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一言不合电击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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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尼拔能够感觉得到阿莱克希亚的心情似乎变得非常愉快。她端着一小杯红茶，拿着小茶匙在茶水中画着圆圈，嘴角都挂着淡淡的笑意。
“你借到飞机了？”汉尼拔看了看房间内的挂钟，阿莱克希亚回到他们的落脚处的时间比预计的要晚了好几个小时，他必须知道发生了什么，才好变更下一步的计划。
“飞机啊，我还没有开口。”阿莱克希亚摇了摇头，又向汉尼拔招了招手，示意他到自己身边来。
汉尼拔再怎么觉得这个动作就像在召唤宠物一样，也只能乖乖凑到阿莱克希亚跟前，他现在还有求于这个女人，适当的妥协是必须的。“怎么了，阿西福特小姐？”
“我也许遇到了你的一个同类。”阿莱克希亚摸了摸汉尼拔金棕色的头发，“那是一个有着神奇力量的孩子。”
“我可没有什么‘神奇的力量’。”汉尼拔语气淡淡地否认着，但是眼里却闪过一丝好奇，他刚刚在影响和操控人心方面尝到了随心所欲的滋味，而对于阿莱克希亚口中的“同类”也难免生起了几分兴趣：如果他的能力是随处可见的，那他还有什么必要对自己感到骄傲和自矜呢？
是的，自从发现了自己的与众不同开始，他就立刻意识到了自己已经和普通人类之间存在了不可跨越的鸿沟。最开始看见阿莱克希亚操纵血液来让活人变成唯命是从的尸体时，他感到了无比的激动，他以为自己见到了同类。可是他很快就敏锐地意识到阿莱克希亚的力量和自己的力量是不同的。说到底，他依然是孤身一人。
可是现在不同了，有一个人，有一个阿莱克希亚亲口承认的“他的同类”存在着。汉尼拔虽然表面上淡然一片，漠不关心的样子，但是眼底里藏着的兴味还是被阿莱克希亚捕捉到了。
她抿了一口茶，也没有打算卖关子：“说起来，这个孩子和你不光是同类，还是同族。他是一个犹太人。”
“说说他的‘特长’。”自认为已经脱离了人类范畴的汉尼拔稍稍有些急迫地只想知道同类的力量，至于是什么民族？连人类的资格都打算舍弃的他，早就对“种族”这个词语沉默以对了。
“铁，他可以控制铁。”阿莱克希亚稍稍眯起了眼睛，像是在回味着施密特办公室里的那一幕一样，充满了感叹：“他用自己的力量控制了枪，打死了押解他母亲的两个德国士兵。”
“那他的母亲反应如何？”自认为深谙人性的可笑性的汉尼拔立刻切入了重点。
“他的母亲认为他是恶魔。”阿莱克希亚摇了摇头，眼神充满了遗憾，“真是毫无远见的人。”
而汉尼拔则兴奋地舔了舔嘴唇，眼里稍稍透出了些许红光。一个心灵受创的男孩，作为他下一个“玩偶”实在是再好不过了。他只需要安慰他，分享他的痛苦，假装是他的朋友，就可以轻轻松松地趁虚而入，在他的心灵裂缝里占据一席之地。控制一个力量型的同类，在目前来看或许没有什么很大的意义，但是向来讲究未雨绸缪的他相信，未来只要自己还能和这个人相遇，那么他的力量就一定能成为自己的助力。
阿莱克希亚没有错过汉尼拔低头盘算时阴郁而晦暗的表情，她既然已经打定主意让艾瑞克成为自己手中的刀子，那么事情就没有汉尼拔插手的余地了。而哪怕汉尼拔心里再怎么不乐意，他目前仍然在期盼着阿莱克希亚的帮助，也不好明着忤逆她的意愿。
