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屋 > 竹马权少,诱妻入局 > 【55】这个吻,是报酬

【55】这个吻,是报酬

推荐阅读: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总裁爹地,妈咪9块9!暖婚33天随身系统:暴君,娶我

小说屋 www.xs5.la,最快更新竹马权少,诱妻入局最新章节!

    【55】这个吻,是报酬

    两位保镖陪着三位女士下了楼,肖姒看一眼裴悦那破车,皱皱眉扭身钻进自己那辆豪华轿车内,裴悦的心早已飞去了医院,哪还顾得上去留意肖姒的眼神和举止?

    裴悦既紧张又害怕,听白爷爷的语气,白铭似乎伤得不轻。

    “张大哥,车子你来开。”裴悦怕自己控制不住会将车子飙到最高速。

    车子一停下来,裴悦下了车朝住院部飞奔而去,搞得两位保镖急匆匆甩上车门追着她身后跑。

    医院里很多人,裴悦只得慢下脚步跟着人流走动,迎面而来的两位护士正在低声议论。

    “刚才那个由直升飞机送过来的人,好像是市长呢。你没看到,把我们院长都吓坏了!听说,流了很多血……”

    裴悦一手扯着那位护士的手腕。

    “护士小姐,请问,刚才直升飞机送过来的人住那间病房,我是他家人。”

    那名护士打量她几眼,裴悦赶紧又说,“我姓裴……”

    “哦,裴小姐,请跟我来!”

    护士将裴悦领到加护病房区,这里,正是上次裴悦住院时住的病区。

    裴悦进了病房,病房很阔落,裴悦先是看见几位穿着白大衣的医护人员,还看见站在病床前的白爷爷,一帮人围着病床,估计,白铭就在病床上躺着。

    “爷爷,白铭他怎么样了?”

    她这一叫,几个人同时直起身回头,裴悦终于看见了白铭。

    白铭坐在病床上,俊朗的脸容显得苍白而憔悴,衣服不知是撕烂还是被医生剪烂呈片状耷拉在身上,露出的那一大片胸膛,几乎看到到完好的皮肤,而是红红白白血肉模糊一片,果露出来的左手臂,也跟胸前的情况差不多,大片的血肉上还有鲜血在冒。

    裴悦站在病床前,看着这样的白铭,眼眶顿时红了,只叫了一声“白铭!”,就哽着声无法再说下去,成串的泪水止不住哗哗往下掉。

    白铭本来闭着眼养神,听见裴悦的声音,身体颤了一下,睁开眼。

    “傻瓜,别哭,我没事!”

    白铭很小看见裴悦这么失控,一时间慌了神,慌乱间忘了自己是病号,伸出右手想要帮裴悦擦眼泪,他的右手没有受伤,但他身上受伤的面积太大,手一抬,牵扯着身上的肌肉痛得他想死,咧着嘴露出一抹苦笑。

    裴悦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一下子就飙泪了,管不了狼狈不狼狈,抬手抹去脸上的泪水,走前一步轻轻握着他递在半空的手,含着泪的眼想要看清楚他身上的伤势,却又没有勇气细看。

    “很痛吧?”

    裴悦眨了眨眼,想要将眼里残留的泪水都眨掉,她刚才看到白铭身上大片的伤口是既心痛又心急,倏地泪水便像决了堤一般流了下来,现在的她,担心得要死亦尴尬得要死。

    白铭垂眼瞥一眼身上的伤口,满不在乎地说,“这种小伤,死不了!”

    “你!”裴悦不知该说他什么,想骂,看他伤成这样又舍不得,再看他的伤口还在不停冒血,赶紧挪开身子让医生帮他处理伤口,可白铭却死命抓住就是不愿松开她的手。

    “小铭,你没事吧?”随着开门声,肖姒的声音透过人墙传了过来。

    很快,裴悦就看到肖姒和她身后的邝丽娜。

    “妈,我没事!”白铭皱皱眉,似是对肖姒大声的惊呼很是不满。

    “天啊!谁这么斗胆将我宝贝儿子伤成这样?我宰了他!”肖姒似乎很习惯用杀了宰了谁谁谁这样的话语来表达愤怒,白铭的伤口太触目惊心,以至于她完全没留意到站在病床边与儿子两手紧握的裴悦。

    “妈,这是公事,我自己会处理,不需要你插手!”白铭用极不耐烦的口吻说。

    那边,白爷爷似乎也对肖姒过激的言语很是不满,在肖姒身后沉着声说了一句。

    “小肖,你带丽娜出去,我还有些事要跟小铭谈。”

    肖姒这才看到裴悦也站在病床边,瞪她一眼。“裴悦,你也出来。”

    “小悦留下,这是公事!”

