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但为君故，沉吟至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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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不是还有魔教残党的事尚未解决吗？”明仁帝只觉嗓音有些干涩，他试图放缓语气道，“太子的事有镇北将军操心，宁王不是还要调查李家村孩童失踪的案件吗？况且宁王身体还未康复，这件事……”
“皇上多虑了。”明渊打断他的话，淡淡道，“同太子殿下的安危相比，明渊的命又值几个钱呢？”
不是他并不相信所谓的镇北将军，而是他不放心。
明臻算是他从小看着长大，他和明臻年龄差不多，同明泽相比，他和自己的小侄子，关系要更为的好一点。
“你……”
“皇兄放心，魔教一事已交由卓三全力查办，想必再隔几日便应有所眉目。”明渊冷声道，他望着明仁帝，眼神像是一柄薄薄的剑刃，割得明泽心口发疼。
他太明亮了，太耀眼了。
难道青州还关不住你吗……
“那就有劳宁王爷了。”明仁帝笑笑，又恢复到了之前的温和，“明日蟠桃宴宁王可一定要赏脸才是，今日早朝就散了吧。”
……
凤朝宫
白鸟朝凤撒花大红锦服被侍女恭恭敬敬地捧着，皇后颜如芝正拿了根眉笔描着眉，“放那儿吧。”
“娘娘蟠桃宴的时候是要戴这只金步摇还是……”侍女候在一旁，挑着明日佩戴的头饰。
“阿臻呢？”颜如芝随意地挑起一根白玉簪，“怎么玩了几日还没回来？”
“太子……太子……”侍女吞吞吐吐道，“听说……太子殿下在西凉国被挟持了……不过娘娘放心！宁王爷说了一定会把太子殿下给带回来的！”
“什么——”颜如芝只觉一阵恍惚，她跌跌撞撞地起身，抓着侍女的手臂急声道：“皇上呢！皇上怎么说！”
“奴婢不知，不过皇上去了梨园听小曲儿……”
“他居然还有心思听唱戏的——”皇后眼神空洞喃喃道，饶是端庄温柔的皇后也不禁感到一丝绝望，当初嫁给他的时候，当初自己知道了他的心思的时候，就该断了念头的。
颜如芝感觉到了一丝无力，她心里茫然无措却又不知该怎么办。
“皇后娘娘，有个姑娘求见，说是宁王爷的人……”有人上前低声通报，颜如芝眼底突然有了希望的光，“让她进来——”
片刻的功夫，只见一绿裙姑娘袅袅而至。
景春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娘娘万福。”
“是宁王爷让你来的吗？”颜如芝也没再管礼数的问题，连忙问道。
“是”景春答道，“王爷身份不便，自是不能来这凤朝宫见娘娘，于是吩咐奴婢和娘娘商量几件事。”
“……说吧。”颜如芝抓紧了太妃椅的扶手，心里却没来由地有了一丝的后怕。
景春掩嘴笑笑，同颜如芝细细说道。
但却见颜如芝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堂中一时了无声响，许久，才听见颜如芝叹口气。
“好……”
＊＊＊
叶黎还沉浸在自己救了个小破孩儿居然是自己小侄子的脑内循环中无可自拔。
大清早地就见明臻坐在院中品茶，先看茶色，再闻茶香，最后品茶味。
连神色都同明渊一毛一样！
他居然没认出自己的小侄子简直不可原谅！
“哟，喝茶呢？”叶黎自来熟地跑过去，给自己倒了一杯，稀里糊涂地喝下肚，又狗腿地给明臻倒了一杯，“喝嘛喝嘛！”
