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一言不合幻影移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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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蒂夫看着雷曼掏出了那个小木棍，他谨慎地后退几步，对方可是魔法世界的人，争斗起来会有什么招数他全然不知，一切还是小心为上比较好。
雷曼对麻瓜还是有些轻视，虽然他听阿莱克希亚说起那个丧尸王之前也是如同斯蒂夫这般的战士，但是再怎么厉害，那也只是个麻瓜，而麻瓜可不会有魔法免疫，那他只需要一个死咒就能送对方去见他们的上帝。既然胜券在握，又何必对此紧张呢？
所以雷曼只是嗤笑了一声，懒洋洋地挥了挥魔杖，“sortia（乌龙出洞）。”随着一声青白色的火光闪烁，漆黑的雾气升起，等着这不详的黑气散开之后，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条条盘曲缠绕的毒蛇，正嘶嘶地吐着信子。它们盯着斯蒂夫，似乎在随时等待着攻击的命令。
“一点点小小的见面礼。”雷曼的魔杖稳稳地指着斯蒂夫，“我无意与麻瓜做掉价的什么争斗，所以能轻松愉快地解决掉我们的问题那可就再好不过了。”
斯蒂夫虽然对突然出现的毒蛇群有些惊讶，但是也仅限于惊讶了，不是说他的超级士兵体质还具有防蛇毒的功效，而是他心性坚定到面对任何突发情况都可以迅速稳定心神，更何况这魔法效果也稍稍偏离了他的想象，他还以为是更加具有声光和色彩效果的那种呢。
“我是不可能放任你把维罗妮卡就这么带走的。”斯蒂夫将盾牌立于胸前，稍稍躬身，已经做好了出击的准备。
他刚刚仔细观察后发现，雷曼施放法术的过程是一边念咒，一边挥舞魔杖，然后魔杖所指的方向就是魔法释放的地方。不管是念咒的腔调还是挥舞魔杖的姿势都有各自的讲究，但是可惜的是咒语的词组都太短，不然打断雷曼的吟唱，也不失为一种好办法。不过既然魔法的施放都需要魔杖的话……斯蒂夫想了想自己近身战斗后弄断一根木棍的可能性，不自觉对雷曼都有些同情起来：但愿魔法界的魔杖都不是一生一世就一根的吧。
既然已经在心中制定好了攻击策略，斯蒂夫稍稍提了提音量，并没有回头：“维罗妮卡，躲到一边去。”他本意是让咆哮突击队其他队员保护好阿莱克希亚，但是阿莱克希亚却直接跑到了昏迷不醒的吉姆身边。他用余光瞥见了这一幕，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妥，但是雷曼已经释放了另一个攻击咒语，并且直接在他脚边闪过一阵火花，激起了地板上一阵黑烟，如果不是他躲闪及时，恐怕直接挨上这么一击，后果也是难以预料的。
所以斯蒂夫也收起了分散的注意力，全心地和雷曼对视起来，反正算起近身攻击起来，他被改造之后还真只有施密特可以和他战一个平手。他现在要想的，就是怎么躲避开雷曼速度极快的魔法攻击，接近他，然后折断他的魔杖。还好再快的攻击也不是没有预兆，眼神，魔杖的指向，这一切都可以让他飞快地判断出魔法释放的方向，然后恰到好处地成功避开。实在有些攻击躲闪不及时的时候，他也习惯性地躲进盾牌之后，本来他以为他的盾牌顶多能挡一挡子弹，或者是其他科学界的攻击，在真的成功靠盾牌免于两次魔法攻击之后，他简直想对霍华德高唱哈利路亚了。
再次鸣谢霍华德·斯塔克，真心的。