    白爷爷却跟肖姒唱起反调,肖姒不得已,不情不愿地和邝丽娜走出了病房。

    裴悦以为白爷爷真有什么事情要说,以为接下来连医生都要被清理出去,不料,白爷爷却不再说话,只示意医护人员赶紧给白铭处理伤口。

    白铭终于还是放开了裴悦的手,因为医生让他躺下,伤口处理起来比较方便。白爷爷向裴悦使使眼色,两人走到病房角落的小客厅坐下。

    “小铭的伤是他偷跑的时候自己弄伤的,我们去营救他的时候,他正驾驶着电动皮艇在海上行驶。听他说,匪徒准备等我们将数据毁了之后杀人灭口然后直接在海上潜逃。”

    裴悦心漏跳了半拍兼出了一额的冷汗!

    “那些匪徒都逃了?”裴悦怕那些人再次卷土重来,到时难保不会对白铭做出什么决绝的事来。

    “你不用担心,小铭早就已经部署好了,这些全都在他们的计划之内。现在兵分几路,于省长他们派人去围剿匪徒,龙天实业及其他牵涉在内的企业和官员,亦已按计划一网端尽。”

    裴悦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现在的心情,虽然她早已察觉白铭遭绑架一事疑点重重,但她不确信白铭会真拿自己的生命来开玩笑。

    “爷爷,白铭是故意被绑架的?”这个问题问得有点多余,因为,从白爷爷的话中,裴悦已经找到了答案。

    白爷爷点点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裴悦沉默了良久,“爷爷,这些事,是白铭让你告诉我的?”

    白爷爷微微一笑,“聪明!”

    裴悦知道白铭做事果断狠绝,可她没想到,他居然对他自己也这么狠!

    万一他今天偷跑不出来呢?万一营救的计划失败呢?

    这些“万一”如果成了真会是什么结果,裴悦不敢想像!

    白爷爷见裴悦咬着唇沉思,拍拍她的肩膀。

    “白家的男人,全都是不怕死的硬汉!”白爷爷不无得意地夸耀着自己的孙子,三个孙子之中,只有白铭,是深得他老人家认同的。

    裴悦知道,站在大公无私的角度,白铭确实是条难得的硬汉,但站在私人的角度,她宁愿他怕死一点!说她自私也好,说她狭隘也好,一想到昨晚所受的惊吓和煎熬,她现在恨不得逮住白铭骂他个狗血淋头。

    两人坐在小客厅里,白爷爷将营救的事大致跟裴悦说了一下。裴悦这才了解,原来白铭身上除了有追踪器之外,还装了微型摄像仪,从他被绑架到在海上跟绑匪周旋的全过程都被录了下来,人证物证俱在,这一次,龙天和所有涉案企业和人员在劫难逃。

    “那为什么昨天晚上会失了他的影踪?”

    裴悦想不明白,既然有追踪器,初时怎么会花那么多时间去确认他的位置?

    “对方有一名电脑高手,制造了一些干扰,令接收讯号受阻,后来恢复正常,我们才开始部署追捕和营救行动。”

    两人坐在客厅里聊了一会,白爷爷有问必答,解答了裴悦的几个疑问,这下,裴悦总算将整件事串联成完整经过。

    医生过来报告,“白老司令,白市长的伤处理好了。”

    两人走至病床前,白铭这时已经换了干净的衣服,人的精神也恢复了一些。白爷爷差人到门外叫肖姒和邝丽娜进来,裴悦识趣地挪开一些,肖姒拉着白铭又是摸又是叹气,看得出来,她是真心疼自己的宝贝儿子。

