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一朝风月，三更梦魇（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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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萧十离摘了片巨大的树叶，洗干净，接了些溪水递给明渊，“喝点”
明渊却看也不看地抬手打翻，“滚——”
“说的这是什么话。”萧十离勾唇笑笑，搂过明渊的肩膀，硬是举起树叶往明渊嘴里灌，“你都几个时辰没喝过一点水了，跟我怄气也不能跟自己过不去。”
明渊死死咬紧牙关不开口，水便顺着他的脖颈流了下来，像一道小溪，漫延进了衣领，很快，衣襟前已经被染成了深色。
萧十离眼底一暗，他捏住明渊的下巴，迫使他张开嘴，“乖，听话，喝点水。”
他掌心下的肩膀，消瘦，荏弱，似乎稍稍用力就会折断。
明渊的风寒依旧没好，经过昨晚之后，似乎又病的更严重。
加上腿又扭伤，萧十离身边也没什么草药，你说要是他原来玩的是五万七多好，随随便便就是一个治疗。
可惜他只是一个远程的木桩。
“走吧，沿着走走总会找到路的。”萧十离收拾了收拾，看向远处。
昨晚夜色太暗，根本没来得及看四周的环境，现在天一亮，萧十离的心跟着凉了半截。
巨大的石块随处可见，山腰上的小路已被碎石掩埋，似乎不久前才发生过一次塌方。
萧十离知道，就算是在科技发达的现实社会，一次塌方的救援都要花几个小时开路，更别说现在是如此一个闭塞的古代。
会轻功有什么用？
和自然比起来，还是差得远呢。
他不是不相信阿左和卓三，只是担心他们下来之后，自己早就和明渊饿死了。
“我们先去找找路，一直等着也不是办法。”他寻求意见似的看向明渊，“你说呢？”
明渊还是只有一个字，他冷冷地看向萧十离，薄唇轻吐：“滚”
他的嗓子有些沙哑，萧十离听着，心里像小猫挠痒痒一样，干脆直接将人拦腰抱起，“我抱你走。”
不顾明渊的反抗，萧十离人高腿长，步子迈的大，明渊虽然恨得牙痒痒，还是抓住了萧十离的衣襟。
“咳咳——”他因为用力而弓起了身子，咳的面色涨的通红。
“怎么了啊？”萧十离停下了脚步，皱眉看向他，“是不是风寒又加重了？”他本想伸手去摸摸明渊的额头，被明渊一巴掌拍下，后者带着厌恶的情绪，“离我远点！”
萧十离也不去管被扇的发红的手背，只是笑笑，难得的放软了语气，“我就看看你到底怎么了。”
也许是萧十离的眼神太过于关切，明渊即使恨他恨到心里像是一把刀子在割他的肉，还是冷冷道，“顽疾而已。”
“我给你的药你没用么！”
明渊这次便懒得理他了，直接别过头去，不再多话。
……
“你什么意思！”左护法急的拿着鞭子乱抽，“你现在跟我说路被封了？村长你敢不敢再说一遍？”
村长也是一张苦瓜脸，“这位侠士，我刚才就说了嘛，前些日子下暴雨，山路都被石块埋了……”
“哎！你来这儿看看——”树丛的另一边传来卓三的声音，“这儿有条小路，沿着这儿下去就能到山谷里了吧！”
左护法这才气呼呼地瞪了村长一眼，赶忙追了过去。
老教主保佑！
要是教主出了个什么事儿，我这还有什么本事回教里去啊……
萧十离抱着明渊一步步地走着，其实他也不知道方向，只是囫囵地想了个大概，估摸着一步算一步。
树丛里有些昏暗，时不时地窜出几只野兔都要把萧十离吓一大跳。
“你要是想睡觉就先睡一会。”萧十离换了个姿势，让明渊靠着舒服点，“现在头还痛吗？”