“其实，我也有点想见见这个同类。”汉尼拔还在做最后的努力。
“这个时候又坦白自己其实有‘超能力’了？”阿莱克希亚觉得汉尼拔这种能屈能伸的性格实在是太过早熟，他有自己的主意和不弱的行动力，如果放任他脱离自己的控制，迟早会成为一条会反咬的毒蛇。
“这算得上什么‘超能力’呢。”汉尼拔硬生生地憋红了脸颊，挤出了一个羞涩的笑容。
哪怕双方都深深明白对方是个怎样的人，但是对于伪装自己早已是深入两人骨血中的习惯。所以阿莱克希亚并没有被汉尼拔伪装出来的纯良做出任何反应，只是淡淡揶揄道：“艾瑞克可是在集中营里呆着。你不是一直不打算深入那个地方么？”
“那个时候的决定可是建立在我不知道艾瑞克存在的前提之下的。”汉尼拔对于随手推翻自己决定的举措没有丝毫不好意思，他可以仍由其他族人深陷水生火热之中，但是也可以为了一己私欲在炼狱走个来回。
“如果你坚持，那就跟我一起去见见艾瑞克吧。”阿莱克希亚也好奇两个超能力者相会时会碰出什么样的火花，而且她也深信自己已经在艾瑞克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汉尼拔影响人心的能力虽然可怕，但是还没强到需要让她回避的份上。只有多观察汉尼拔是如何操控人心的过程，才能发现他的弱点，好把他的力量也纳入自己麾下。
不得不说，阿莱克希亚也好，汉尼拔也好，心中的盘算都是算计得十分好的。
***
带着汉尼拔进集中营其实非常顺利，大部分犹太人其实并没有明显的外貌上的特征，汉尼拔表现得非常坦然，而集中营的卫兵也没道理怀疑施密特先生的“贵客”带来的人，是以夸张点说，最后汉尼拔简直是大摇大摆地进入了被整个犹太民族称为噩梦的集中营之中。
“他在哪？”躲开卫兵的视线后，汉尼拔立刻紧张而期待地看向阿莱克希亚。
“我猜施密特会给他安排一些……课程。”阿莱克希亚迟疑地吐出了这个单词。为了能让艾瑞克更加熟练地控制自己的能力，施密特肯定会训练少年，至于用什么方式，阿莱克希亚想了想自己的生物行为学的同事，提起自己实验时一脸兴奋的表情，表示并不太想知道。
汉尼拔很快就从阿莱克希亚的话语中领会到了其中的潜台词，他面上露了几分喜色，显然是觉得艾瑞克受到的创伤越深，他能趁虚而入的几率就越大。
阿莱克希亚轻轻扫了一眼汉尼拔，没有说话。只是带着他向施密特的实验室方向走去。
“好孩子，你可以做到的对不对。”还没进实验室，两人就在门边听到里面传出来的声音。
“不，先生，我、我——”然后是艾瑞克略带些哭音的喊声，“啊——”
仿佛痛入骨髓，艾瑞克发出了长长的一声尖叫，最后气竭一般声音渐渐低落下去。
“施密特先生。”阿莱克希亚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首先是一张手术台——不得不说，她对此有些许怀念——然后是台上躺着的少年和台边站着的施密特。
“哦，阿西福特。”施密特推了推眼镜，没有被打断“课程”的不满，他淡淡扫了一眼汉尼拔，然后朝阿莱克希亚问道：“这位是？”
“路上捡的小宠物。”阿莱克希亚随意地摆了摆手，然后把话题引到了艾瑞克身上。“我看你似乎正在训练艾瑞克？”
“哦，是的，艾瑞克，我们的艾瑞克。”提及艾瑞克，哪怕对汉尼拔有着本能好奇的施密特也立刻转移了注意力。“是的，训练。他有了天赋，如果没有恰当的训练，没有恰当的引导人，那么一切都是在浪费他的天分。”