明臻一脸惊恐：“你你、你干什么？”
叶黎理所当然地道；“给你倒茶啊。”
明臻安慰自己说这个面具男可能是因为自己是仓澜人，老乡见面他觉得很亲切吧。
但是叶黎的下一句话差点没让明臻把舌头咬了。
“阿臻，你觉得你们宁王爷怎么样？”
“很好啊！”明臻立马道，像是炫耀自己的私有物品一样，“皇叔对我很好啊，有什么好的都留给我，每次见面他还给我抚琴！”
“哦”叶黎酸溜溜地问答，“你皇叔这么好就没想过找个王妃吗？”
“皇叔那样的人，怎么可能有寻常女子配得上？”明臻仰着脸，一副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
叶黎心里想了想，还好我不是女的。
如此一想，顿时心里轻松了许多。
不过看明臻还是一副酸溜溜的表情。
“那你知道你皇叔有喜欢的人吗？”
明臻一听这话，顿时警觉了。心想你干嘛问我这个问题，难道你有表妹想塞给我们皇叔？
于是小太子义正言辞地拒绝了他。
“当然有啦！”
“哦？是什么样的人？”叶黎装作很感兴趣地问道。
“皇叔每次下雪之时都会在园中画一幅雪意梨花图，而且自从被卓三救回来之后，王府里全都种满了苍翠的青竹。”明臻思索半晌，得出一个结论，“所以皇叔喜欢的女子一定貌若天仙，不食人间烟火，喜好梅兰竹菊的隐居生活。”
“貌若天仙不食人间烟火”的叶黎摸了摸鼻子，心里想着还是不要告诉小侄儿这么残忍的现实好了。
一心想讨好小侄儿的叶黎一手抓了五个桂花糕献给明臻，“你吃你吃！”
明臻：“……”
为、为什么要这样……皇叔说过——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陆煜一回来就见惊恐的像只小仓鼠的明臻，还有对面那个笑的不怀好意的叶黎。
陆煜摸了摸下巴，感觉这几天叶黎好像闲的没事儿做了呢。
叶黎只觉后颈一凉，他僵硬地转头，刚好看见陆煜一边擦着双刀一边冲他笑笑，“叶黎，你过来，拜托你个事儿。”
叶黎：“……”
直觉告诉他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儿！陆哥你笑的太明显了好么！
为了转移话题他突然想到一个事儿，“陆哥，昨天晚上我听到了有人要害你。”
都怪明臻是他侄子的事情太过突然，叶黎都把正事忘了。
“什么人？”陆煜皱眉问道，顺便把叶黎拉到自己身边，避免让明臻听见。
叶黎添油加醋地把昨晚的所见所闻给陆煜描述了一遍，其中不停地暗示陆煜自己有多辛苦多提心吊胆简直是忍受着快要暴露的折磨。
但是陆煜的脑电波完全和叶黎不在一个频道里，他只是想了片刻道，“那个老鬼你认识？”
“不认识”叶黎没好气道，“之前穿成萧十离的时候被他追着厨房杀的要死，后来和明渊追查魔教下落的时候又和他有过一面之交，只是没想到，他居然还活着。”
“不知道是命大还是身后有什么人。”叶黎嘲讽地笑笑，“听说有位大人在给三皇子撑腰。”
“叶黎，你有没有想过。”陆煜皱眉摸着下巴陷入了思索，“从有人陷害天玄教到明渊和你被追杀，你确定这是一人所为？”
“不是一个人。”叶黎冷着脸，神情严肃，“至少会是两拨，但我并不知道他们是因为什么原因而结盟。”
他自认为自己还没有公敌到这么多人要来取他的命。
那个要取明渊性命的人，他猜测也许是伶湘，但一次又一次地置明渊于死地，目的恐怕不是为了泄愤这么简单吧。
“对了，我明天要回碧霄山一趟。”叶黎冲陆煜打个招呼，顺便提醒他，“要是有人给你吃什么东西喝什么汤，一律别管，我怕他们下毒。”