***
阿莱克希亚只稍稍关注了片刻斯蒂夫和雷曼之间的战斗，然后就马上将更多视线投向了墙角的吉姆。她小心地向吉姆靠近着，雷曼虽然有心也把她拉入战局，可是斯蒂夫连人带盾的严防死守，让雷曼几乎找不到空隙去偷袭阿莱克希亚。而其他的咆哮突击队队员更加关注的也是正在激斗的两人，虽然视线会瞥过阿莱克希亚，但大多时候并不会过度分神留心她。
“嘿，吉姆。”阿莱克希亚顺利地小跑到吉姆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自然是得不到任何反应。她偷偷向四周看了一眼，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不在自己身上，悄悄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支带着针头的、采血用的玻璃管——她一向随身携带这些东西，哪怕是换了衣服也不曾落下。
吉姆的肤色已经开始向青黑色转变了，或许并不需要多少时间他就会完全转化成阴尸，阿莱克希亚找准了血管，将采血针扎入，粘稠的污浊的血液顺着软管被吸入玻璃管。她有些高兴地笑了，她本来以为阴尸不会有血液这种东西可以让自己收集标本，想不到居然还有所收获。她按捺了片刻，还是忍不住又掏出了手术刀打算在吉姆身上来上几刀，收集一点组织，万一能培养出什么东西呢？
正当她兴致勃勃地在吉姆身上比划着，斯蒂夫已经结束了他的战斗。
“维罗妮卡！”斯蒂夫的这一声突然的呼唤，虽然让阿莱克希亚有些惊讶，但是专业素养向来出色的她，依然稳稳地拿着手术刀，并且迅速将双手背到身后，若无其事地回应起斯蒂夫。
“战斗结束了？”阿莱克希亚双眼已经验证了这个答案，雷曼整个人都被斯蒂夫用盾牌狠狠地压在地面上，而他的魔杖已经被折断丢弃在一旁。
雷曼狠狠地瞪视着斯蒂夫，“你这个卑鄙的麻瓜！你怎么敢！你居然——”
“哦，我很抱歉。”斯蒂夫的歉意毫不走心，对待敌人，他的同情心向来有限，“我没想到魔杖真的一折就断。”
“倒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评价你‘卑鄙’。”熟悉的打趣声从众人身后不远处飘来，斯蒂夫闻言也露出了几分轻松的神色，而阿莱克希亚更是飞快地收拾好那些不能被人发现的小器械以后，快乐地飞扑向来人。
“巴基~”巴恩斯稳稳地接住了阿莱克希亚，更顺势抱起她转了一圈，而阿莱克希亚则揽着他的脖子，低头蹭了蹭他，“想我么？”
“想，当然想，一直想。”巴恩斯搂着阿莱克希亚不愿松手，看着她的笑靥，自己眼里也充满了快乐。“你没事实在是太好了。”
“你们可才分离了1小时。”斯蒂夫·单身·罗杰斯看不过眼，小小地埋汰了这一句。
詹姆斯·单身·罗根摸了摸鼻子，决定侧过头装作没看见这俩人的亲密举动。
咆哮突击队·单身·所有队员，则是看了看自家的队长，又看了看和阿莱克希亚卿卿我我的巴恩斯，陷入了艰难的抉择之中，更有甚者还带着同情的目光，沉重地拍了拍斯蒂夫的肩膀，倒弄得斯蒂夫有些哭笑不得。
大概在场唯一没有被两人粉红色气息闪瞎眼的只剩下雷曼一人。他目前没了作为武器的魔杖，整个人又被严严实实地压制，众人对他的警惕也淡了几分，几乎没有人注意到他口唇翕动，似乎在念着什么。
***
“为什么突然看见我这么高兴？”重逢的喜悦过后，巴恩斯心中还是略微有些不安，他虽然知道阿莱克希亚喜欢逗弄自己，但是这么直白的快乐还是第一次表现出来。
“因为我想明白了一件事。”阿莱克希亚眼睛晶亮，“哪怕我能研究出四代和五代维罗妮卡，你也是最重要的。”
这可真是个了不起的发现。
