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十二回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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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乐泓语翻来覆去折腾了很久才慢慢睡着，睡过去前她模模糊糊庆幸傅景言还在病假期，她还有时间好好想想。
然而事与愿违，周一一早，乐泓语顶着一双黑圆圈，提着三人份早餐走进教室，站在讲台上的那人好眼熟啊，眼熟到她只看一眼就退出去，绕了个大圈从后门再进去。
她一进门，傅景言已经注意到她，谁知那孩子没睡醒，看了自己两眼又出去了。他以为她忘带东西，没想到不到一分钟，人又从后面进来了，低着头坐在她的“专座”。
他觉得有趣，难道她不知道有个词叫欲盖弥彰吗？
***
傅景言神清气爽地站在讲台旁边，路丹站在他对面，双手搭在讲台边沿，两人不知聊什么，看在乐泓语眼里，班长一脸娇羞，傅老师笑的花枝烂颤！
骚气！
她生气了，摸出口袋里的鸡蛋狠狠敲碎，三下五除二剥了壳，塞一大口差点噎着。她偷瞄一眼台上人，傅景言皱眉警告，她委屈，眼泪汪汪地转身。
乔乔男朋友陪她来上课，两人亲亲密密地吃早餐。乐泓语想到自己可怜的地位，咬着鸡蛋，硬生生盯着两人，撕咬可怜的小白蛋。
乔乔毫不在乎被她观赏，自家这位乐泓语同学什么属性她太了解了，而且她曾跟着自己与历任男友共餐多次，她早就对这个灯泡免疫了。但她男朋友显然不清楚，也不习惯。被乐泓语看的不好意思起来，他轻咳一声坐直身子，与乔乔分开了些距离。
乔乔只当她看着傅景言吃不下饭，好心不和她计较，更是善良的和她分享自己刚刚看到的情报。
她朝乐泓语招手，乐泓语附耳过去，乔乔神秘兮兮的和她说悄悄话：“你看路班长，你说她是不是喜欢傅老师？”
哼！
看吧，外人都看出来了，傅老师你是装傻呢装傻呢还是真傻呢？
乔乔没看出她的憋屈，继续不负责任地灌水：“不过我赌一个鸡蛋，傅老师绝对不会喜欢这一型！”
乐泓语听她这么说，心里暗爽，脑子一热试探道：“那你觉得傅老师喜欢什么样的？”
“至少样貌啊、家世啊、学历啊这些硬件得能配套吧，”乔乔认真掰着手指数给她听，“再有啊，工作得合适吧，而且像傅老师这样的，一搭眼就知道这人对精神层次要求很高啊，找女朋友也得找那种志趣相投、有说不完的共同话题的那种喽！”
乔乔一副身经百战的样子，乐泓语咂咂嘴巴，咽口口水，然后对比了下自己，默默吐槽：这个，还真不是。
“尤其，师生恋是最最最最不靠谱的！”乔乔竖起食指，强调重点。
“恩？”乐泓语听到重点，一怔，“为什么？”
乔乔一脸恨铁不成钢：“你想喽，老师和学生诶，你听着尴尬不？尴尬的，对吧，大家都这么想的话，两个人压力很大啊。而且女孩子很容易被人指指点点的……你懂吧！”
乐泓语听得认真，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还想问她别的，却想起言多必失的警示，讪讪闭嘴。
“所以啊，虽然傅老师有些难搞吧，但是他硬件条件在那摆着呢，女朋友必定是朵高岭之花。”
乐泓语状似受教的点头，心里算着小九九。等下！不对啊，最后这总结怎么这么像表扬呢？据说乔乔高考语文才九十几分，居然还懂得欲扬先抑啊？！
都是傅景言这妖怪！
乔乔洋洋洒洒说了一堆，这种时候乐泓语正常的反应应该是阴险一笑，幸灾乐祸地吐槽路班长“小青蛙想吃天鹅肉”，哪是现在这样，呆傻呆傻的，好像遇到了什么解不开的难题。
“喂！”乔乔吐槽结束，却没有得到期待中的反应，她不满地拍乐泓语胳膊，叫她回魂了。
乐泓语若有所思地摸摸下巴，恍然大悟状：“有道理啊！”