明渊别过头去，不看他。
萧十离吃了个闭门羹，有些讪讪地笑笑，“你饿不饿？我去找点吃的？”
他见明渊没有反应，只得将明渊放下，让他靠在一棵树旁，抚上他的后脑勺，迫使他看向自己“你别到处乱走，你现在脚还没好，就算走得再远，我也追的上，懂吗？”
明渊冷笑一声，瞥了他一眼，别过脸去。
萧十离很满意明渊的态度，就当他是默认了，于是抽出腰上的小刀，试着向远处的树林走去。
等到萧十离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视线里，明渊阴沉着脸，捡起一旁的剑，依靠着剑缓缓地站了起来。
他的风寒虽仍没好转太多，但好歹如今的手脚有了力气，晴朗的阳光照在身上，驱散了一些寒意。
其实刚才，他是有能力杀了那个人的。
只要稍微趁着那人不注意，就可以一剑了结了那人的性命。
那为什么还会犹豫……
明渊叹口气：还是念着一丝曾经的情谊么……
他最后一次看了看那棵孤零零的树，看了看萧十离消失的方向，然后头也不回地朝着相反的地方走去。
那里有卓三发射的信号弹，只有他才懂是什么意思。
然而明渊却没有告诉萧十离，他走的那条路，是一条死路，随时都会有塌方的可能。
萧十离，你自求多福。
……
青州
“公子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不放心我？”伶湘站在马车前，沉着脸，厉声道。
“我倒也想问问姑娘是什么意思。”男子坐在马车里，厚重的金丝垂帘看不见他的面容，伶湘只听见那声音从帘后传来，却让人感受到了莫名的冷意，“半途劫走我要的人，就为了骗得萧十离的信任。”
“伶湘啊伶湘，我该怎么说你呢。”
“可是那些孩子都是无辜的！”伶湘有些怒意，“就为了练就你的长生不老，要让这么多小孩子白白送死吗！”
“你可别忘了我们是一条线上的蚂蚱。”男子笑笑，有些嘲讽道，“伶湘姑娘就忘了曾经因为自己的私利，撺掇萧十离月黑杀人，风高放火的事了吗？”
他见伶湘没有说话，不由地笑了，“我们都是一样的人啊，伶湘。”
“可是……”伶湘平复了心中的怒意，却还是咬牙道，“公子为什么要派人处处置萧十离于死地！我要的是玄火令！就算有人要杀萧十离，也只能是我！”
“姑娘别急啊——”男子温润的声音传到伶湘的耳里，却如同鬼魅，那声音中的话语让她后背一阵寒意。
“要是姑娘对明渊没有杀意，我又如何会置萧十离于死地呢……”
明渊果然没走几步，就看见了卓三。
“王爷——”卓三立马飞奔向前，竟然有些哽咽，“王爷您的伤口……”
“无碍，回去处理处理就好。”明渊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心底却有些暖意，“走吧。”
“哎！”卓三的喜悦之情全写在脸上，一旁的左护法见此也很开心，不由地小跑过来，“小王爷，我家十爷呢？”
明渊却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头也不回地走了。
一旁的卓三有些尴尬，只得冲左护法歉意道，“我家王爷可能今天脾气不太好，你要不然自个儿下去找找吧，万一你家十爷走的慢呢。”
他见明渊走到了前面，也不管左护法了，傻笑着狗腿地跑了过去，“王爷——您腿不好，要不属下背你吧！”
左护法：“……”
“明渊，我采了些果子……”萧十离捧着一堆果子回来的时候，只看见了左护法站在树下，见到萧十离，左护法立马跟狗看到主人撒欢似的飞奔上前，“教主——”
