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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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离深海愈发接近，但是为了不打草惊蛇，川内没有让飞在前方的水上侦察机靠近深海，反而是以极慢的速度缓缓靠近。
不过，即便是这样，此刻的川内也已经确认了三艘深海舰的类型，甚至连型号都已经辨识出来：“敌舰确认！”
众人从川内的声音中似乎听到了笑意：“是三艘イ级驱逐型深海，我们运气不错。”
听到对方只是三艘驱逐型深海的时候，五人之间弥漫的紧张气氛马上就松弛下来，尤其是吹雪，原本一脸的凝重已经烟消云散，就连手上的动作都变得自如了许多。
“按计划行事。”川内低声道。
还有00米，川内低下身体，向后挥了挥右手，示意众人做好准备，同时川内和神通左右散开，给了后面的三人射击的空间。
吹雪、卯月和如月看到示意后，也开始分散，左、中、右分别站在前面两人形成的缝隙间，各自抬起手上的单装炮，瞄准各自的目标。
卯月透过瞄准槽，看着作为目标的イ级深海舰，心中却又有一些失落。
【明明应该高兴才对……】卯月不明白为何自己会觉得失落，敌人越强意味着众人的处境越危险，卯月并不觉得她是在期望着敌人变得更强，但是，她的确感受到了失落。
“准备……”川内的声音把卯月从幻想中拉了回来，赶忙重新瞄了瞄眼中的目标，固定了射击前的姿势。
“呼……”
卯月眼中的深海舰仍旧没有察觉到身后的危险，悠闲地笔直前进。
“呼……”
反而是卯月自己，心跳开始加快，呼吸变得急促。
“射击！！！”
“砰！！！！！！”
那一瞬间，卯月觉得时间过得十分缓慢。
【应该是川内姐吧。】
她听到了左前方传来了炮声，虽然只是一瞬，但是她却已经知道了这是谁的炮声。甚至，卯月的余光，看到了炮弹从川内手臂上的炮管中飞出时的样子。
炮声从左方传来，卯月知道，那是吹雪。
右前方，那是神通。
右方，那是如月。
然而，卯月却没有听到剩下的一个声音。
卯月慌张起来，除了眼前这个世界，她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感知，感受不到平时随时都摸得到的手炮的拉环，也感受不到手臂上那沉甸甸的炮装。
甚至，卯月感受不到自己的手臂，感受不到自己的身体。
【我到底怎么了？】
【我在干什么？】
【我在哪里？】
【我是谁？】
【我……我……】
【我……被击沉了吗？】
……
……
“啊啊啊啊啊！！！！！！！！！！！”
“砰！！！！”
终于，卯月听到剩下的那一声炮响，从那仿佛永恒的世界中回到了现实。
但是，卯月却没有因此而安心，反而害怕起来。
“噗~~”
随着瞬间被拉到最大的动力输出，卯月在一瞬之间突破了速度的极限，‘飞’了出去。
“卯酱！”
如月在卯月突然疯狂喊叫的时候才察觉到了卯月的不对劲，还没来得及询问，刚转过头的如月便发现卯月已经没了踪影。
“跟上她！”川内马上全速冲了出去。
看到卯月‘飞’出去的瞬间，川内便感觉到了不对，但是她已经来不及多想，匆匆下了命令，然后追了上去，也没有解释究竟是‘跟上卯月一起消灭敌人’还是‘跟上卯月，把她追回来’。
毕竟，已经没有时间来解释了。
“啊啊啊啊啊！！！！！！！！！！！”
即使在超高速的状态下，哪怕身体已经开始微微飘起，卯月脑海中的意识却依旧清晰，但是恐惧却依旧没有消失。
【我在靠近深海。】
【我必须靠近深海！】
【我要击败深海。】
【炮击！】
【炮击！】
【炮击！】
卯月再一次朝深海舰开了火，1mm口径的炮弹划过天空，偏离了深海所在的位置，冲击力混合着爆炸，在海面上冲出了几米高的水柱。
而卯月自己，反倒因为这一炮的后座力，被推离了原本的航线，划过了一个大弧线，从侧面越过了深海，跑到了深海舰的前方。