说完，她僵硬地转回身，无力地趴在桌子上。没人知道她现在正在认真打算：她要读完博士，似乎还要好多年。要不她也去留个洋吧！还是不要了，她很讨厌英语的。还是读博吧。
乔乔男朋友待她转过去，凑到乔乔身边小声问：“她怎么了？”
两个人嘀咕了半天，他以为是女孩子喜欢的八卦，可是怎么苦着脸像世界末日。
乔乔挽上他手臂，幸灾乐祸地科普：“她冤家对头满血复活了！”
乐泓语坐在前排，听到乔乔自以为是的回答也不想反驳。她软绵绵地趴在桌子上，像是故意给他捣乱，闭上眼睛假寐。
傅景言的声音像是做过了特效，高清的环绕立体声赶也赶不走，真烦！
烦着烦着，她就在他悦耳的声音中安稳地睡了。
睡梦中，她去考托福得了满分，乐得她满操场跑圈，然后傅景言出现了，她蹦蹦跳跳的拿着成绩单要给他看，但是他嘴巴一张一合就是没声音，她往前他就后退，她快跑……快要追上了，然后就地震了！
她虎躯一震，从桌子上弹坐起来，左右看一圈，舒予正一脸嫌弃坐在身边。她瞪着朦胧的睡眼求解释。
舒予站起来，拎了包好心转达：“你傅老师找你！”
乐泓语现在对“你傅老师”这种暧昧的称呼十分敏感，神经一紧，眼神瞬间清亮起来。
舒予清清嗓子，学着傅景言冷淡的语气，连眯眼的动作都透着三分像，抬着下巴道：“等她睡醒了，叫她到我办公室来。”
乐泓语听完，怔三秒，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出教室。
这个精神病啊！干嘛动不动就叫她去办公室啊他不知道办公室离这里多远吗！
****
傅景言的车就停在立交桥下，乐泓语根本没想到他会等自己，一路狂奔差点错过。还好傅景言从后视镜里看到她就按了喇叭，她急刹车之后麻利地爬上后座。
他透过倒后镜看她关好门，启车打方向，车子汇入来往车流。乐泓语喘匀了气，看着窗外骑自行车带女朋友出去玩的男生，她觉得她有点超值了。
然而傅景言一言不发默默开车，只留给她一个后脑勺。他又穿了件黑色衬衫，冷着脸好像匪徒。乐泓语有种被绑架的错觉，可是她没钱、没貌、没……学历。
下了车，她更表现的老老实实。她现在真的好别扭啊！一路跟在他身后进了办公楼，遇到同事学生和他打招呼，他回礼，她便撤一步躲在他身后低头缩肩不出声，双手拽着书包带，眼睛盯着自己脏兮兮的球鞋，减少存在感。
远远看过去，很像是做老师的父亲解了女儿放学，因为妈妈不在家，所以只好带到爸爸单位来做功课的剧情。尤其乐泓语一根马尾左右扫，大书包架在小身板上，走起路来颠颠颠。
尾随他进了办公室，乐泓语尝试使用女朋友的身份，在他开口之前自动坐到沙发上，他一回头，孩子已经把书包都摘了。
他很满意，径自从一旁的外套里摸出药。乐泓语趁着他掰药，自觉接了水给他送过去，结果送到他手边时，他又已经生吞完毕。
乐泓语觉得自己现在好像在讨好他，耳朵涨的通红，想要偷偷撤回去，他已经握着她的手，将水杯送到嘴边。
她心里似有什么东西掐住，时轻时重，弄得她呼吸不畅，又不敢乱动，心想他一定是在逗着自己玩呢，不然喝个水这么骚气做什么！
她一双大眼四处瞟，就是不敢直视他。傅景言等到喝干了水，也没等到她有什么别的举动，只好有些遗憾的放开她，摸摸她刘海，要她自己玩一会儿，他手头还有点事情要处理。
然后他坐到桌后，真的就开始工作了。
乐泓语无语，他进入状态也太快了吧。不过他手边的资料不少，她懂事的不去打扰他，坐在一边默默地“调整状态”。
忽然想起乔乔说的话，她偷瞄一眼傅老师，见他没注意自己，做贼一样摸出手机，打开网页搜索——“大学生和老师”
还没等输完，网页自动联想出了“谈恋爱”。
她有一种“同病相怜”的舒畅感，点进某论坛看帖子。不知不觉手机没电，她扔下发热的电话，心底一片凉。
傅老师还是刚刚的样子，专注认真。她想到网上的话，向来观点五花八门的论坛里，在这个问题上的态度竟然高度一致——劝分不劝和！