“知道了，就你事儿逼。”陆煜不耐挥挥手，“你查到真相要干嘛？你现在已经不是萧十离了，你觉得你还会和明渊有交集？”
“没关系。”叶黎眼里滑过一丝犹豫，他长叹一口气，苦笑又宠溺道：“他怎么敢把我忘了呢……”
叶黎的反应在陆煜的意料之中，他虽然有些不满自家兄弟随随便便就给他找了个弟媳，但想到人家好歹是个王爷，自己媳妇还没着落呢又是觉得心塞。
“七皇子——”明臻吃饱了桂花糕小跑过来，严肃道，“我已经暗中把消息放了出去，过不了几天皇叔就会派兵攻打西凉。”
陆煜忍住了把明臻掐死的冲动，他听见自己的大牙咬的嘎嘣响：“……怎么这么快！”
明臻有点小委屈，皇叔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啊……
“算了没事。”陆煜揉揉眉心，“等叶黎回来我们再慢慢算计。”
转身，叶黎已经不见了踪影。陆煜猜测他估计是去准备天玄教的事儿了。
叶黎如果要查清真相，没有一个身份怕是不好办事。
天玄教的萧十离，伶湘，玄火令。追根溯源还是得从萧十离下手。
但陆煜就怕叶黎不仅没把明渊保护住，到时候别又把自己赔进去。
叶黎戴上面具，开神行果断去了碧霄山。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这么做，不过冥冥之中他却觉得也许萧十离会给他答案。
……
魏如景蹲在后院的地上摆弄着机关，殷辞便坐在他身旁静静地喝茶。
两人一时相顾无言，葵之被萧十离派去给伶湘当贴身丫鬟，魏如景少了拌嘴的人，有些无聊。
殷辞细细地看着地上蹲着的人，从他的眉眼到他的嘴角。
“你们绝影谷的都喜欢在别人身后偷偷看人吗？”魏如景头也不回地问道，话却是朝着殷辞说的。
殷辞一愣，很快便恢复过来，只是品了口茶道：“魏公子果然好眼力。”
“这跟眼力没关系。”魏如景不屑道，言下之意是你看的太明显我想装作没看见都不好意思！
殷辞温润地笑笑，并不争辩。
气氛一时有点诡异。
魏如景还想说话，却被一道尖叫声打断：“姑娘饶命啊！”
“宁王不是还有魔教残党的事尚未解决吗？”明仁帝只觉嗓音有些干涩，他试图放缓语气道，“太子的事有镇北将军操心，宁王不是还要调查李家村孩童失踪的案件吗？况且宁王身体还未康复，这件事……”
“皇上多虑了。”明渊打断他的话，淡淡道，“同太子殿下的安危相比，明渊的命又值几个钱呢？”
不是他并不相信所谓的镇北将军，而是他不放心。
明臻算是他从小看着长大，他和明臻年龄差不多，同明泽相比，他和自己的小侄子，关系要更为的好一点。
“你……”
“皇兄放心，魔教一事已交由卓三全力查办，想必再隔几日便应有所眉目。”明渊冷声道，他望着明仁帝，眼神像是一柄薄薄的剑刃，割得明泽心口发疼。
他太明亮了，太耀眼了。
难道青州还关不住你吗……
“那就有劳宁王爷了。”明仁帝笑笑，又恢复到了之前的温和，“明日蟠桃宴宁王可一定要赏脸才是，今日早朝就散了吧。”
……
凤朝宫
白鸟朝凤撒花大红锦服被侍女恭恭敬敬地捧着，皇后颜如芝正拿了根眉笔描着眉，“放那儿吧。”
“娘娘蟠桃宴的时候是要戴这只金步摇还是……”侍女候在一旁，挑着明日佩戴的头饰。
“阿臻呢？”颜如芝随意地挑起一根白玉簪，“怎么玩了几日还没回来？”
“太子……太子……”侍女吞吞吐吐道，“听说……太子殿下在西凉国被挟持了……不过娘娘放心！宁王爷说了一定会把太子殿下给带回来的！”
“什么——”颜如芝只觉一阵恍惚，她跌跌撞撞地起身，抓着侍女的手臂急声道：“皇上呢！皇上怎么说！”
“奴婢不知，不过皇上去了梨园听小曲儿……”