    呆了一会,白爷爷便对肖姒说。

    “小肖,小铭没什么大事,都是皮肉伤,我们先回去吧。”

    “我在这陪小铭。”肖姒自是不愿离开,一,她是真担心儿子,二,她不想给机会让儿子跟裴悦独处。

    “小铭还有很多后续的事要处理,我们呆在这不方便。走吧,这点小伤死不了。”

    白爷爷果然是白铭的爷爷,爷孙俩说的话差不了多少。

    肖姒戒备的眼神有意无意飘到裴悦身上,但奈何白爷爷一直催促着她离开,没办法,她只得乖乖跟在白爷爷身后离开。她在外面虽然是叱咤风云的肖董事长,但在白家,明里却从来不会逆白家两位长辈半分。

    病房里,终于剩下坐在病床边上的裴悦和躺在病床上的白铭。

    “小悦,对不起,让你担惊受怕了。”

    白铭小心地察看着裴悦的神色,事件的经过爷爷应该已经告诉她,而她会有什么反应,他心里一点底也没有。

    “你没事就好!”

    裴悦是很想狠狠骂他一顿,目光扫过缓慢滴落的点滴,再落在他满是倦容的俊脸上,心里的怨气渐渐化成了心疼,哪还能骂得出口?

    正如白爷爷所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他这样冒着生命危险不过是为了工作,换了自己,估计也会跟他一样选择用这种方式去处理这件案子。

    “你刚才吓死我了。”白铭抬起右手摸摸裴悦的脸,直到现在,她的眼眶仍有些红。

    “是你吓死我才对,胸膛上已经没法找到一寸好的皮肤了。”

    裴悦回想起乍见到那大片伤口的情形,仍觉十分惊悚。

    “都是些皮肉伤,没伤到筋骨,不用担心。倒是你,刚才那样,哭得我心都碎了!”

    白铭握紧她的手,墨黑的眼眸定定地凝视着裴悦。本来,自从她正正经经地拒绝了他之后,他就不敢奢望她会这么快接受自己。但刚才,看见她的眼泪像了堤一样流,除了心碎,还有狂喜!

    “我哪是哭?是病房里消毒水的气味太浓太刺激,跟摆了个洋葱在眼皮底下一样。”

    裴悦打死不愿承认自己刚才是有多失控。

    白铭扬起唇,宠溺地笑笑。

    “嗯,那味确实是很浓,很刺激。”

    片刻的沉默,病房静得仿是能听见点滴滴落的声音,彼此交握的手,能清晰地感觉到对方有力的脉博跳动。白铭盯着裴悦看了好久,舔舔有点干涸且苍白的薄唇。

    “小悦,真的对不起!我再也不会让你这样伤心!”

    裴悦抬眼望他,从他眼里的欠疚和后悔,她知道,他跟她想起了同一件事。

    邝丽娜十五岁生日那天,裴悦一气之下将以往白铭送她的咖啡猫玩偶通通转送给邝丽娜,第二天,邝丽娜便红着眼骂了裴悦一句然后匆匆跑走。

    裴悦莫名其妙地望着邝丽娜跑远的身影,没去细想她为何会那样骂自己。接着,她照常坐公交车去上课,放学的时候,她照常做完作业呆到很晚才收拾书本背着书包离开,从教学楼里出来,她一路低着头想着些莫名的事情,不经不觉经过每天必经的大槐树下。

    “小悦。”熟悉的嗓音传过来,裴悦连头也懒得抬,假装没听见他的叫唤低着头踢着小道上的石子继续往校门走去。

    “嗒、嗒、嗒”随着车轮滚动的声音,自行车打横拦在小道上停在裴悦面前,裴悦不得不停下脚步,抬起头,以为又会看见白铭跟邝丽娜显摆秀恩爱的场景,却意外地发现,自行车上,只有双脚蹬地上跨坐在车上的白铭,却没了他马子的影子。

    “让开!”

    裴悦不愿花心思去猜他为什么一个人,她只知道,她不想看见他。因为只要一看见他,心口便像被大石压住一样,难受得要命。

    “小悦,我们聊聊。”

    白铭全没了昨天的气焰,低声哀求着。

    “我跟你有什么好聊,让开,我要回家。”裴悦倔起来就跟一头牛似的,哪肯听白铭说?