巴恩斯苦中作乐地想了想，他自然是没忘记之前阿莱克希亚的“表白”内容是，由于现在暂时还没有维罗妮卡的进化版，所以作为成功的三代实验体的自己，是最重要的。现在好歹进步成了“哪怕有了三代和四代，你也是最重要的”。对比之下，他完全可以为此感到欣喜，哪怕并非是自己期待的答案，但是事情总要一步步来，他和阿莱克希亚的时间还有很多。
这么想着，他忍不住亲了亲阿莱克希亚的眼角，“我很高兴，莱亚，我很高兴。”
“你为什么要高兴呢？”阿莱克希亚不解地侧了侧头，然后又自说自话地给了自己一个解释：“因为你是臣子，所以得到了女王的注视所以很高兴，对吧？”
巴恩斯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太对劲，追问：“臣子？女王？”
“虽然说是从我体内的维罗妮卡提取出来的三代，但是维罗妮卡融入的蚂蚁基因只有我身上的是女王的基因，其他的子代衍生都是工蚁的基因。”阿莱克希亚捧着巴恩斯的头，两人额头相抵，她看着巴恩斯的眼神很温柔，但是说出来的话语却让人觉得心头一冷。“你忘了么，最开始我就告诉你了，工蚁对女王的服从，是天性。”
巴恩斯张了张嘴，他想说自己对阿莱克希亚的感情并不是出于什么dna带来的命运，而是发自于自己内心深处的情感，但是他却说不出口。
真的和维罗妮卡病毒没有关系么？这份突如其来的感情，真的没有外力的干扰么？
他痛苦地揉了揉头，推开了阿莱克希亚，后退了几步。
“怎么了，巴基？”阿莱克希亚有些不知所措，她疑惑地看向巴恩斯。
“我，莱亚，我——”巴恩斯支支吾吾，他内心有些纠结，但是却不能明说。阿莱克希亚自己都没弄明白感情的事，当然不会理解他的烦恼。
阿莱克希亚有些忧虑，她以为巴恩斯面色难看是因为体内病毒发生了什么变化，她说不清到底是担心巴恩斯还是在担心病毒变异，只知道自己视线中目前只容得下眼前这个人。
“巴基！阿西福特！”斯蒂夫突然高声提醒，伴着这声提醒而来的，还有一道劲风。
战士的直觉让巴恩斯迅速用一只手把阿莱克希亚推远，另一只手则伸手接住了斯蒂夫抛来的盾牌，顺手一个格挡，盾牌发出了铮铮之声，连带着他握着盾牌的手也被震得有些发麻。
阿莱克希亚被推倒在地，愣了几秒，马上发现如果不是巴恩斯把自己推开的话，自己现在恐怕就已经被阴尸的五爪给洞穿了。
是的，不知为何，明明先头还只是有些转化迹象的吉姆，现在已经被迅速地转化成了阴尸。
阿莱克希亚如有所感地迅速回头看向雷曼，而对方则对她露出了一个成竹在胸的轻笑。
所有人都被吉姆变成的阴尸扰乱了心神，斯蒂夫正在支援巴恩斯，盾牌在巴恩斯手上，咆哮突击队正试图合围阴尸，罗根正在拿爆能枪——
没有人注意到雷曼，或许他们以为失去了魔杖的巫师不足为惧。但是他们很快就会意识到自己错了。
“我很庆幸我忘了告诉你，阴尸是可以通过黑魔法来驱动的。”雷曼从背后扣住了阿莱克希亚的腰和脖子，“以及，巫师有一种魔法体系叫做‘无杖魔法’。”
身体被雷曼牢牢制住的阿莱克希亚呼吸一滞，她此时不能高声呼救，因为这势必会扰乱正在战斗的巴恩斯等人的心神；而此时召唤丧尸的话，也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根本解决不了当下的危机。
不过她很快就有了主意，果断地拿起的口袋里的试管，连着针头狠狠扎进了雷曼困住她的手臂。雷曼手臂一痛，不可思议地看着扎入自己身体的针头，和针头另一端连接着的乌黑的液体，他脸色发黑，扣着阿莱克希亚脖子的手也慢慢收紧，“我真是小看你了，阿西福特。”而阿莱克希亚扬起了大大的笑容，在雷曼看来简直是刺眼极了。“阴尸的血液，现在你可以想办法自救了，先生。”
雷曼的手渐渐收紧，阿莱克希亚被掐住脖子，感觉到呼吸开始变得艰难，她挣扎地拍打起雷曼的身体，却只发出了细小的动静。
