在她的脸上，让她显得更加白皙，润红的唇就像樱桃一般。整个人看上去，就像一个如画般的美人，恬静优雅。棠棠以后要是嫁人了，也一定会是一个贤惠的妻子，一个优雅的母亲。想到这里，纪琅突然有些心酸，喉咙也有些干涩，就好像一直以来都是自己的东西，自己很喜欢，却还是不得不让给别人。
“棠棠，我以后晚上也不回来吃饭了。”纪琅说道。从现在开始，他要去习惯过没有苏念棠的生活，就像她没有来之前一样。
“哎？为什么？”苏念棠挑好鱼刺，碗里的鱼肉夹到纪琅的碗里，漂亮的凤眸中满是不解。
“你也看到了，现在的案子这么多，我估计会有一阵子要忙。”纪琅看着碗里的鱼肉，本想还给棠棠，最后还是送到了自己的嘴里。纪琅很喜欢吃鱼，却又很讨厌挑鱼刺，所以苏念棠每次做鱼的时候，他总是将鱼的肚皮给吃了，其他部位想吃，却又懒得挑刺。
苏念棠沉默了一会，反问道：“是不是刚刚你送同事回去的时候，她和你说了什么？”
“如果今天向你告白的，是你的棠棠，你会拒绝吗？”
纪琅想到穆依问自己的话，棠棠会向自己告白吗？纪琅伸手揉揉她的脑袋：“想什么呢，就是要说，也是说案子上的事情。我不回来吃饭，你也省事，不是吗？”
苏念棠点头，却一脸认真的看着纪琅道：“好吧，纪琅哥，这是你第三次拒绝我帮你做饭哦，所以我以后真的不会给你做饭了。”
第一次，是她刚刚来的那会，他拒绝了一次。
第二次，是那天早上，她给他送早餐，他又拒绝了一次。
第三次，就是这一次。
纪琅一愣，不明白苏念棠说的这个三次是什么意思，但是心中却慌慌的是怎么回事？就好像流沙，他想要去抓住，抓得越紧，沙子就少得越多一般。
“如果今天向你告白的，是你的棠棠，你会拒绝吗？”
这句话就像魔咒一般，一直在脑子里响起来，他想，棠棠又不喜欢自己，为什么要向自己告白呢？可是，真的不喜欢吗？如果不喜欢，为什么要给自己做饭，这么关心自己？
躺在床上的纪琅，有些烦躁的揉揉自己的头发，盖着被子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