    “小悦,我跟丽娜已经分手,不,不能说是分手,我跟她从来就只是很普通很普通的朋友。”

    白铭踩在地上的脚无意识地画着圈圈,急切地解释道。

    裴悦抬起头咬着唇瞪着他,“全学校、全大院的人都知道邝丽娜是白铭的马子,你却说只是很普通的朋友?”

    裴悦的语气溢着浓烈的酸味。

    “小悦,你听我说,你那天跟我闹脾气,说不稀罕当我的马子,我一时气昏了头,跟几个朋友诉苦,丽娜提议跟我演场戏来气你一下,条件就是送她一个限量版的咖啡猫玩偶。我原本以为,你气一下就没事了,可哪想到你这么倔,跟我闹脾气一闹就是两个月。”

    白铭一口气将事情经过说了,见裴悦仍旧咬着唇不说话,又说。

    “小悦,你如果不相信,我可以找丽娜来对质。真的,我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小悦,你要相信我。”

    裴悦不理他,只是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双手紧紧地攥着背包带。

    白铭见她一直不说话,忐忑地伸手摸摸她的头,然后,他看见一滴滴的水珠“扑哧扑哧”地滴落在小道上,心里一慌,将手移到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来。

    这一抬,直接把白铭吓了个半死。裴悦紧紧咬着唇,唇上现出深红的齿痕,大大的眼睛睁着,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珠,眼眶里眼泪打着滚,成串的泪珠正哗哗地沿着脸颊向下滑,很快,没、滑下的泪水就将她脚前的小道染湿了一小片。

    “小悦,别哭,是我不好,你打我吧,骂我吧,我不该这样气你。对不起……对不起……”白铭手忙脚乱地用衣袖帮裴悦抹着眼泪,当下恨不得将自己吊树上暴打一顿。

    裴悦不说话,无声地哭了好一会儿,等她终于哭完,抬起小手抹一下眼角,用盈着泪水湿漉漉的眼眸望着白铭。

    “可小扬说看到你们玩亲亲。”裴悦的嗓音带着哭腔,语气满是委屈和不甘。

    白铭伸手搂着她的肩膀,想要将她搂进怀里,却被她一把推开,白铭苦笑着摇摇头。

    “怎么可能,是角度的问题吧。我发誓除了你之外,我没亲过任何人!”

    其实,这场戏演到后来,他便已发现了邝丽娜的别有用心。学校里大院里那些关于邝丽娜是他马子的消息,就是邝丽娜四处散播的结果。

    白铭演这场戏的本意,只是想要气气裴悦,但最后却弄成这般骑虎难下的境况。他知道这次是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却又无可奈何,总不能邝丽娜帮了他,他背后还要说她别有用心散布谣言吧。

    总之,白铭那一次是哑巴吃了黄连有口难言,裴悦那倔丫头自是不太相信白铭的解释,之后,她依旧每天坐公共汽车上学放学,白铭没有办法,只好天天候在她家门口课室门口陪她一起坐公车上学放学,这样耐着性子慢慢地哄了近一个月,小丫头才开始给他好脸色看。

    ……

    重遇以来,裴悦在白铭心目中的形像跟过去那个小丫头有着天渊之别,现在的她给人的感觉是坚强硬朗又不失圆滑,对自我情绪控制早到了收放自如的境地。

    可他没想到,现在的她,原来还会为了他那不起眼的伤口哭成这样。

    这个意外的收获,让白铭开心得不能自己。只可怜了他,当着一病房的医护人员,只能揣着窃喜的心情偷偷乐乎。

    现在,病房里只剩下两人独处,白铭自是不须掩饰自己的心情只管定定地望着她,仿佛只是这样看着,就能看到天荒地老。

    裴悦被白铭看得很不自在,见他嘴唇干得快要裂开,想要起来帮他倒杯水。白铭却以为她要离开,死拽着她的手就是不愿松手。

    “别走,留下陪我。”自己难得伤一次,不懂好好利用的人绝对是傻子!