正在和阴尸战斗的巴恩斯突然间感觉到有些心神不宁，他不安地回望，正好发现了挟持住阿莱克希亚的雷曼。“莱亚？！雷曼！快放开她！”
“为了给今天的难得的体验留下一个纪念品。”雷曼看着朝自己飞奔而来的巴恩斯，露出了一个恶劣的笑容，他反手将阿莱克希亚牢牢锁在自己身边，高声念出了咒语：“（幻影移形）！”
阿莱克希亚剧烈地挣扎起来，“巴基——”她努力朝向自己赶来的巴恩斯伸出手。但是她的身体还是随着咒语的响起，和雷曼一起渐渐消失在原地。
巴恩斯只赶得及握住一缕空气。
斯蒂夫看着雷曼掏出了那个小木棍，他谨慎地后退几步，对方可是魔法世界的人，争斗起来会有什么招数他全然不知，一切还是小心为上比较好。
雷曼对麻瓜还是有些轻视，虽然他听阿莱克希亚说起那个丧尸王之前也是如同斯蒂夫这般的战士，但是再怎么厉害，那也只是个麻瓜，而麻瓜可不会有魔法免疫，那他只需要一个死咒就能送对方去见他们的上帝。既然胜券在握，又何必对此紧张呢？
所以雷曼只是嗤笑了一声，懒洋洋地挥了挥魔杖，“sortia（乌龙出洞）。”随着一声青白色的火光闪烁，漆黑的雾气升起，等着这不详的黑气散开之后，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条条盘曲缠绕的毒蛇，正嘶嘶地吐着信子。它们盯着斯蒂夫，似乎在随时等待着攻击的命令。
“一点点小小的见面礼。”雷曼的魔杖稳稳地指着斯蒂夫，“我无意与麻瓜做掉价的什么争斗，所以能轻松愉快地解决掉我们的问题那可就再好不过了。”
斯蒂夫虽然对突然出现的毒蛇群有些惊讶，但是也仅限于惊讶了，不是说他的超级士兵体质还具有防蛇毒的功效，而是他心性坚定到面对任何突发情况都可以迅速稳定心神，更何况这魔法效果也稍稍偏离了他的想象，他还以为是更加具有声光和色彩效果的那种呢。
“我是不可能放任你把维罗妮卡就这么带走的。”斯蒂夫将盾牌立于胸前，稍稍躬身，已经做好了出击的准备。
他刚刚仔细观察后发现，雷曼施放法术的过程是一边念咒，一边挥舞魔杖，然后魔杖所指的方向就是魔法释放的地方。不管是念咒的腔调还是挥舞魔杖的姿势都有各自的讲究，但是可惜的是咒语的词组都太短，不然打断雷曼的吟唱，也不失为一种好办法。不过既然魔法的施放都需要魔杖的话……斯蒂夫想了想自己近身战斗后弄断一根木棍的可能性，不自觉对雷曼都有些同情起来：但愿魔法界的魔杖都不是一生一世就一根的吧。
既然已经在心中制定好了攻击策略，斯蒂夫稍稍提了提音量，并没有回头：“维罗妮卡，躲到一边去。”他本意是让咆哮突击队其他队员保护好阿莱克希亚，但是阿莱克希亚却直接跑到了昏迷不醒的吉姆身边。他用余光瞥见了这一幕，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妥，但是雷曼已经释放了另一个攻击咒语，并且直接在他脚边闪过一阵火花，激起了地板上一阵黑烟，如果不是他躲闪及时，恐怕直接挨上这么一击，后果也是难以预料的。
所以斯蒂夫也收起了分散的注意力，全心地和雷曼对视起来，反正算起近身攻击起来，他被改造之后还真只有施密特可以和他战一个平手。他现在要想的，就是怎么躲避开雷曼速度极快的魔法攻击，接近他，然后折断他的魔杖。还好再快的攻击也不是没有预兆，眼神，魔杖的指向，这一切都可以让他飞快地判断出魔法释放的方向，然后恰到好处地成功避开。实在有些攻击躲闪不及时的时候，他也习惯性地躲进盾牌之后，本来他以为他的盾牌顶多能挡一挡子弹，或者是其他科学界的攻击，在真的成功靠盾牌免于两次魔法攻击之后，他简直想对霍华德高唱哈利路亚了。
再次鸣谢霍华德·斯塔克，真心的。