更有人现身说法，表示和老师在一起亚历山大：首先你要够优秀才能堵住别人的嘴，不会被戳脊梁骨说什么上位；然后这老师一定要够爱你，才能和你并肩作战同舟共济；第三，你们两个人一定要够坚定，不然稍有偏颇，舆论攻击就会从四面八方排山倒海而来。
她是个很容易被影响的人，他的态度她不敢问，现在看到大家都这样说，她恋爱的喜悦冲淡了何止一点点。
她抬头看眼时钟，又抽抽埋头工作的某人，她终于还是鼓起勇气坐到了他对面。
“乐泓语。”傅景言忍无可忍，好不容易等她主动挪过来，他强忍了几分钟，她竟然还只是坐着，一声不吭。他认输，揉着眉心喊她。
“到！”乐泓语被点名，条件反射坐直了朗声道。
“有事就说。”
乐泓语默。
半晌，她决定还是从最安全的话题聊起，试探一下他的态度再做打算，当然，她真实的想法其实是“早作打算”。
她像个小狗腿关心道：“傅老师你病怎么样了？全好了吗？”
“没有。”
傅景言见她噎了一下，满意地靠在椅背上，无奈地耸耸肩：“没办法啊，我有个课代表，她说我不给她上课，她就不照顾我。是这个意思吧，乐课代表同学？”
她好像引火烧身了。咳两声，干笑着转移了话题：“傅老师，你真的认识我哥哥吗？”
“嗯哼。”
这是个什么意思？她不乐意了，敷衍她啊，虎劲一上来，她冲动之下口无遮拦：“傅老师，那你没听说过‘朋友妹，不可欺’吗？”
傅景言笑眯眯的，眼神特别纯良无辜：“我没有欺骗你啊。”
乐泓语摇头，果然，唯小人与傅老师，不可教也！
她鄙视地瞥他一眼，十分嫌弃地纠正他：“不是‘欺骗’的欺，是‘欺负’的‘欺’啦！”
傅景言看她一脸认真，盯了她良久，眼底爬满了笑意，像是听到了好笑的段子。只是乐泓语是只要面子的炸毛兔，他只好强忍笑意，唯眉眼间神色别有意味。
在她得意的神色里，他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啊，傅某受教。”
****
门外，刚回到学校，意外被邀请吃午饭的风尘仆仆常老师早已由受宠若惊而泪流满面。这俩文盲，体育老师都要哭死了！
第十三章
乐泓语翻来覆去折腾了很久才慢慢睡着，睡过去前她模模糊糊庆幸傅景言还在病假期，她还有时间好好想想。
然而事与愿违，周一一早，乐泓语顶着一双黑圆圈，提着三人份早餐走进教室，站在讲台上的那人好眼熟啊，眼熟到她只看一眼就退出去，绕了个大圈从后门再进去。
她一进门，傅景言已经注意到她，谁知那孩子没睡醒，看了自己两眼又出去了。他以为她忘带东西，没想到不到一分钟，人又从后面进来了，低着头坐在她的“专座”。
他觉得有趣，难道她不知道有个词叫欲盖弥彰吗？
***
傅景言神清气爽地站在讲台旁边，路丹站在他对面，双手搭在讲台边沿，两人不知聊什么，看在乐泓语眼里，班长一脸娇羞，傅老师笑的花枝烂颤！
骚气！
她生气了，摸出口袋里的鸡蛋狠狠敲碎，三下五除二剥了壳，塞一大口差点噎着。她偷瞄一眼台上人，傅景言皱眉警告，她委屈，眼泪汪汪地转身。
乔乔男朋友陪她来上课，两人亲亲密密地吃早餐。乐泓语想到自己可怜的地位，咬着鸡蛋，硬生生盯着两人，撕咬可怜的小白蛋。
乔乔毫不在乎被她观赏，自家这位乐泓语同学什么属性她太了解了，而且她曾跟着自己与历任男友共餐多次，她早就对这个灯泡免疫了。但她男朋友显然不清楚，也不习惯。被乐泓语看的不好意思起来，他轻咳一声坐直身子，与乔乔分开了些距离。
乔乔只当她看着傅景言吃不下饭，好心不和她计较，更是善良的和她分享自己刚刚看到的情报。
她朝乐泓语招手，乐泓语附耳过去，乔乔神秘兮兮的和她说悄悄话：“你看路班长，你说她是不是喜欢傅老师？”
哼！
看吧，外人都看出来了，傅老师你是装傻呢装傻呢还是真傻呢？
乔乔没看出她的憋屈，继续不负责任地灌水：“不过我赌一个鸡蛋，傅老师绝对不会喜欢这一型！”
乐泓语听她这么说，心里暗爽，脑子一热试探道：“那你觉得傅老师喜欢什么样的？”