    裴悦指指桌上的水瓶,“我给你倒杯水。”

    白铭这才松了手,裴悦倒了杯水递给他,他却不接。裴悦无奈地将杯子贴到他唇边,“喝吧,你是小孩吗,还要人喂。”

    白铭心安理得地由着裴悦喂他,“我不是小孩,我是病人。”

    裴悦白他一眼,懒得再理他。得逞之后的白铭暗暗得意,目光肆无忌惮地落在裴悦脸上,刚才,他的注意力几乎全被裴悦哭了这个事实给占去了,现在这么近看,才看清她眼下浓黑的两个黑眼圈十分刺眼。

    白铭再次小心观察着她,从她刚才的言行举止及眉宇间,无不流露着对他的怜惜和心疼之情,这份意外的收获,对他来说绝对是因祸得福。

    “小悦,你昨晚一晚没睡?”

    白铭小心地问,这是继她为自己哭之后又一件让他惊喜的事!

    裴悦瞪他一眼,“换了你,你睡得着吗?”

    裴悦其实很想责怪他不将实情告诉自己,但转念,整个行动是高度机密且严谨的计划,越多人知道变数就越大,他不告诉自己,自是有他的用意。

    裴悦的反应出奇平静,让白铭有些意外。他特意拜托爷爷先给她打了预防针,就是怕她一生起气来又不理自己了。

    “小悦,对不起!”

    裴悦会一夜未眠,表示她很在乎自己,为此,他很高兴。高兴的同时,却又是心疼又是自责。

    “你没对不起我,受伤的是你又不是我。”

    裴悦今天听他说了好几次对不起,耳朵都快起茧了,见他将杯里的水喝了大半,探身将杯子放到床头柜上,顺手拿起放在床头柜的病历看起来。

    “我真没事,全是皮肉伤。我这人皮糙肉厚,几天就能痊愈了。”白铭见她翻看病历,怕她瞎担心。

    裴悦不理他,翻开病历认认真真地看起来。

    “呯、呯、呯”敲门声传来,进来的是王秘书。

    “白市长,您的手机。”

    白铭的手机早被绑匪毁了,王秘书刚出去一趟给他换了新的手机。

    裴悦跟王秘书点点头,见白铭拿着手机正在拔号,将看完的病历放回原处,站起来想要离开。

    白铭的电话已贴在耳边,估计是对方还没接,一看裴悦的动静,赶紧问。“小悦,你去哪?”

    “回家!”

    这边说完,人已走了出去,白铭打给于省长的电话已经接通,这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裴悦走了出去。

    裴悦从病房里走出来,走廊上站着几个白家派过来的保镖,裴悦低声吩咐他们几句,又去找白铭的主治医师详细了解过白铭伤口的情况。

    离开医院之后,裴悦在保镖陪同下去超市逛了一圈买了一大堆食材,回到家,在厨房里折腾了一个下午。

    傍晚的时候,裴悦又回到了医院。

    在走廊上,特护告诉裴悦,“你走了之后,白市长忙了一下午。”

    裴悦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这混蛋,为了工作是连命都不要了吗?

    推门进去,心里想了一堆教训白铭的话,可进去一看,却看见男人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眼睛紧紧闭着,裴悦心里一惊,伸手摸摸他的脸。

    是热的!她才长长呼了一口气。

    看来,他是累惨了,昨天上了一整天的班,下班途中被人绑架,昨晚呆在绑匪窝里肯定是一晚没睡,偷跑出来又消耗了不少体力,还受了这么严重的伤。真亏是他,在这样的状态下还能够忙活一下午。

    裴悦将灯调暗一些,拖了张椅子挨着病床坐下。灯光之下,他的脸容比起下午的时要恢复了一些血色,薄唇也有了一点光泽。

    裴悦趴在病床上看着他,他睡得并不安稳身体不时动几下,偶尔皱起浓眉,估计是伤口痛得厉害,裴悦亦不时伸手摸摸他的脸,抚抚他的眉,这样不知过了多久,一晚没睡的裴悦也觉得困得慌,不知不觉间,她便趴在病床上睡着了。

