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一言不合影响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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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莱克希亚苏醒过来的时候，夜已经很深了，窗外漆黑一片。她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躯体上大大小小的伤痕如今只剩下了一道道浅色的红线，她尝试着抬起自己的手臂，除了有些酸痛外，并没有其他感觉。
维罗妮卡病毒复原了她的身体，只是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
“你终于醒了。”吱呀一声，门被轻轻推开，少年举着蜡烛站在门边，昏黄的烛光明明灭灭，连带着他的表情也有几分让人看不透彻。“你晕倒以后，我本来想帮你包扎一下伤口，不过你的伤口……”少年顿了顿，似乎在想用什么词语形容那个场面，“恢复得很快。所以，我也就没有再帮你处理了。”
阿莱克希亚能够理解少年言语中透露出来的踟躇，伤口中蹿出一根根张牙舞爪的肉芽，然后它们迅速生长再互相交织融合，最后愈合创面的场景，的确已经超脱了普通人类的理解范畴。
哪怕这个少年就能力上来讲也并非是普通人类。
“那么继续我们之前的话题。”阿莱克希亚翻身下床，一步步走近少年，“你放大了我的情绪？有趣的能力。”
少年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他只是仰头朝阿莱克希亚淡淡一笑：“问话之前，交换彼此的名字应该是礼貌吧，女士。”
“我叫阿西福特，莱克特。”阿莱克希亚努力从有些模糊的记忆中翻出了少年的名字。“我从来没有遇到过能影响我情绪的人——你是第一个。”她心情不佳，稍稍带上了逼问的语气。
就连巴恩斯也只能感知她的情绪而非影响，不得不说这种心情被人操控的感觉的确有些糟糕。阿莱克希亚有些微微理解当巴恩斯得知自己作为臣子，会被女王的意志控制时的感受了——难怪知道这个消息时，他的脸色有些难看。只是设计让蚂蚁基因融入病毒的初衷本来就是为了让母体能更好的控制子代，但是如果是为了巴恩斯，稍稍改良一下也不是不可以。阿莱克希亚觉得自己可以做出一点点让步，不过这些可不能让巴恩斯知道，会为臣子妥协的王，听上去就有些“掉价”。她想起了父亲总教导她维罗妮卡大公一直都保持着高高在上的姿态，作为最完美复制体的她怎么说都不应该软下态度，不然父亲可是会生气的。
汉尼拔不知道阿莱克希亚脑内世界一瞬间就闪过了诸多念头，面对阿莱克希亚的问题，他在仔细思考，如何能尽可能地不透露出自己的真实信息——他没有义务坦白，不是么？
“能影响他人的情绪？大概吧。”汉尼拔露出了略显茫然的微笑，“如果说这几天让那群恶魔焦躁起来，也算是我带来的影响的话。”
汉尼拔提到的那群恶魔，自然是那群德国士兵，阿莱克希亚这才想起了被她控制的那个丧尸，也不知道他完成屠杀的命令后怎么样了。
“如果你是在在意那个‘路易斯’的去向的话。”汉尼拔小心地观察着阿莱克希亚的神色，揣测着她的想法，“希望你不要介意我弄坏了你临时征召的手下。”
“他们还够不上‘手下’的程度。”阿莱克希亚没打算深究所谓的“弄坏”到底是个什么程度的下场，如果说那具骨架的确是汉尼拔的弟弟或者妹妹，那么“弄坏”就算等于“碎尸万段”也不为过。只是……
“我小心地避开了他们的血液，如果你是在担心这个的话。”再一次的，汉尼拔猜中了阿莱克希亚心中所想。
阿莱克希亚终于正视了面前这个总是挂着淡淡笑容的少年，如果说第一次猜中她的心思只是巧合的话，接连几次发生同样的事，就值得深究一下原因了。也许可以算少年心思缜密，但若是说这其中没有他自身能力的影响的话，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不要告诉我真的有‘读心术’这种东西。”阿莱克希亚皱了皱眉，“这让我觉得我的大脑有些不够安全。”
“我向你保证我没有这样的能力。”汉尼拔否认了“读心术”，但是对于“大脑安全”那一项却避开了承诺。任何人的心事都可以“观察”得到，从表情，从言语，从动作，他能“看”到这些，然后加以诱导，最后让他们乖乖按照自己的暗示行事。