“哎哟——”萧十离被扑了个满怀，无奈道，“阿左，你又长重了。”
“教主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左护法不断地重复着这句话，见萧十离捧着一大堆果子，疑惑道：“教主你采这么多野果子干嘛，你吃得完？”
萧十离越过他的肩头，看向那棵树，“明渊呢？”
“哦，你说那个小王爷啊。”左护法满不在意道，“早就走了。”
见萧十离愣了愣，他愤愤不平道，“我就向他问了句你的消息，结果人家拍拍屁股话都不说就走人了！什么人呐这是！还说是朋友呢！屁的朋友！”
萧十离苦笑道：“嗯，可能从今以后都不是朋友了。”
“什么意思？你俩吵架了？不会吧！当时你掉下去的时候他什么话也没说跟着就跳下来了呢！”见萧十离不吭声，左护法大惊；“教主你别在意，刚才我就抱怨两句，其实我觉得小王爷人还是挺好的！”
“我知道。”萧十离叹口气，“我知道。”
“那为啥那小王爷是这反应啊！”
“我昨天没留神把他给上了。”
“哦，上了就上呗。”左护法漫不经心道，走了几步才猛然惊觉，“教主——你刚才说啥！”
“我说我昨天没控制住把他给上了。”
“……”
左护法即便心中已经崩溃，却还只能安慰自己：还好还好……咱教主是上边的不是下边的，老教主可以安心了……
回了宁王府，明渊冷着脸把自己关在屋里整整一天一夜，除了喝点水吃点东西，根本不和其他人说话。
卓三守在门外都要哭了；“王爷，您倒是让太医看看您的病啊……”
听见屋里没有动静，卓三就当是明渊默认了，立马催促人进去看看。
谁知太医刚进去就被明渊扔了个花瓶差点砸了个头破血流。
“滚——”
……
等到门外渐渐没有了声息，明渊才缓缓地扭头看向铜镜。
肩上，脖子上，后背上，全是吻痕。
像是一朵朵罂粟，悄然诉说着那晚香‘艳却又迷醉的梦境。
他怎么敢让其他人看见！
明渊咬着牙，气的浑身发抖，胡乱的抓起一件高领的衣袍，正穿着，门外突然变得吵闹，一道尖利的声音直直刺向他的耳膜，
“皇上驾到——”
“啪嗒——”萧十离摘了片巨大的树叶，洗干净，接了些溪水递给明渊，“喝点”
明渊却看也不看地抬手打翻，“滚——”
“说的这是什么话。”萧十离勾唇笑笑，搂过明渊的肩膀，硬是举起树叶往明渊嘴里灌，“你都几个时辰没喝过一点水了，跟我怄气也不能跟自己过不去。”
明渊死死咬紧牙关不开口，水便顺着他的脖颈流了下来，像一道小溪，漫延进了衣领，很快，衣襟前已经被染成了深色。
萧十离眼底一暗，他捏住明渊的下巴，迫使他张开嘴，“乖，听话，喝点水。”
他掌心下的肩膀，消瘦，荏弱，似乎稍稍用力就会折断。
明渊的风寒依旧没好，经过昨晚之后，似乎又病的更严重。
加上腿又扭伤，萧十离身边也没什么草药，你说要是他原来玩的是五万七多好，随随便便就是一个治疗。
可惜他只是一个远程的木桩。
“走吧，沿着走走总会找到路的。”萧十离收拾了收拾，看向远处。
昨晚夜色太暗，根本没来得及看四周的环境，现在天一亮，萧十离的心跟着凉了半截。
巨大的石块随处可见，山腰上的小路已被碎石掩埋，似乎不久前才发生过一次塌方。
萧十离知道，就算是在科技发达的现实社会，一次塌方的救援都要花几个小时开路，更别说现在是如此一个闭塞的古代。
会轻功有什么用？
和自然比起来，还是差得远呢。
他不是不相信阿左和卓三，只是担心他们下来之后，自己早就和明渊饿死了。
“我们先去找找路，一直等着也不是办法。”他寻求意见似的看向明渊，“你说呢？”
明渊还是只有一个字，他冷冷地看向萧十离，薄唇轻吐：“滚”
他的嗓子有些沙哑，萧十离听着，心里像小猫挠痒痒一样，干脆直接将人拦腰抱起，“我抱你走。”