“他居然还有心思听唱戏的——”皇后眼神空洞喃喃道，饶是端庄温柔的皇后也不禁感到一丝绝望，当初嫁给他的时候，当初自己知道了他的心思的时候，就该断了念头的。
颜如芝感觉到了一丝无力，她心里茫然无措却又不知该怎么办。
“皇后娘娘，有个姑娘求见，说是宁王爷的人……”有人上前低声通报，颜如芝眼底突然有了希望的光，“让她进来——”
片刻的功夫，只见一绿裙姑娘袅袅而至。
景春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娘娘万福。”
“是宁王爷让你来的吗？”颜如芝也没再管礼数的问题，连忙问道。
“是”景春答道，“王爷身份不便，自是不能来这凤朝宫见娘娘，于是吩咐奴婢和娘娘商量几件事。”
“……说吧。”颜如芝抓紧了太妃椅的扶手，心里却没来由地有了一丝的后怕。
景春掩嘴笑笑，同颜如芝细细说道。
但却见颜如芝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堂中一时了无声响，许久，才听见颜如芝叹口气。
“好……”
＊＊＊
叶黎还沉浸在自己救了个小破孩儿居然是自己小侄子的脑内循环中无可自拔。
大清早地就见明臻坐在院中品茶，先看茶色，再闻茶香，最后品茶味。
连神色都同明渊一毛一样！
他居然没认出自己的小侄子简直不可原谅！
“哟，喝茶呢？”叶黎自来熟地跑过去，给自己倒了一杯，稀里糊涂地喝下肚，又狗腿地给明臻倒了一杯，“喝嘛喝嘛！”
明臻一脸惊恐：“你你、你干什么？”
叶黎理所当然地道；“给你倒茶啊。”
明臻安慰自己说这个面具男可能是因为自己是仓澜人，老乡见面他觉得很亲切吧。
但是叶黎的下一句话差点没让明臻把舌头咬了。
“阿臻，你觉得你们宁王爷怎么样？”
“很好啊！”明臻立马道，像是炫耀自己的私有物品一样，“皇叔对我很好啊，有什么好的都留给我，每次见面他还给我抚琴！”
“哦”叶黎酸溜溜地问答，“你皇叔这么好就没想过找个王妃吗？”
“皇叔那样的人，怎么可能有寻常女子配得上？”明臻仰着脸，一副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
叶黎心里想了想，还好我不是女的。
如此一想，顿时心里轻松了许多。
不过看明臻还是一副酸溜溜的表情。
“那你知道你皇叔有喜欢的人吗？”
明臻一听这话，顿时警觉了。心想你干嘛问我这个问题，难道你有表妹想塞给我们皇叔？
于是小太子义正言辞地拒绝了他。
“当然有啦！”
“哦？是什么样的人？”叶黎装作很感兴趣地问道。
“皇叔每次下雪之时都会在园中画一幅雪意梨花图，而且自从被卓三救回来之后，王府里全都种满了苍翠的青竹。”明臻思索半晌，得出一个结论，“所以皇叔喜欢的女子一定貌若天仙，不食人间烟火，喜好梅兰竹菊的隐居生活。”
“貌若天仙不食人间烟火”的叶黎摸了摸鼻子，心里想着还是不要告诉小侄儿这么残忍的现实好了。
一心想讨好小侄儿的叶黎一手抓了五个桂花糕献给明臻，“你吃你吃！”
明臻：“……”
为、为什么要这样……皇叔说过——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陆煜一回来就见惊恐的像只小仓鼠的明臻，还有对面那个笑的不怀好意的叶黎。
陆煜摸了摸下巴，感觉这几天叶黎好像闲的没事儿做了呢。
叶黎只觉后颈一凉，他僵硬地转头，刚好看见陆煜一边擦着双刀一边冲他笑笑，“叶黎，你过来，拜托你个事儿。”
叶黎：“……”
直觉告诉他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儿！陆哥你笑的太明显了好么！