这就是他的能力。
***
在米莎被杀的那个晚上，汉尼拔发现自己变得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他痛苦于能力出现得太晚，痛苦于无法拯救自己弱小的妹妹，所以他决定让这群恶魔也尝一尝被人当做食物一点点吃掉的感受。计划中，他打算慢慢引诱这些德国士兵自相残杀——他们缺少食物，吃完了米莎，他们依然饥饿，而还有什么比身边的成年人肉量更加丰富的呢？
他确信自己就像是伊甸园的那条毒蛇，兵败以后无所适从的焦虑，让这群人的心情变得无比浮躁，而长时间的饥饿也让他们抛弃了人类的道德观念，既然已经吃掉了第一个人，那吃掉第二个人也不是什么需要犹豫的选择。
汉尼拔表面上看起来似乎是打击过大而浑浑噩噩的样子，但是内心却在喜悦，他在默默倒数着日子，计算到底什么时候他们会因为饥饿而把魔爪伸向自己的同伴，而这个禁忌的大门一旦打开，连神明也无法阻止他们向深渊继续堕落。
很快，他们一个个就会都去陪伴米莎了。汉尼拔在心里微微一笑。不，米莎所在的应该是天堂，而这群人活该在地狱被烈火烧灼才对。
只是就在隐秘的恶念一触即发的时刻，那群士兵带回来了一个女人，新的食物。汉尼拔不为这个女人要面临的命运而感到同情，他只是遗憾自己的计划要继续延后下去——这个女人可以让他们缓解至少一周的空腹的痛苦。
不过他也好，那群士兵也好，都没有想到，他们带回来的不是储备粮，而是送他们下地狱的魔女。
至少杀光这群人的目的还是达到了。最后总结经验教训的时候，汉尼拔这么想着，只是没有想享受到预计的愉快的过程，他心里还是稍稍有些遗憾。
***
“你有多久没有睡过了？”阿莱克希亚扫了一眼汉尼拔眼底的青黑，突然开口问道。
“照顾救了我性命的女士是我的责任。”汉尼拔马上收起了思绪，避重就轻地回答。
“你只是害怕我失去意识以后，血液会失去控制吧。”阿莱克希亚直截了当地戳穿了汉尼拔的谎话。“你可连一点绷带都舍不得帮我缠一缠。”
汉尼拔并没有谎言被拆穿的窘迫，他大大方方地点了点头，“绷带很贵，何况你也不需要呀。”
阿莱克希亚被汉尼拔的“坦诚”噎了一下，于是决定跳过这个话题，“我睡了一天？三天？还是一周？”
“现在是第三天夜里。”汉尼拔看了看窗外，“还有大概2小时就要天亮了。”
“地点呢，我离波尔扎诺有多远？”阿莱克希亚没忘记是雷曼的魔法把自己带到这里来的，虽然她中途撒了手。
“波尔扎诺？这里是立陶宛——需要我拿个地图来指一指意大利和这的距离么？”汉尼拔有些奇怪的看向阿莱克希亚，“你居然不知道这里是哪？”
“哦，立陶宛，我当然知道……”阿莱克希亚拒绝计算——就算搭飞机的话——回107军团驻军处需要的时间，何况她现在也没法弄到一辆飞机，除非她回到九头蛇的基地。“我只是不知道这里具体是哪。”阿莱克希亚在具体这个单词上着重了几分。
“深山。”汉尼拔露出了一个遗憾的假笑，然后面容又扭曲了几分，“我们一家是在避难，所以挑选的地方比较偏僻——不过即便是这样，也能遇上德军。”
“最近的城市是？”阿莱克希亚想起那个小小的骨架，但凡这个家还有成年人在，是不会让幼小的孩子遭遇那种事情的。所谓的“一家人”大概只剩下汉尼拔一人了吧。
“奥斯维辛城。”汉尼拔皱了皱眉头，表情带着明显的厌恶，“你问这些做什么。”
“很明显，我需要到城市里去。”阿莱克希亚觉得这个城市的名字有些耳熟。
“到那里去干什么？那里除了集中营什么也没有。”汉尼拔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猛然侧头看向阿莱克希亚，“你是德国人？不，就算你之前说了德语，但是你不是……”
“我是英国人，如果你只是单纯地询问我的国籍的话。”当奥斯维辛和集中营搭配在一起之后，阿莱克希亚总算想明白了那份熟悉感从何而来：就算她从小熟读的书籍大部分是生物和化学一类的，但是历史书上一些重要的事情她也不至于完全不清楚。
“你是犹太人？”阿莱克希亚看着面色一僵的汉尼拔，心中有了答案。“你是犹太人。”
“你到底想做什么？”汉尼拔这次可没法通过“观察”猜出阿莱克希亚心中所想，超乎他预料之外的事情的发生让他语气也难免带上了几分不安。
“我本来想让你带路的。”阿莱克希亚觉得让一个犹太人带她去集中营，这种请求简直是无礼至极，“我要去集中营才行。”
“为什么？”汉尼拔警惕地后退了几步，他从父辈口中知道那里是一个怎样的地狱，他为他的同族默哀，但是却暂时没有什么高尚的理想，比如去当个救世主什么的。