    白铭是被疼痛和燥热弄醒的,眼没睁开,他便想抬起右手去按求助铃,浑身燥热得难耐的感觉告诉他,他貌似正在发烧。

    但他的手却似是被另一只手抓住,抬不起来。

    白铭无奈地睁开眼,待看见趴在床上睡得正香的裴悦,白铭顿时忘了身上的疼痛,也忘了自己正在发高烧。

    白铭艰难地挪了挪身体,终于让自己的脸贴在睡美人的脸上。

    看她挤着脸睡得香甜,粉红的唇微微张着,极其诱人,白铭又动了动,想要偷偷亲她一下,但他毕竟是伤残人士,这一动,动静太大,还没来得及亲过去,睡美人就被惊醒了。

    裴悦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突然看见白铭的脸就在她眼前,吓了一大跳,腾地坐起身,揉了几下眼,才彻底清醒过来。

    “你醒了?”

    她并不知道白铭的不良企图,只是好奇她醒着的时候,白铭明明四平八稳枕在枕头上安稳睡觉,怎么她一醒来,他就睡在床中间了?

    “嗯,你不是回家了?怎么又来了?”白铭极力掩饰着自己惊喜的心情,下午裴悦趁着他打电话时离开,气得他想骂娘。

    “我不回家,你晚上吃什么?”

    “你是回家给我做饭去了?”白铭这下更是开心到爆,完全将自己发烧的事给忘光了。

    裴悦站起来将灯调亮,又折回病床前想将白铭扶坐起来,手碰到他脖子上的皮肤。

    “呃,白铭,你好像是在发烧!”裴悦情急之下,忘了用手,而是直接用额头贴上了白铭的额头。

    白铭还没来得及享受这难得的肌肤之亲,裴悦的额头已离开。他的额头烫得吓人,裴悦按了求助铃,不过数十秒,几名医生便蜂涌而至。

    发烧的原因,是伤口发炎。

    趁着两名医护人员给白铭输液,裴悦扯着主治医生走到一旁。“医生,他的伤是不是很严重?”

    “他的伤口面积很大,加上曾被海水泡过,发炎是正常的事。不过,你不用担心,白市长身体很好,只要这一两天稍微注意一点,应该很快会没事的。”

    裴悦悬着的心这才踏实一些。

    等医护人员都走了,白铭便迫不及待地说。

    “小悦,我饿了!”

    裴悦瞟一眼他烧成微红的脸,心想这人是命要紧还是吃要紧?

    “等这包点滴打完再吃吧!”

    “我饿!我还是昨天晚上吃过饭。”白铭说的也不算是假话,中午的时候,他在直升机上吃了一包面包。

    裴悦虽然心软,但不敢拿他的健康开玩笑,非着打电话问过主治医师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后,才打开汤盅给白铭盛了一碗汤。

    白铭现在是病人,享受着最高的待遇。

    他坐在床上,只负责张嘴,而裴悦,则负责将汤一勺勺往他嘴里送。

    “这是什么汤?这真是你熬的?”

    白铭一边喝,一边问。

    “当然是我熬的,这汤我妈上次也熬给我喝,是什么汤,我还真答不出来。怎么,很难喝吗?”

    因为时间很赶,汤熬好之后直接打了包,味道如何,裴悦自己心里没底。

    “好喝!”

    白铭从前对吃喝是很讲究的,但在他从政之后,就变得随遇而安起来,见到什么就吃什么,能填饱肚子就行了。

    只不过,不要求,不代表不懂得分辨好坏。

    这汤熬得很够火候,汤色奶白,味道香浓,不是白铭偏私,他是真觉得这汤熬得比起白家那几个大厨熬的还要好喝。

    “好喝也只能先喝一碗,先吃饭。”裴悦转身给他盛饭。

    “小悦,这汤真是你熬的?”

    他的记忆中,裴悦从小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公主,被裴家爷爷奶奶捧在手心里护着疼着,别说做饭,就连洗个碗,裴奶奶也舍不得让她的宝贝孙女洗。

    “你不会以为我是到饭店里买回来,然后说是我自己熬的吧?我没这么虚荣。”

    裴悦只觉得好笑,熬个汤做顿饭又不是什么大事,在白铭眼中怎么就成了了不得的事了?