“是的，你就是那个‘恰当’的引导人。”阿莱克希亚顺势恭维了一下施密特，而后者自满地点了点头。
“我能问问是什么样的课程么？”汉尼拔插嘴问，然后又像任何一个好奇心旺盛的少年一样，夸张地瞪大了眼睛，露出了一个怯生生的表情：“我很崇拜科学家，所以好奇这些。施密特先生，能和我讲一讲么？”
科学，无疑是施密特愉悦的开关。他很快收起了被人插话的不快，然后开始解释着，说到兴奋之处，还有些手舞足蹈，恨不得把艾瑞克一盆水泼醒之后，再来一遍。
其实简单来说，就是电击。
不听指令，电击。
完不成目标，电击。
试图反抗，电击。
用电击来建立属于施密特个人的权威，让艾瑞克畏惧他，服从他。
当手术台上的少年幽幽转醒时，他看着施密特先是恐惧地抖了抖身子，然后瑟缩了一下，最后小心翼翼地说：“先生，我没有办到，对不起。”
阿莱克希亚知道，施密特几乎已经成功了，在这短短的时间内。
然后她试图消磨掉施密特建立的权威性，于是她把手放在了艾瑞克的肩膀上，少年先是恐惧地一抖，然后像是终于认出了眼前这个美丽而温柔的女人是谁一样，渐渐放软了身子。
“你还好么，艾瑞克？”阿莱克希亚轻轻抚摸着少年的脊背，感受着僵硬的肌肉一点点松弛下来。
“我……”艾瑞克飞快地扫了一眼已经施密特，迟疑地点点头。“先生在教导我成为一个有用的人，是我太没用了。”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艾瑞克。”阿莱克希亚继续微笑着劝慰他，“你很努力，你很棒。”
汉尼拔立刻意识到施密特和阿莱克希亚打的算盘，严苛的训练配合温和的抚慰，就可以牢牢把艾瑞克掌握在手心里。
但是温柔的劝慰能比得上心灵控制有效么？
汉尼拔对阿莱克希亚微笑下藏着的冷漠嗤之以鼻，他快步走到手术台一边，站在阿莱克希亚身侧，朝艾瑞克露出了一个友善的笑容。
“你好，我叫做汉尼拔·莱克特。”
汉尼拔能够感觉得到阿莱克希亚的心情似乎变得非常愉快。她端着一小杯红茶，拿着小茶匙在茶水中画着圆圈，嘴角都挂着淡淡的笑意。
“你借到飞机了？”汉尼拔看了看房间内的挂钟，阿莱克希亚回到他们的落脚处的时间比预计的要晚了好几个小时，他必须知道发生了什么，才好变更下一步的计划。
“飞机啊，我还没有开口。”阿莱克希亚摇了摇头，又向汉尼拔招了招手，示意他到自己身边来。
汉尼拔再怎么觉得这个动作就像在召唤宠物一样，也只能乖乖凑到阿莱克希亚跟前，他现在还有求于这个女人，适当的妥协是必须的。“怎么了，阿西福特小姐？”
“我也许遇到了你的一个同类。”阿莱克希亚摸了摸汉尼拔金棕色的头发，“那是一个有着神奇力量的孩子。”
“我可没有什么‘神奇的力量’。”汉尼拔语气淡淡地否认着，但是眼里却闪过一丝好奇，他刚刚在影响和操控人心方面尝到了随心所欲的滋味，而对于阿莱克希亚口中的“同类”也难免生起了几分兴趣：如果他的能力是随处可见的，那他还有什么必要对自己感到骄傲和自矜呢？
是的，自从发现了自己的与众不同开始，他就立刻意识到了自己已经和普通人类之间存在了不可跨越的鸿沟。最开始看见阿莱克希亚操纵血液来让活人变成唯命是从的尸体时，他感到了无比的激动，他以为自己见到了同类。可是他很快就敏锐地意识到阿莱克希亚的力量和自己的力量是不同的。说到底，他依然是孤身一人。
可是现在不同了，有一个人，有一个阿莱克希亚亲口承认的“他的同类”存在着。汉尼拔虽然表面上淡然一片，漠不关心的样子，但是眼底里藏着的兴味还是被阿莱克希亚捕捉到了。