但是卯月似乎没有停止疯狂的举动，反而直接转变方向：减速、静止、加速，一瞬之间便从正面径直朝深海冲去。
炮声不仅没有停止，反而变得更多。
三艘深海舰看到卯月从正面朝它们冲过来，直接张开嘴，让嘴中隐藏的5inch单装炮开了火。卯月也不甘示弱，对着其中一只深海舰拉下了炮环。
两方的炮弹呼啸着擦肩而过，只留下‘呼呼’的卷风声。
“啊啊啊啊啊！！！！！！！！！！！”
卯月仍然呼喊着，却没有动作，仿佛没有注意到深海的炮弹，继续一路冲刺，幸好炮弹只是从耳边飞过，并没有击中卯月。另一边，卯月的炮击同样与目标擦肩而过，落入海中。
这一瞬间的远方，川内已经先行赶到了这里，减速的同时，稍带着一丝瞄准便朝深海进行炮击。随后的一瞬，神通、如月和吹雪也赶了过来，学着川内的样子一并开火。
也许是幸运女神的眷顾，川内她们的进攻炸开了一艘深海舰的背后的装甲，中破！
而这一瞬之间，另两艘深海舰的动作则因为刚刚的爆炸产生的震动而停了下来。
烟雾之中，卯月直接从深海的身边穿了过去，被炸开装甲的那艘イ级发出了嘶哑得叫喊，却无法阻止。
卯月拖着已经嘶哑的嚎叫声，全力让自己的身体转扭转了过来。随后，马上重心不稳而向后仰去，却又因为高速航行而被身后的海风勉强托了起来。
卯月的眼睛已经充满了血丝，甚至她眼中的世界，也已经隐隐开始变红。
但是，此刻的卯月心中却充满了兴奋，她看到了那艘深海的背后，那个被炸开的部分。
【击沉它！】
【击沉它！】
【击沉它！】
“fire啊啊啊啊啊啊啊！！！！”
“嘭~~~~~”
卯月再次被后座力弹飞了出去，不过，听到了那声爆炸后的卯月，慢慢地放松了自己的身体，任由自己在天空滑落。
看着眼前蔚蓝的天空，卯月内心中的疯狂消退下去。
中破的深海舰刚刚爆炸沉没，川内、神通、如月和吹雪的第二次炮击便接踵而至，借着爆炸造成的僵直，击沉了另外两艘イ级。
“卟~”感觉到自己突然被人接住，卯月却无力抬头来看清对方是谁。
“卯酱！”
“啊，是神通姐啊。”虽然看不到，但是卯月仍然努力得露出了一个笑容，但是在神通眼里，那是多么凄惨的模样。
没有询问，神通从背后一把抱住了卯月，跪在海面上，泪流满面。
虽然离深海愈发接近，但是为了不打草惊蛇，川内没有让飞在前方的水上侦察机靠近深海，反而是以极慢的速度缓缓靠近。
不过，即便是这样，此刻的川内也已经确认了三艘深海舰的类型，甚至连型号都已经辨识出来：“敌舰确认！”
众人从川内的声音中似乎听到了笑意：“是三艘イ级驱逐型深海，我们运气不错。”
听到对方只是三艘驱逐型深海的时候，五人之间弥漫的紧张气氛马上就松弛下来，尤其是吹雪，原本一脸的凝重已经烟消云散，就连手上的动作都变得自如了许多。
“按计划行事。”川内低声道。
还有00米，川内低下身体，向后挥了挥右手，示意众人做好准备，同时川内和神通左右散开，给了后面的三人射击的空间。
吹雪、卯月和如月看到示意后，也开始分散，左、中、右分别站在前面两人形成的缝隙间，各自抬起手上的单装炮，瞄准各自的目标。
卯月透过瞄准槽，看着作为目标的イ级深海舰，心中却又有一些失落。
【明明应该高兴才对……】卯月不明白为何自己会觉得失落，敌人越强意味着众人的处境越危险，卯月并不觉得她是在期望着敌人变得更强，但是，她的确感受到了失落。
“准备……”川内的声音把卯月从幻想中拉了回来，赶忙重新瞄了瞄眼中的目标，固定了射击前的姿势。
“呼……”
卯月眼中的深海舰仍旧没有察觉到身后的危险，悠闲地笔直前进。
“呼……”
反而是卯月自己，心跳开始加快，呼吸变得急促。
“射击！！！”
“砰！！！！！！”
那一瞬间，卯月觉得时间过得十分缓慢。
【应该是川内姐吧。】
她听到了左前方传来了炮声，虽然只是一瞬，但是她却已经知道了这是谁的炮声。甚至，卯月的余光，看到了炮弹从川内手臂上的炮管中飞出时的样子。
炮声从左方传来，卯月知道，那是吹雪。
右前方，那是神通。
右方，那是如月。
然而，卯月却没有听到剩下的一个声音。