“至少样貌啊、家世啊、学历啊这些硬件得能配套吧，”乔乔认真掰着手指数给她听，“再有啊，工作得合适吧，而且像傅老师这样的，一搭眼就知道这人对精神层次要求很高啊，找女朋友也得找那种志趣相投、有说不完的共同话题的那种喽！”
乔乔一副身经百战的样子，乐泓语咂咂嘴巴，咽口口水，然后对比了下自己，默默吐槽：这个，还真不是。
“尤其，师生恋是最最最最不靠谱的！”乔乔竖起食指，强调重点。
“恩？”乐泓语听到重点，一怔，“为什么？”
乔乔一脸恨铁不成钢：“你想喽，老师和学生诶，你听着尴尬不？尴尬的，对吧，大家都这么想的话，两个人压力很大啊。而且女孩子很容易被人指指点点的……你懂吧！”
乐泓语听得认真，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还想问她别的，却想起言多必失的警示，讪讪闭嘴。
“所以啊，虽然傅老师有些难搞吧，但是他硬件条件在那摆着呢，女朋友必定是朵高岭之花。”
乐泓语状似受教的点头，心里算着小九九。等下！不对啊，最后这总结怎么这么像表扬呢？据说乔乔高考语文才九十几分，居然还懂得欲扬先抑啊？！
都是傅景言这妖怪！
乔乔洋洋洒洒说了一堆，这种时候乐泓语正常的反应应该是阴险一笑，幸灾乐祸地吐槽路班长“小青蛙想吃天鹅肉”，哪是现在这样，呆傻呆傻的，好像遇到了什么解不开的难题。
“喂！”乔乔吐槽结束，却没有得到期待中的反应，她不满地拍乐泓语胳膊，叫她回魂了。
乐泓语若有所思地摸摸下巴，恍然大悟状：“有道理啊！”
说完，她僵硬地转回身，无力地趴在桌子上。没人知道她现在正在认真打算：她要读完博士，似乎还要好多年。要不她也去留个洋吧！还是不要了，她很讨厌英语的。还是读博吧。
乔乔男朋友待她转过去，凑到乔乔身边小声问：“她怎么了？”
两个人嘀咕了半天，他以为是女孩子喜欢的八卦，可是怎么苦着脸像世界末日。
乔乔挽上他手臂，幸灾乐祸地科普：“她冤家对头满血复活了！”
乐泓语坐在前排，听到乔乔自以为是的回答也不想反驳。她软绵绵地趴在桌子上，像是故意给他捣乱，闭上眼睛假寐。
傅景言的声音像是做过了特效，高清的环绕立体声赶也赶不走，真烦！
烦着烦着，她就在他悦耳的声音中安稳地睡了。
睡梦中，她去考托福得了满分，乐得她满操场跑圈，然后傅景言出现了，她蹦蹦跳跳的拿着成绩单要给他看，但是他嘴巴一张一合就是没声音，她往前他就后退，她快跑……快要追上了，然后就地震了！
她虎躯一震，从桌子上弹坐起来，左右看一圈，舒予正一脸嫌弃坐在身边。她瞪着朦胧的睡眼求解释。
舒予站起来，拎了包好心转达：“你傅老师找你！”
乐泓语现在对“你傅老师”这种暧昧的称呼十分敏感，神经一紧，眼神瞬间清亮起来。
舒予清清嗓子，学着傅景言冷淡的语气，连眯眼的动作都透着三分像，抬着下巴道：“等她睡醒了，叫她到我办公室来。”
乐泓语听完，怔三秒，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出教室。
这个精神病啊！干嘛动不动就叫她去办公室啊他不知道办公室离这里多远吗！
****
傅景言的车就停在立交桥下，乐泓语根本没想到他会等自己，一路狂奔差点错过。还好傅景言从后视镜里看到她就按了喇叭，她急刹车之后麻利地爬上后座。
他透过倒后镜看她关好门，启车打方向，车子汇入来往车流。乐泓语喘匀了气，看着窗外骑自行车带女朋友出去玩的男生，她觉得她有点超值了。
然而傅景言一言不发默默开车，只留给她一个后脑勺。他又穿了件黑色衬衫，冷着脸好像匪徒。乐泓语有种被绑架的错觉，可是她没钱、没貌、没……学历。
下了车，她更表现的老老实实。她现在真的好别扭啊！一路跟在他身后进了办公楼，遇到同事学生和他打招呼，他回礼，她便撤一步躲在他身后低头缩肩不出声，双手拽着书包带，眼睛盯着自己脏兮兮的球鞋，减少存在感。
远远看过去，很像是做老师的父亲解了女儿放学，因为妈妈不在家，所以只好带到爸爸单位来做功课的剧情。尤其乐泓语一根马尾左右扫，大书包架在小身板上，走起路来颠颠颠。