***
阿莱克希亚只稍稍关注了片刻斯蒂夫和雷曼之间的战斗，然后就马上将更多视线投向了墙角的吉姆。她小心地向吉姆靠近着，雷曼虽然有心也把她拉入战局，可是斯蒂夫连人带盾的严防死守，让雷曼几乎找不到空隙去偷袭阿莱克希亚。而其他的咆哮突击队队员更加关注的也是正在激斗的两人，虽然视线会瞥过阿莱克希亚，但大多时候并不会过度分神留心她。
“嘿，吉姆。”阿莱克希亚顺利地小跑到吉姆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自然是得不到任何反应。她偷偷向四周看了一眼，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不在自己身上，悄悄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支带着针头的、采血用的玻璃管——她一向随身携带这些东西，哪怕是换了衣服也不曾落下。
吉姆的肤色已经开始向青黑色转变了，或许并不需要多少时间他就会完全转化成阴尸，阿莱克希亚找准了血管，将采血针扎入，粘稠的污浊的血液顺着软管被吸入玻璃管。她有些高兴地笑了，她本来以为阴尸不会有血液这种东西可以让自己收集标本，想不到居然还有所收获。她按捺了片刻，还是忍不住又掏出了手术刀打算在吉姆身上来上几刀，收集一点组织，万一能培养出什么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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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罗妮卡！”斯蒂夫的这一声突然的呼唤，虽然让阿莱克希亚有些惊讶，但是专业素养向来出色的她，依然稳稳地拿着手术刀，并且迅速将双手背到身后，若无其事地回应起斯蒂夫。
“战斗结束了？”阿莱克希亚双眼已经验证了这个答案，雷曼整个人都被斯蒂夫用盾牌狠狠地压在地面上，而他的魔杖已经被折断丢弃在一旁。
雷曼狠狠地瞪视着斯蒂夫，“你这个卑鄙的麻瓜！你怎么敢！你居然——”
“哦，我很抱歉。”斯蒂夫的歉意毫不走心，对待敌人，他的同情心向来有限，“我没想到魔杖真的一折就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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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突然看见我这么高兴？”重逢的喜悦过后，巴恩斯心中还是略微有些不安，他虽然知道阿莱克希亚喜欢逗弄自己，但是这么直白的快乐还是第一次表现出来。
“因为我想明白了一件事。”阿莱克希亚眼睛晶亮，“哪怕我能研究出四代和五代维罗妮卡，你也是最重要的。”
这可真是个了不起的发现。
巴恩斯苦中作乐地想了想，他自然是没忘记之前阿莱克希亚的“表白”内容是，由于现在暂时还没有维罗妮卡的进化版，所以作为成功的三代实验体的自己，是最重要的。现在好歹进步成了“哪怕有了三代和四代，你也是最重要的”。对比之下，他完全可以为此感到欣喜，哪怕并非是自己期待的答案，但是事情总要一步步来，他和阿莱克希亚的时间还有很多。
这么想着，他忍不住亲了亲阿莱克希亚的眼角，“我很高兴，莱亚，我很高兴。”
“你为什么要高兴呢？”阿莱克希亚不解地侧了侧头，然后又自说自话地给了自己一个解释：“因为你是臣子，所以得到了女王的注视所以很高兴，对吧？”
巴恩斯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太对劲，追问：“臣子？女王？”