为了转移话题他突然想到一个事儿，“陆哥，昨天晚上我听到了有人要害你。”
都怪明臻是他侄子的事情太过突然，叶黎都把正事忘了。
“什么人？”陆煜皱眉问道，顺便把叶黎拉到自己身边，避免让明臻听见。
叶黎添油加醋地把昨晚的所见所闻给陆煜描述了一遍，其中不停地暗示陆煜自己有多辛苦多提心吊胆简直是忍受着快要暴露的折磨。
但是陆煜的脑电波完全和叶黎不在一个频道里，他只是想了片刻道，“那个老鬼你认识？”
“不认识”叶黎没好气道，“之前穿成萧十离的时候被他追着厨房杀的要死，后来和明渊追查魔教下落的时候又和他有过一面之交，只是没想到，他居然还活着。”
“不知道是命大还是身后有什么人。”叶黎嘲讽地笑笑，“听说有位大人在给三皇子撑腰。”
“叶黎，你有没有想过。”陆煜皱眉摸着下巴陷入了思索，“从有人陷害天玄教到明渊和你被追杀，你确定这是一人所为？”
“不是一个人。”叶黎冷着脸，神情严肃，“至少会是两拨，但我并不知道他们是因为什么原因而结盟。”
他自认为自己还没有公敌到这么多人要来取他的命。
那个要取明渊性命的人，他猜测也许是伶湘，但一次又一次地置明渊于死地，目的恐怕不是为了泄愤这么简单吧。
“对了，我明天要回碧霄山一趟。”叶黎冲陆煜打个招呼，顺便提醒他，“要是有人给你吃什么东西喝什么汤，一律别管，我怕他们下毒。”
“知道了，就你事儿逼。”陆煜不耐挥挥手，“你查到真相要干嘛？你现在已经不是萧十离了，你觉得你还会和明渊有交集？”
“没关系。”叶黎眼里滑过一丝犹豫，他长叹一口气，苦笑又宠溺道：“他怎么敢把我忘了呢……”
叶黎的反应在陆煜的意料之中，他虽然有些不满自家兄弟随随便便就给他找了个弟媳，但想到人家好歹是个王爷，自己媳妇还没着落呢又是觉得心塞。
“七皇子——”明臻吃饱了桂花糕小跑过来，严肃道，“我已经暗中把消息放了出去，过不了几天皇叔就会派兵攻打西凉。”
陆煜忍住了把明臻掐死的冲动，他听见自己的大牙咬的嘎嘣响：“……怎么这么快！”
明臻有点小委屈，皇叔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啊……
“算了没事。”陆煜揉揉眉心，“等叶黎回来我们再慢慢算计。”
转身，叶黎已经不见了踪影。陆煜猜测他估计是去准备天玄教的事儿了。
叶黎如果要查清真相，没有一个身份怕是不好办事。
天玄教的萧十离，伶湘，玄火令。追根溯源还是得从萧十离下手。
但陆煜就怕叶黎不仅没把明渊保护住，到时候别又把自己赔进去。
叶黎戴上面具，开神行果断去了碧霄山。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这么做，不过冥冥之中他却觉得也许萧十离会给他答案。
……
魏如景蹲在后院的地上摆弄着机关，殷辞便坐在他身旁静静地喝茶。
两人一时相顾无言，葵之被萧十离派去给伶湘当贴身丫鬟，魏如景少了拌嘴的人，有些无聊。
殷辞细细地看着地上蹲着的人，从他的眉眼到他的嘴角。
“你们绝影谷的都喜欢在别人身后偷偷看人吗？”魏如景头也不回地问道，话却是朝着殷辞说的。
殷辞一愣，很快便恢复过来，只是品了口茶道：“魏公子果然好眼力。”
“这跟眼力没关系。”魏如景不屑道，言下之意是你看的太明显我想装作没看见都不好意思！
殷辞温润地笑笑，并不争辩。
气氛一时有点诡异。
魏如景还想说话，却被一道尖叫声打断：“姑娘饶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