“我想，我大概可以在那申请一架飞机。”阿莱克希亚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阿莱克希亚苏醒过来的时候，夜已经很深了，窗外漆黑一片。她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躯体上大大小小的伤痕如今只剩下了一道道浅色的红线，她尝试着抬起自己的手臂，除了有些酸痛外，并没有其他感觉。
维罗妮卡病毒复原了她的身体，只是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
“你终于醒了。”吱呀一声，门被轻轻推开，少年举着蜡烛站在门边，昏黄的烛光明明灭灭，连带着他的表情也有几分让人看不透彻。“你晕倒以后，我本来想帮你包扎一下伤口，不过你的伤口……”少年顿了顿，似乎在想用什么词语形容那个场面，“恢复得很快。所以，我也就没有再帮你处理了。”
阿莱克希亚能够理解少年言语中透露出来的踟躇，伤口中蹿出一根根张牙舞爪的肉芽，然后它们迅速生长再互相交织融合，最后愈合创面的场景，的确已经超脱了普通人类的理解范畴。
哪怕这个少年就能力上来讲也并非是普通人类。
“那么继续我们之前的话题。”阿莱克希亚翻身下床，一步步走近少年，“你放大了我的情绪？有趣的能力。”
少年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他只是仰头朝阿莱克希亚淡淡一笑：“问话之前，交换彼此的名字应该是礼貌吧，女士。”
“我叫阿西福特，莱克特。”阿莱克希亚努力从有些模糊的记忆中翻出了少年的名字。“我从来没有遇到过能影响我情绪的人——你是第一个。”她心情不佳，稍稍带上了逼问的语气。
就连巴恩斯也只能感知她的情绪而非影响，不得不说这种心情被人操控的感觉的确有些糟糕。阿莱克希亚有些微微理解当巴恩斯得知自己作为臣子，会被女王的意志控制时的感受了——难怪知道这个消息时，他的脸色有些难看。只是设计让蚂蚁基因融入病毒的初衷本来就是为了让母体能更好的控制子代，但是如果是为了巴恩斯，稍稍改良一下也不是不可以。阿莱克希亚觉得自己可以做出一点点让步，不过这些可不能让巴恩斯知道，会为臣子妥协的王，听上去就有些“掉价”。她想起了父亲总教导她维罗妮卡大公一直都保持着高高在上的姿态，作为最完美复制体的她怎么说都不应该软下态度，不然父亲可是会生气的。
汉尼拔不知道阿莱克希亚脑内世界一瞬间就闪过了诸多念头，面对阿莱克希亚的问题，他在仔细思考，如何能尽可能地不透露出自己的真实信息——他没有义务坦白，不是么？
“能影响他人的情绪？大概吧。”汉尼拔露出了略显茫然的微笑，“如果说这几天让那群恶魔焦躁起来，也算是我带来的影响的话。”
汉尼拔提到的那群恶魔，自然是那群德国士兵，阿莱克希亚这才想起了被她控制的那个丧尸，也不知道他完成屠杀的命令后怎么样了。
“如果你是在在意那个‘路易斯’的去向的话。”汉尼拔小心地观察着阿莱克希亚的神色，揣测着她的想法，“希望你不要介意我弄坏了你临时征召的手下。”
“他们还够不上‘手下’的程度。”阿莱克希亚没打算深究所谓的“弄坏”到底是个什么程度的下场，如果说那具骨架的确是汉尼拔的弟弟或者妹妹，那么“弄坏”就算等于“碎尸万段”也不为过。只是……
“我小心地避开了他们的血液，如果你是在担心这个的话。”再一次的，汉尼拔猜中了阿莱克希亚心中所想。
阿莱克希亚终于正视了面前这个总是挂着淡淡笑容的少年，如果说第一次猜中她的心思只是巧合的话，接连几次发生同样的事，就值得深究一下原因了。也许可以算少年心思缜密，但若是说这其中没有他自身能力的影响的话，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不要告诉我真的有‘读心术’这种东西。”阿莱克希亚皱了皱眉，“这让我觉得我的大脑有些不够安全。”
“我向你保证我没有这样的能力。”汉尼拔否认了“读心术”，但是对于“大脑安全”那一项却避开了承诺。任何人的心事都可以“观察”得到，从表情，从言语，从动作，他能“看”到这些，然后加以诱导，最后让他们乖乖按照自己的暗示行事。
这就是他的能力。