尾随他进了办公室，乐泓语尝试使用女朋友的身份，在他开口之前自动坐到沙发上，他一回头，孩子已经把书包都摘了。
他很满意，径自从一旁的外套里摸出药。乐泓语趁着他掰药，自觉接了水给他送过去，结果送到他手边时，他又已经生吞完毕。
乐泓语觉得自己现在好像在讨好他，耳朵涨的通红，想要偷偷撤回去，他已经握着她的手，将水杯送到嘴边。
她心里似有什么东西掐住，时轻时重，弄得她呼吸不畅，又不敢乱动，心想他一定是在逗着自己玩呢，不然喝个水这么骚气做什么！
她一双大眼四处瞟，就是不敢直视他。傅景言等到喝干了水，也没等到她有什么别的举动，只好有些遗憾的放开她，摸摸她刘海，要她自己玩一会儿，他手头还有点事情要处理。
然后他坐到桌后，真的就开始工作了。
乐泓语无语，他进入状态也太快了吧。不过他手边的资料不少，她懂事的不去打扰他，坐在一边默默地“调整状态”。
忽然想起乔乔说的话，她偷瞄一眼傅老师，见他没注意自己，做贼一样摸出手机，打开网页搜索——“大学生和老师”
还没等输完，网页自动联想出了“谈恋爱”。
她有一种“同病相怜”的舒畅感，点进某论坛看帖子。不知不觉手机没电，她扔下发热的电话，心底一片凉。
傅老师还是刚刚的样子，专注认真。她想到网上的话，向来观点五花八门的论坛里，在这个问题上的态度竟然高度一致——劝分不劝和！
更有人现身说法，表示和老师在一起亚历山大：首先你要够优秀才能堵住别人的嘴，不会被戳脊梁骨说什么上位；然后这老师一定要够爱你，才能和你并肩作战同舟共济；第三，你们两个人一定要够坚定，不然稍有偏颇，舆论攻击就会从四面八方排山倒海而来。
她是个很容易被影响的人，他的态度她不敢问，现在看到大家都这样说，她恋爱的喜悦冲淡了何止一点点。
她抬头看眼时钟，又抽抽埋头工作的某人，她终于还是鼓起勇气坐到了他对面。
“乐泓语。”傅景言忍无可忍，好不容易等她主动挪过来，他强忍了几分钟，她竟然还只是坐着，一声不吭。他认输，揉着眉心喊她。
“到！”乐泓语被点名，条件反射坐直了朗声道。
“有事就说。”
乐泓语默。
半晌，她决定还是从最安全的话题聊起，试探一下他的态度再做打算，当然，她真实的想法其实是“早作打算”。
她像个小狗腿关心道：“傅老师你病怎么样了？全好了吗？”
“没有。”
傅景言见她噎了一下，满意地靠在椅背上，无奈地耸耸肩：“没办法啊，我有个课代表，她说我不给她上课，她就不照顾我。是这个意思吧，乐课代表同学？”
她好像引火烧身了。咳两声，干笑着转移了话题：“傅老师，你真的认识我哥哥吗？”
“嗯哼。”
这是个什么意思？她不乐意了，敷衍她啊，虎劲一上来，她冲动之下口无遮拦：“傅老师，那你没听说过‘朋友妹，不可欺’吗？”
傅景言笑眯眯的，眼神特别纯良无辜：“我没有欺骗你啊。”
乐泓语摇头，果然，唯小人与傅老师，不可教也！
她鄙视地瞥他一眼，十分嫌弃地纠正他：“不是‘欺骗’的欺，是‘欺负’的‘欺’啦！”
傅景言看她一脸认真，盯了她良久，眼底爬满了笑意，像是听到了好笑的段子。只是乐泓语是只要面子的炸毛兔，他只好强忍笑意，唯眉眼间神色别有意味。
在她得意的神色里，他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啊，傅某受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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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刚回到学校，意外被邀请吃午饭的风尘仆仆常老师早已由受宠若惊而泪流满面。这俩文盲，体育老师都要哭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