她抿了一口茶，也没有打算卖关子：“说起来，这个孩子和你不光是同类，还是同族。他是一个犹太人。”
“说说他的‘特长’。”自认为已经脱离了人类范畴的汉尼拔稍稍有些急迫地只想知道同类的力量，至于是什么民族？连人类的资格都打算舍弃的他，早就对“种族”这个词语沉默以对了。
“铁，他可以控制铁。”阿莱克希亚稍稍眯起了眼睛，像是在回味着施密特办公室里的那一幕一样，充满了感叹：“他用自己的力量控制了枪，打死了押解他母亲的两个德国士兵。”
“那他的母亲反应如何？”自认为深谙人性的可笑性的汉尼拔立刻切入了重点。
“他的母亲认为他是恶魔。”阿莱克希亚摇了摇头，眼神充满了遗憾，“真是毫无远见的人。”
而汉尼拔则兴奋地舔了舔嘴唇，眼里稍稍透出了些许红光。一个心灵受创的男孩，作为他下一个“玩偶”实在是再好不过了。他只需要安慰他，分享他的痛苦，假装是他的朋友，就可以轻轻松松地趁虚而入，在他的心灵裂缝里占据一席之地。控制一个力量型的同类，在目前来看或许没有什么很大的意义，但是向来讲究未雨绸缪的他相信，未来只要自己还能和这个人相遇，那么他的力量就一定能成为自己的助力。
阿莱克希亚没有错过汉尼拔低头盘算时阴郁而晦暗的表情，她既然已经打定主意让艾瑞克成为自己手中的刀子，那么事情就没有汉尼拔插手的余地了。而哪怕汉尼拔心里再怎么不乐意，他目前仍然在期盼着阿莱克希亚的帮助，也不好明着忤逆她的意愿。
“其实，我也有点想见见这个同类。”汉尼拔还在做最后的努力。
“这个时候又坦白自己其实有‘超能力’了？”阿莱克希亚觉得汉尼拔这种能屈能伸的性格实在是太过早熟，他有自己的主意和不弱的行动力，如果放任他脱离自己的控制，迟早会成为一条会反咬的毒蛇。
“这算得上什么‘超能力’呢。”汉尼拔硬生生地憋红了脸颊，挤出了一个羞涩的笑容。
哪怕双方都深深明白对方是个怎样的人，但是对于伪装自己早已是深入两人骨血中的习惯。所以阿莱克希亚并没有被汉尼拔伪装出来的纯良做出任何反应，只是淡淡揶揄道：“艾瑞克可是在集中营里呆着。你不是一直不打算深入那个地方么？”
“那个时候的决定可是建立在我不知道艾瑞克存在的前提之下的。”汉尼拔对于随手推翻自己决定的举措没有丝毫不好意思，他可以仍由其他族人深陷水生火热之中，但是也可以为了一己私欲在炼狱走个来回。
“如果你坚持，那就跟我一起去见见艾瑞克吧。”阿莱克希亚也好奇两个超能力者相会时会碰出什么样的火花，而且她也深信自己已经在艾瑞克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汉尼拔影响人心的能力虽然可怕，但是还没强到需要让她回避的份上。只有多观察汉尼拔是如何操控人心的过程，才能发现他的弱点，好把他的力量也纳入自己麾下。
不得不说，阿莱克希亚也好，汉尼拔也好，心中的盘算都是算计得十分好的。
***
带着汉尼拔进集中营其实非常顺利，大部分犹太人其实并没有明显的外貌上的特征，汉尼拔表现得非常坦然，而集中营的卫兵也没道理怀疑施密特先生的“贵客”带来的人，是以夸张点说，最后汉尼拔简直是大摇大摆地进入了被整个犹太民族称为噩梦的集中营之中。
“他在哪？”躲开卫兵的视线后，汉尼拔立刻紧张而期待地看向阿莱克希亚。
“我猜施密特会给他安排一些……课程。”阿莱克希亚迟疑地吐出了这个单词。为了能让艾瑞克更加熟练地控制自己的能力，施密特肯定会训练少年，至于用什么方式，阿莱克希亚想了想自己的生物行为学的同事，提起自己实验时一脸兴奋的表情，表示并不太想知道。