    裴悦重新坐下来,舀了饭菜递到白铭嘴边。

    “这也是你煮的?”白铭再次惊讶。有裴悦陪在他身边,他的伤口好像不痛了,发烧好像也不是特别难受。

    裴悦看他一大口一大口地吃得香,很是好笑。“对啊!要张大哥进来当证人吗?”

    “你以前可连是泡面都不会泡。”

    白铭还记得,在自己租来的那间屋子里,小丫头那天心情特别好,说是要泡面条给他吃,结果一不小心,面没泡出来,倒是把她自己的手给烫了个大水泡。

    裴悦“噗”地笑了,“都什么时候的事了你还记着?!那时的裴悦是公主,现在的裴悦只是个平民百姓。”

    提起旧事,裴悦不免感慨万千。

    裴悦微妙的表情变化逃不过白铭的眼,“小悦,这些年,你们是不是吃了不少苦?”

    白铭伸手摸摸她的脸,直到现在,他仍想不明白,为何当年她爸爸会一个人出国,却留下她妈妈带着一双儿女在国内过着清贫的生活?

    “没有,你想多了!”裴悦从来不觉得自己这些年有多苦。

    “我妈很能干,我和小扬这些年没吃过什么苦。”裴悦说的也是实话,比起白铭这种富家子弟,她这些年的生活算是清贫,但比起很多人,她算是过得不错,这些,都是老妈起早贪黑地用汗水换来的。

    裴悦一家三口这些年来过着怎样的生活,白铭从裴扬口中听了不少。裴扬是个乐观向上的大男孩,他跟裴悦一样,没觉得这些年的生活有什么苦处。

    “欣姨的确很能干。”

    白铭识趣地没再追问下去,关于她爸爸的事,他隐约觉得是个雷区,她不愿意说,自己最好还是避开为妙。

    不知是白铭真的饿坏了,还是裴悦做的饭菜很合他胃口,白铭吃了三大碗。

    喂他吃饱,裴悦才端着最后剩下的半碗饭坐在病床前吃,白铭看她一副被虐待的小媳妇的可怜样,不由得心疼起来。

    “我还以为你吃过了。”

    裴悦倒是难得的好脾气,“嗯,我煮的时候偷偷吃了不少!”

    白铭痴痴地看着她,愈发觉得受伤原来是这么幸福的事!

    不止可以享受到她亲手熬的美味靓汤,还能看见她温柔的笑脸。而且,无论自己的要求多么过份,她好像都不忍心拒绝。对比她之前对自己的冷漠态度,现在的他,有种从地狱到了天堂错觉。

    裴悦吃完饭,将东西收拾好,点滴刚好打完,裴悦叫护士过来给白铭量一下体温,护士说体温已经恢复正常。

    “小悦,你今晚回家吗?”

    白铭自己也很矛盾,一方面,他很想裴悦在医院里陪着他,一方面,他又不舍得她睡这窄小的陪人床。

    “嗯,我今晚在这陪你。”裴悦早已做好打算在这里陪他,回家那一趟连换洗的衣服都带了过来。

    “这床,不会不舒服吗?要不,你是回家睡吧。”

    白铭想要说服自己,让裴悦回家睡过好觉,毕竟,她昨晚担惊受怕了一个晚上,白天又陪着自己了大半天,她也很累了。

    “这床有什么问题吗?跟以前大学宿舍里睡的床差不多。”裴悦绕过去用手按几下陪人睡的床,然后坐下去蹦了两下。

    别说白铭只是在试探她,就算赶她,她也不会走。医生说过,他现在还在观察期,病情会很反复,她哪能放得下心自己跑回家去睡觉?就算真的回了家,估计也担心得睡不着。

    白铭见裴悦执意要留下,心疼归心疼,脸上却是藏不住的笑意。

    “白铭,医生说你白天泡过海水,让陪人帮你擦一下身吧。”

    裴悦说着想要转身出去,医生还吩咐过,他的伤口面积太大,暂时不能洗澡,只能擦。

    “你帮我擦不行吗?”白铭又开始无赖起来。

    裴悦耳根一热,想起她受伤的时候,他也曾说过要帮自己洗澡,这人,还要不要脸啊?!