不顾明渊的反抗，萧十离人高腿长，步子迈的大，明渊虽然恨得牙痒痒，还是抓住了萧十离的衣襟。
“咳咳——”他因为用力而弓起了身子，咳的面色涨的通红。
“怎么了啊？”萧十离停下了脚步，皱眉看向他，“是不是风寒又加重了？”他本想伸手去摸摸明渊的额头，被明渊一巴掌拍下，后者带着厌恶的情绪，“离我远点！”
萧十离也不去管被扇的发红的手背，只是笑笑，难得的放软了语气，“我就看看你到底怎么了。”
也许是萧十离的眼神太过于关切，明渊即使恨他恨到心里像是一把刀子在割他的肉，还是冷冷道，“顽疾而已。”
“我给你的药你没用么！”
明渊这次便懒得理他了，直接别过头去，不再多话。
……
“你什么意思！”左护法急的拿着鞭子乱抽，“你现在跟我说路被封了？村长你敢不敢再说一遍？”
村长也是一张苦瓜脸，“这位侠士，我刚才就说了嘛，前些日子下暴雨，山路都被石块埋了……”
“哎！你来这儿看看——”树丛的另一边传来卓三的声音，“这儿有条小路，沿着这儿下去就能到山谷里了吧！”
左护法这才气呼呼地瞪了村长一眼，赶忙追了过去。
老教主保佑！
要是教主出了个什么事儿，我这还有什么本事回教里去啊……
萧十离抱着明渊一步步地走着，其实他也不知道方向，只是囫囵地想了个大概，估摸着一步算一步。
树丛里有些昏暗，时不时地窜出几只野兔都要把萧十离吓一大跳。
“你要是想睡觉就先睡一会。”萧十离换了个姿势，让明渊靠着舒服点，“现在头还痛吗？”
明渊别过头去，不看他。
萧十离吃了个闭门羹，有些讪讪地笑笑，“你饿不饿？我去找点吃的？”
他见明渊没有反应，只得将明渊放下，让他靠在一棵树旁，抚上他的后脑勺，迫使他看向自己“你别到处乱走，你现在脚还没好，就算走得再远，我也追的上，懂吗？”
明渊冷笑一声，瞥了他一眼，别过脸去。
萧十离很满意明渊的态度，就当他是默认了，于是抽出腰上的小刀，试着向远处的树林走去。
等到萧十离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视线里，明渊阴沉着脸，捡起一旁的剑，依靠着剑缓缓地站了起来。
他的风寒虽仍没好转太多，但好歹如今的手脚有了力气，晴朗的阳光照在身上，驱散了一些寒意。
其实刚才，他是有能力杀了那个人的。
只要稍微趁着那人不注意，就可以一剑了结了那人的性命。
那为什么还会犹豫……
明渊叹口气：还是念着一丝曾经的情谊么……
他最后一次看了看那棵孤零零的树，看了看萧十离消失的方向，然后头也不回地朝着相反的地方走去。
那里有卓三发射的信号弹，只有他才懂是什么意思。
然而明渊却没有告诉萧十离，他走的那条路，是一条死路，随时都会有塌方的可能。
萧十离，你自求多福。
……
青州
“公子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不放心我？”伶湘站在马车前，沉着脸，厉声道。
“我倒也想问问姑娘是什么意思。”男子坐在马车里，厚重的金丝垂帘看不见他的面容，伶湘只听见那声音从帘后传来，却让人感受到了莫名的冷意，“半途劫走我要的人，就为了骗得萧十离的信任。”
“伶湘啊伶湘，我该怎么说你呢。”
“可是那些孩子都是无辜的！”伶湘有些怒意，“就为了练就你的长生不老，要让这么多小孩子白白送死吗！”
“你可别忘了我们是一条线上的蚂蚱。”男子笑笑，有些嘲讽道，“伶湘姑娘就忘了曾经因为自己的私利，撺掇萧十离月黑杀人，风高放火的事了吗？”
他见伶湘没有说话，不由地笑了，“我们都是一样的人啊，伶湘。”