卯月慌张起来，除了眼前这个世界，她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感知，感受不到平时随时都摸得到的手炮的拉环，也感受不到手臂上那沉甸甸的炮装。
甚至，卯月感受不到自己的手臂，感受不到自己的身体。
【我到底怎么了？】
【我在干什么？】
【我在哪里？】
【我是谁？】
【我……我……】
【我……被击沉了吗？】
……
……
“啊啊啊啊啊！！！！！！！！！！！”
“砰！！！！”
终于，卯月听到剩下的那一声炮响，从那仿佛永恒的世界中回到了现实。
但是，卯月却没有因此而安心，反而害怕起来。
“噗~~”
随着瞬间被拉到最大的动力输出，卯月在一瞬之间突破了速度的极限，‘飞’了出去。
“卯酱！”
如月在卯月突然疯狂喊叫的时候才察觉到了卯月的不对劲，还没来得及询问，刚转过头的如月便发现卯月已经没了踪影。
“跟上她！”川内马上全速冲了出去。
看到卯月‘飞’出去的瞬间，川内便感觉到了不对，但是她已经来不及多想，匆匆下了命令，然后追了上去，也没有解释究竟是‘跟上卯月一起消灭敌人’还是‘跟上卯月，把她追回来’。
毕竟，已经没有时间来解释了。
“啊啊啊啊啊！！！！！！！！！！！”
即使在超高速的状态下，哪怕身体已经开始微微飘起，卯月脑海中的意识却依旧清晰，但是恐惧却依旧没有消失。
【我在靠近深海。】
【我必须靠近深海！】
【我要击败深海。】
【炮击！】
【炮击！】
【炮击！】
卯月再一次朝深海舰开了火，1mm口径的炮弹划过天空，偏离了深海所在的位置，冲击力混合着爆炸，在海面上冲出了几米高的水柱。
而卯月自己，反倒因为这一炮的后座力，被推离了原本的航线，划过了一个大弧线，从侧面越过了深海，跑到了深海舰的前方。
但是卯月似乎没有停止疯狂的举动，反而直接转变方向：减速、静止、加速，一瞬之间便从正面径直朝深海冲去。
炮声不仅没有停止，反而变得更多。
三艘深海舰看到卯月从正面朝它们冲过来，直接张开嘴，让嘴中隐藏的5inch单装炮开了火。卯月也不甘示弱，对着其中一只深海舰拉下了炮环。
两方的炮弹呼啸着擦肩而过，只留下‘呼呼’的卷风声。
“啊啊啊啊啊！！！！！！！！！！！”
卯月仍然呼喊着，却没有动作，仿佛没有注意到深海的炮弹，继续一路冲刺，幸好炮弹只是从耳边飞过，并没有击中卯月。另一边，卯月的炮击同样与目标擦肩而过，落入海中。
这一瞬间的远方，川内已经先行赶到了这里，减速的同时，稍带着一丝瞄准便朝深海进行炮击。随后的一瞬，神通、如月和吹雪也赶了过来，学着川内的样子一并开火。
也许是幸运女神的眷顾，川内她们的进攻炸开了一艘深海舰的背后的装甲，中破！
而这一瞬之间，另两艘深海舰的动作则因为刚刚的爆炸产生的震动而停了下来。
烟雾之中，卯月直接从深海的身边穿了过去，被炸开装甲的那艘イ级发出了嘶哑得叫喊，却无法阻止。
卯月拖着已经嘶哑的嚎叫声，全力让自己的身体转扭转了过来。随后，马上重心不稳而向后仰去，却又因为高速航行而被身后的海风勉强托了起来。
卯月的眼睛已经充满了血丝，甚至她眼中的世界，也已经隐隐开始变红。
但是，此刻的卯月心中却充满了兴奋，她看到了那艘深海的背后，那个被炸开的部分。
【击沉它！】
【击沉它！】
【击沉它！】
“fire啊啊啊啊啊啊啊！！！！”
“嘭~~~~~”
卯月再次被后座力弹飞了出去，不过，听到了那声爆炸后的卯月，慢慢地放松了自己的身体，任由自己在天空滑落。
看着眼前蔚蓝的天空，卯月内心中的疯狂消退下去。
中破的深海舰刚刚爆炸沉没，川内、神通、如月和吹雪的第二次炮击便接踵而至，借着爆炸造成的僵直，击沉了另外两艘イ级。
“卟~”感觉到自己突然被人接住，卯月却无力抬头来看清对方是谁。
“卯酱！”
“啊，是神通姐啊。”虽然看不到，但是卯月仍然努力得露出了一个笑容，但是在神通眼里，那是多么凄惨的模样。
没有询问，神通从背后一把抱住了卯月，跪在海面上，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