“虽然说是从我体内的维罗妮卡提取出来的三代，但是维罗妮卡融入的蚂蚁基因只有我身上的是女王的基因，其他的子代衍生都是工蚁的基因。”阿莱克希亚捧着巴恩斯的头，两人额头相抵，她看着巴恩斯的眼神很温柔，但是说出来的话语却让人觉得心头一冷。“你忘了么，最开始我就告诉你了，工蚁对女王的服从，是天性。”
巴恩斯张了张嘴，他想说自己对阿莱克希亚的感情并不是出于什么dna带来的命运，而是发自于自己内心深处的情感，但是他却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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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莱克希亚有些忧虑，她以为巴恩斯面色难看是因为体内病毒发生了什么变化，她说不清到底是担心巴恩斯还是在担心病毒变异，只知道自己视线中目前只容得下眼前这个人。
“巴基！阿西福特！”斯蒂夫突然高声提醒，伴着这声提醒而来的，还有一道劲风。
战士的直觉让巴恩斯迅速用一只手把阿莱克希亚推远，另一只手则伸手接住了斯蒂夫抛来的盾牌，顺手一个格挡，盾牌发出了铮铮之声，连带着他握着盾牌的手也被震得有些发麻。
阿莱克希亚被推倒在地，愣了几秒，马上发现如果不是巴恩斯把自己推开的话，自己现在恐怕就已经被阴尸的五爪给洞穿了。
是的，不知为何，明明先头还只是有些转化迹象的吉姆，现在已经被迅速地转化成了阴尸。
阿莱克希亚如有所感地迅速回头看向雷曼，而对方则对她露出了一个成竹在胸的轻笑。
所有人都被吉姆变成的阴尸扰乱了心神，斯蒂夫正在支援巴恩斯，盾牌在巴恩斯手上，咆哮突击队正试图合围阴尸，罗根正在拿爆能枪——
没有人注意到雷曼，或许他们以为失去了魔杖的巫师不足为惧。但是他们很快就会意识到自己错了。
“我很庆幸我忘了告诉你，阴尸是可以通过黑魔法来驱动的。”雷曼从背后扣住了阿莱克希亚的腰和脖子，“以及，巫师有一种魔法体系叫做‘无杖魔法’。”
身体被雷曼牢牢制住的阿莱克希亚呼吸一滞，她此时不能高声呼救，因为这势必会扰乱正在战斗的巴恩斯等人的心神；而此时召唤丧尸的话，也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根本解决不了当下的危机。
不过她很快就有了主意，果断地拿起的口袋里的试管，连着针头狠狠扎进了雷曼困住她的手臂。雷曼手臂一痛，不可思议地看着扎入自己身体的针头，和针头另一端连接着的乌黑的液体，他脸色发黑，扣着阿莱克希亚脖子的手也慢慢收紧，“我真是小看你了，阿西福特。”而阿莱克希亚扬起了大大的笑容，在雷曼看来简直是刺眼极了。“阴尸的血液，现在你可以想办法自救了，先生。”
雷曼的手渐渐收紧，阿莱克希亚被掐住脖子，感觉到呼吸开始变得艰难，她挣扎地拍打起雷曼的身体，却只发出了细小的动静。
正在和阴尸战斗的巴恩斯突然间感觉到有些心神不宁，他不安地回望，正好发现了挟持住阿莱克希亚的雷曼。“莱亚？！雷曼！快放开她！”
“为了给今天的难得的体验留下一个纪念品。”雷曼看着朝自己飞奔而来的巴恩斯，露出了一个恶劣的笑容，他反手将阿莱克希亚牢牢锁在自己身边，高声念出了咒语：“（幻影移形）！”
阿莱克希亚剧烈地挣扎起来，“巴基——”她努力朝向自己赶来的巴恩斯伸出手。但是她的身体还是随着咒语的响起，和雷曼一起渐渐消失在原地。
巴恩斯只赶得及握住一缕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