“可是……”伶湘平复了心中的怒意，却还是咬牙道，“公子为什么要派人处处置萧十离于死地！我要的是玄火令！就算有人要杀萧十离，也只能是我！”
“姑娘别急啊——”男子温润的声音传到伶湘的耳里，却如同鬼魅，那声音中的话语让她后背一阵寒意。
“要是姑娘对明渊没有杀意，我又如何会置萧十离于死地呢……”
明渊果然没走几步，就看见了卓三。
“王爷——”卓三立马飞奔向前，竟然有些哽咽，“王爷您的伤口……”
“无碍，回去处理处理就好。”明渊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心底却有些暖意，“走吧。”
“哎！”卓三的喜悦之情全写在脸上，一旁的左护法见此也很开心，不由地小跑过来，“小王爷，我家十爷呢？”
明渊却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头也不回地走了。
一旁的卓三有些尴尬，只得冲左护法歉意道，“我家王爷可能今天脾气不太好，你要不然自个儿下去找找吧，万一你家十爷走的慢呢。”
他见明渊走到了前面，也不管左护法了，傻笑着狗腿地跑了过去，“王爷——您腿不好，要不属下背你吧！”
左护法：“……”
“明渊，我采了些果子……”萧十离捧着一堆果子回来的时候，只看见了左护法站在树下，见到萧十离，左护法立马跟狗看到主人撒欢似的飞奔上前，“教主——”
“哎哟——”萧十离被扑了个满怀，无奈道，“阿左，你又长重了。”
“教主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左护法不断地重复着这句话，见萧十离捧着一大堆果子，疑惑道：“教主你采这么多野果子干嘛，你吃得完？”
萧十离越过他的肩头，看向那棵树，“明渊呢？”
“哦，你说那个小王爷啊。”左护法满不在意道，“早就走了。”
见萧十离愣了愣，他愤愤不平道，“我就向他问了句你的消息，结果人家拍拍屁股话都不说就走人了！什么人呐这是！还说是朋友呢！屁的朋友！”
萧十离苦笑道：“嗯，可能从今以后都不是朋友了。”
“什么意思？你俩吵架了？不会吧！当时你掉下去的时候他什么话也没说跟着就跳下来了呢！”见萧十离不吭声，左护法大惊；“教主你别在意，刚才我就抱怨两句，其实我觉得小王爷人还是挺好的！”
“我知道。”萧十离叹口气，“我知道。”
“那为啥那小王爷是这反应啊！”
“我昨天没留神把他给上了。”
“哦，上了就上呗。”左护法漫不经心道，走了几步才猛然惊觉，“教主——你刚才说啥！”
“我说我昨天没控制住把他给上了。”
“……”
左护法即便心中已经崩溃，却还只能安慰自己：还好还好……咱教主是上边的不是下边的，老教主可以安心了……
回了宁王府，明渊冷着脸把自己关在屋里整整一天一夜，除了喝点水吃点东西，根本不和其他人说话。
卓三守在门外都要哭了；“王爷，您倒是让太医看看您的病啊……”
听见屋里没有动静，卓三就当是明渊默认了，立马催促人进去看看。
谁知太医刚进去就被明渊扔了个花瓶差点砸了个头破血流。
“滚——”
……
等到门外渐渐没有了声息，明渊才缓缓地扭头看向铜镜。
肩上，脖子上，后背上，全是吻痕。
像是一朵朵罂粟，悄然诉说着那晚香‘艳却又迷醉的梦境。
他怎么敢让其他人看见！
明渊咬着牙，气的浑身发抖，胡乱的抓起一件高领的衣袍，正穿着，门外突然变得吵闹，一道尖利的声音直直刺向他的耳膜，
“皇上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