***
在米莎被杀的那个晚上，汉尼拔发现自己变得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他痛苦于能力出现得太晚，痛苦于无法拯救自己弱小的妹妹，所以他决定让这群恶魔也尝一尝被人当做食物一点点吃掉的感受。计划中，他打算慢慢引诱这些德国士兵自相残杀——他们缺少食物，吃完了米莎，他们依然饥饿，而还有什么比身边的成年人肉量更加丰富的呢？
他确信自己就像是伊甸园的那条毒蛇，兵败以后无所适从的焦虑，让这群人的心情变得无比浮躁，而长时间的饥饿也让他们抛弃了人类的道德观念，既然已经吃掉了第一个人，那吃掉第二个人也不是什么需要犹豫的选择。
汉尼拔表面上看起来似乎是打击过大而浑浑噩噩的样子，但是内心却在喜悦，他在默默倒数着日子，计算到底什么时候他们会因为饥饿而把魔爪伸向自己的同伴，而这个禁忌的大门一旦打开，连神明也无法阻止他们向深渊继续堕落。
很快，他们一个个就会都去陪伴米莎了。汉尼拔在心里微微一笑。不，米莎所在的应该是天堂，而这群人活该在地狱被烈火烧灼才对。
只是就在隐秘的恶念一触即发的时刻，那群士兵带回来了一个女人，新的食物。汉尼拔不为这个女人要面临的命运而感到同情，他只是遗憾自己的计划要继续延后下去——这个女人可以让他们缓解至少一周的空腹的痛苦。
不过他也好，那群士兵也好，都没有想到，他们带回来的不是储备粮，而是送他们下地狱的魔女。
至少杀光这群人的目的还是达到了。最后总结经验教训的时候，汉尼拔这么想着，只是没有想享受到预计的愉快的过程，他心里还是稍稍有些遗憾。
***
“你有多久没有睡过了？”阿莱克希亚扫了一眼汉尼拔眼底的青黑，突然开口问道。
“照顾救了我性命的女士是我的责任。”汉尼拔马上收起了思绪，避重就轻地回答。
“你只是害怕我失去意识以后，血液会失去控制吧。”阿莱克希亚直截了当地戳穿了汉尼拔的谎话。“你可连一点绷带都舍不得帮我缠一缠。”
汉尼拔并没有谎言被拆穿的窘迫，他大大方方地点了点头，“绷带很贵，何况你也不需要呀。”
阿莱克希亚被汉尼拔的“坦诚”噎了一下，于是决定跳过这个话题，“我睡了一天？三天？还是一周？”
“现在是第三天夜里。”汉尼拔看了看窗外，“还有大概2小时就要天亮了。”
“地点呢，我离波尔扎诺有多远？”阿莱克希亚没忘记是雷曼的魔法把自己带到这里来的，虽然她中途撒了手。
“波尔扎诺？这里是立陶宛——需要我拿个地图来指一指意大利和这的距离么？”汉尼拔有些奇怪的看向阿莱克希亚，“你居然不知道这里是哪？”
“哦，立陶宛，我当然知道……”阿莱克希亚拒绝计算——就算搭飞机的话——回107军团驻军处需要的时间，何况她现在也没法弄到一辆飞机，除非她回到九头蛇的基地。“我只是不知道这里具体是哪。”阿莱克希亚在具体这个单词上着重了几分。
“深山。”汉尼拔露出了一个遗憾的假笑，然后面容又扭曲了几分，“我们一家是在避难，所以挑选的地方比较偏僻——不过即便是这样，也能遇上德军。”
“最近的城市是？”阿莱克希亚想起那个小小的骨架，但凡这个家还有成年人在，是不会让幼小的孩子遭遇那种事情的。所谓的“一家人”大概只剩下汉尼拔一人了吧。
“奥斯维辛城。”汉尼拔皱了皱眉头，表情带着明显的厌恶，“你问这些做什么。”
“很明显，我需要到城市里去。”阿莱克希亚觉得这个城市的名字有些耳熟。
“到那里去干什么？那里除了集中营什么也没有。”汉尼拔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猛然侧头看向阿莱克希亚，“你是德国人？不，就算你之前说了德语，但是你不是……”
“我是英国人，如果你只是单纯地询问我的国籍的话。”当奥斯维辛和集中营搭配在一起之后，阿莱克希亚总算想明白了那份熟悉感从何而来：就算她从小熟读的书籍大部分是生物和化学一类的，但是历史书上一些重要的事情她也不至于完全不清楚。
“你是犹太人？”阿莱克希亚看着面色一僵的汉尼拔，心中有了答案。“你是犹太人。”
“你到底想做什么？”汉尼拔这次可没法通过“观察”猜出阿莱克希亚心中所想，超乎他预料之外的事情的发生让他语气也难免带上了几分不安。
“我本来想让你带路的。”阿莱克希亚觉得让一个犹太人带她去集中营，这种请求简直是无礼至极，“我要去集中营才行。”
“为什么？”汉尼拔警惕地后退了几步，他从父辈口中知道那里是一个怎样的地狱，他为他的同族默哀，但是却暂时没有什么高尚的理想，比如去当个救世主什么的。
“我想，我大概可以在那申请一架飞机。”阿莱克希亚有些尴尬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