汉尼拔很快就从阿莱克希亚的话语中领会到了其中的潜台词，他面上露了几分喜色，显然是觉得艾瑞克受到的创伤越深，他能趁虚而入的几率就越大。
阿莱克希亚轻轻扫了一眼汉尼拔，没有说话。只是带着他向施密特的实验室方向走去。
“好孩子，你可以做到的对不对。”还没进实验室，两人就在门边听到里面传出来的声音。
“不，先生，我、我——”然后是艾瑞克略带些哭音的喊声，“啊——”
仿佛痛入骨髓，艾瑞克发出了长长的一声尖叫，最后气竭一般声音渐渐低落下去。
“施密特先生。”阿莱克希亚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首先是一张手术台——不得不说，她对此有些许怀念——然后是台上躺着的少年和台边站着的施密特。
“哦，阿西福特。”施密特推了推眼镜，没有被打断“课程”的不满，他淡淡扫了一眼汉尼拔，然后朝阿莱克希亚问道：“这位是？”
“路上捡的小宠物。”阿莱克希亚随意地摆了摆手，然后把话题引到了艾瑞克身上。“我看你似乎正在训练艾瑞克？”
“哦，是的，艾瑞克，我们的艾瑞克。”提及艾瑞克，哪怕对汉尼拔有着本能好奇的施密特也立刻转移了注意力。“是的，训练。他有了天赋，如果没有恰当的训练，没有恰当的引导人，那么一切都是在浪费他的天分。”
“是的，你就是那个‘恰当’的引导人。”阿莱克希亚顺势恭维了一下施密特，而后者自满地点了点头。
“我能问问是什么样的课程么？”汉尼拔插嘴问，然后又像任何一个好奇心旺盛的少年一样，夸张地瞪大了眼睛，露出了一个怯生生的表情：“我很崇拜科学家，所以好奇这些。施密特先生，能和我讲一讲么？”
科学，无疑是施密特愉悦的开关。他很快收起了被人插话的不快，然后开始解释着，说到兴奋之处，还有些手舞足蹈，恨不得把艾瑞克一盆水泼醒之后，再来一遍。
其实简单来说，就是电击。
不听指令，电击。
完不成目标，电击。
试图反抗，电击。
用电击来建立属于施密特个人的权威，让艾瑞克畏惧他，服从他。
当手术台上的少年幽幽转醒时，他看着施密特先是恐惧地抖了抖身子，然后瑟缩了一下，最后小心翼翼地说：“先生，我没有办到，对不起。”
阿莱克希亚知道，施密特几乎已经成功了，在这短短的时间内。
然后她试图消磨掉施密特建立的权威性，于是她把手放在了艾瑞克的肩膀上，少年先是恐惧地一抖，然后像是终于认出了眼前这个美丽而温柔的女人是谁一样，渐渐放软了身子。
“你还好么，艾瑞克？”阿莱克希亚轻轻抚摸着少年的脊背，感受着僵硬的肌肉一点点松弛下来。
“我……”艾瑞克飞快地扫了一眼已经施密特，迟疑地点点头。“先生在教导我成为一个有用的人，是我太没用了。”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艾瑞克。”阿莱克希亚继续微笑着劝慰他，“你很努力，你很棒。”
汉尼拔立刻意识到施密特和阿莱克希亚打的算盘，严苛的训练配合温和的抚慰，就可以牢牢把艾瑞克掌握在手心里。
但是温柔的劝慰能比得上心灵控制有效么？
汉尼拔对阿莱克希亚微笑下藏着的冷漠嗤之以鼻，他快步走到手术台一边，站在阿莱克希亚身侧，朝艾瑞克露出了一个友善的笑容。
“你好，我叫做汉尼拔·莱克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