    “可以!”

    裴悦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淡定一些,跟无赖过招,你越是慌乱就越容易输!

    白铭本来只是嘴里占占便宜,顺便调戏一下她,没想到她倒一下子大方起来了。

    “真的吗?”这么开放的裴悦,还真不是他认识的裴悦。

    “嗯,你在床上坐着别动。”

    裴悦转身进了浴室,很快,捧了一盆温水出来,将盆子放在椅子上,低着头弯着腰拧着毛巾。

    白铭虽然对裴悦会帮自己擦身这事持怀疑态度,但他是男人,眼前这女人又是自己喜欢了十几年的女人,便宜白送上门,哪有不占的道理?

    等裴悦拿着冒着热气的湿毛巾贴他的脸,白铭正在解衣服的扣子。

    白铭微微闭上眼,湿热柔软毛巾从他的额头眉毛一路轻柔地擦拭而下,掠过鼻尖,停在唇上。

    白铭情不自禁地伸出舌头舔舔唇,他微微睁开眼,裴悦正紧抿着唇,漂亮的眼睛睁得很大,眼珠乌黑闪亮,那里面,漾满了小心翼翼的温柔。

    白铭心里一暖,差点没控制住手想要将她搂在怀里。白铭赶紧闭上眼,他怕自己再看多一眼,就会忍不住扑倒她吻住她再狠狠地蹂躏她!

    湿热的毛巾在白铭脸上温柔地走了一圈之后,湿热的触感不见了,白铭再次微睁开眼,见裴悦正在弯身洗毛巾,很快,她又坐到了床沿上。

    这一次,她用手轻轻托起白铭的下巴,毛巾从下巴一路擦下去,当热热的触感掠过他的喉结时,白铭不由自主地吞了一下口水。

    我的天!这丫头不过是用毛巾给自己擦一下脖子,他怎么会有一刹那的错觉,觉她这是在挑逗自己?

    裴悦完全不知道被白铭脑瓜里那一堆乱七八糟的想法,只是尽职尽责地帮他擦着脖子,她只是一味在想着,海水是咸的,长时间粘附在身上会很难受,所以,她擦得特别仔细认真,好像是要将皮肤的每一条纹路都擦拭干净。

    裴悦托着白铭下巴的手,慢慢地移到了白铭的后脑勺上,微微将他的头按低一些,毛巾开始擦拭着他的后脖,擦到耳根的时候,热热的软软的触感碰触在白铭的耳垂上,很显然,那不是毛巾,而裴悦的手指!

    突如其来的酥麻感从耳垂开始蔓延,白铭的身体,瞬间有了反应!刚才已经退了烧的身体,一下子仿佛又被点燃。

    偏偏,那个点火者却毫不自知,仍旧若有若无地用手指碰触着他的耳垂。

    白铭终是忍不住睁开了眼,沙哑的嗓音钻进裴悦的耳朵。

    “小悦,你擦得这么认真,我得付你报酬。”

    裴悦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

    “啊?!什么报酬。”

    白铭抬起右手,将裴悦的脸扳过来对着自己。

    “这个吻,就是报酬!”

    哑着声说着,未及裴悦反应过来,便将自己的唇紧紧地在了她的唇上……

    ------题外话------

    【感谢榜】谢谢以下每一位送月票评价票和礼物的亲,还有一大堆留言的亲,么么哒,爱你们!

    谢谢【风云191】云儿的花花钻石和评价票票,【hyy9125】玉儿的花花,【梦梦依伊】依依的月票和花花,【飞雪文美】敏妞的花花钻钻和打赏,【某君0126】君妞的花花,【蓝山521】尘尘的月票和评价票,【路人夏之印】亲的评价票

    谢谢【我只不在乎你】雪雪,【sz枫叶】,【枫之秋月】,【开心人519】四位亲的月票。

本站推荐:神级龙卫都市奇门医圣西出玉门地府朋友圈余生一个程延之官榜天价宝贝:101次枕边书妙医圣手叶皓轩全球高武我和傲娇空姐的荒岛生活

竹马权少,诱妻入局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小说屋只为原作者若竹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若竹并收藏竹马权少,诱妻入局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