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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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安夏之前虽然信誓旦旦的让秦睿和不要瞎操心，但事实上在单独面对秦老爷子的时候，他心里多少还是有些瑟缩的。
秦明德也不管林安夏在自己身后怎么晃荡，就兀自走到了医院楼下的小花园里，寻了一个长椅子坐了下来。见林安夏还巴巴地站在离他足有三米远的地方，秦明德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才道：“安夏过来坐吧。”
林安夏似是感受到了秦明德身上的善意，才轻轻舒了一口气，快步走到老爷子身边，隔了三个拳头的距离处，坐了下来。
秦明德见状依然摆着个脸，但嘴上却说：“你是不是很怕我？”
林安夏回答的也很诚实：“怕是没有，就是有点心虚。”
“为什么？”
林安夏想了想道：“毕竟我和睿哥的事情让你们伤了心，我是已经没有亲人了，虽然我觉得就算我爸爸还活着对于我和睿哥的事他也不会有多反对，不过这也不是重点，重点是我睿哥有那么多的亲人，而他的亲人们一定不会希望他要过一辈子的对象是一个男人。我们硬要在一起，就是让你们伤心了。”
秦明德闻言略略瞥了林安夏一眼：“既然如此，那又为什么要一意孤行？”
林安夏这会确定，秦明德对自己的态度的确缓和了很多，想当初在病房里，那个怒火中烧的老人家似乎在一瞬间慈祥了许多，也许是因为秦明德的温和，让林安夏也卸下了心房。
林安夏站起身很是歉疚的鞠了一个躬：“对不起。”
“唉......”秦明德看着眼前的小孩儿，眼神倒是温和了许多：“为什么道歉？”
林安夏道：“为了我们的自私。其实从一开始我真的没想过要和睿哥有什么别的发展，我从来没有朋友，睿哥是我的第一个朋友，我也以为我们的关系就会这样下去。但是，我还是很自私，在荣华山的时候，睿哥非常非常保护我，除了我爸爸以外，从来就没有别的什么人那么爱护我，如果我不能回应睿哥的感情，我真的觉得自己太不是人了，我不能一边什么都不付出，一边却理所当然地索取睿哥的感情，所以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决定，无论如何我也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回报睿哥的感情。但我们两个人一意孤行的结果，就是让睿哥的家人包括您在内伤了心，这是我们的自私。其实不瞒您说，我从一开始就觉得到了最后您一定会妥协的。因为您是那么疼爱睿哥这个孙子，如果他坚持，您一定舍不得继续为难我们。我就是怀着那么卑鄙的心思，一次又一次的顶撞您，在这里我还要因为我自己的不礼貌跟您再说一声对不起......”
林安夏的心莫名地就酸涩了起来，他一直不愿意承认自己其实也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会为了自己的私心去利用家长对子女宝贵的爱惜，一想到自己从前那么狭隘的想法，林安夏顿时羞愧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秦明德眼见着林安夏的头都快要埋到地上去了，才出声道：“你倒是个诚实的孩子。自己那点小心思一点也没保留的告诉了我，就不怕我再反对？”
林安夏低着头，喃喃道：“您不会了。”
“哦？”秦明德道：“为什么那么肯定？”
“因为我感觉的出来，您的确妥协了，为了睿哥......我感觉的出来。”
秦明德轻轻跺了跺手里的拐杖，望着碧蓝的天空笑道：“从前有不少人告诉我，搞艺术的对他人的情绪都比较敏感，我还不太相信，如今看来，倒像是真的。”
林安夏低着嗓音：“对不起。”
秦明德一个摆手：“不必说什么对不起。你们年轻人只要对得起自己就行，做出了一项选择就要承担它带来的一切后果，只要做到这一点就没必要对任何人说对不起。”
林安夏惊讶的抬起头：“老爷子？”
“怎么？我说的不对？”
秦明德斜了林安夏一眼道：“我知道我这个人脾气不好，小睿他奶奶在世的时候，常说我是头倔驴！这么些年来，他们这些小辈敬我的敬我，怕我的怕我，也就睿小子在我跟前还有点活泼样儿。我一直以为对这个孙子，我关心得足够，了解得足够，但现在看来......根本就不是这样。”
林安夏都快听傻了，这是他第一次听到秦明德一口气讲那么一长串话，而且语气那么和蔼，神态那么安详。
“我不希望我的孙子，活得像个木偶人儿，虽然我也不确定你到底合不合适跟他过下去。但我说过了，既然是自己的选择，那么在将来那么长的生活中会遇到什么事情，你们自己心里也要有数，不仅如此还要敢于去承担，这一点你能做到吗？”
秦明德瞬间锐利起来的眼睛，让林安夏下意识一抖，他知道这个时候最好的答案就是力表自己的决心，但事实上他并不是一个爱说谎的人。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能为这段感情做到多少。但我保证，我绝对不会后悔自己这个决定，不管将来发生了什么事，我都......不后悔！”
秦明德点点头：“这就够了。”
年轻人的事，秦老爷子也的确不想继续干涉下去了。不管当初他有多反对，在知道自己儿子和媳妇的态度后，他心里多少就有些缓和了。再加上赵阳书的那番话......秦明德这辈子最疼爱的孙子就是秦睿和，不管心里有多少膈应，只要小孩子们自己觉得好，他也就没什么意见了。
秦明德正寻思着要让林安夏回去了，突然自个儿就被人抱了一下，还是脸贴脸抱着那一种，秦老爷子顿时浑身僵硬。
林安夏抱着秦老爷子，很是感激的说：“老爷子，谢谢您，您真是个好人。”
秦明德尴尬地咳了两声：“我要是不答应你们，我就是恶人了？”
“不是！”林安夏很是坚定的摇摇头：“我知道您一定会答应的，您本来就是个好人。”
秦明德虽然面色不显，但眼里却染上了点点笑意：“你还挺会拍马屁。”
林安夏想说他只是再说真心话，和马屁没有一点关系，但不知道为什么却突然脑子一抽说：“老爷子怎么把自己比作马呢？”
秦明德方才还略有缓和的脸色，顿时又沉了下来。
话一说出口，林安夏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完全搞不懂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就犯傻说了那句不该说的话呢？
好在秦老爷子也没打算跟一个小辈计较，他也算是看明白了，林安夏就是个脑袋糊涂，心眼儿不坏的孩子而已。秦老爷子站起身整整衣摆道：“好了，你回去吧？再不回去，我那孙子就要从窗台上跳下来了。”
林安夏闻言下意识地往楼上一看，果然看见秦睿和正趴在窗户上望着下边，雪松和佳佳的脸也挤在两边，见着林安夏看他，还微微摆了摆手示意。
林安夏尴尬地笑了笑：“老爷子不上去了吗？”
“不了。省的看着那混小子我就来气！”秦明德转身想走，但又突然想起了什么，回头对林安夏说：“既然我承认了你和睿小子的事，你是不是也该改口了？”
林安夏一愣，傻呆呆地立在那里，一时脑袋有些放空。
秦明德见状有些遗憾地摇了摇头，还以为是安夏不乐意便道：“算了，算了，等你习惯了再说罢。”
林安夏这才反应过来，跑过去拦下了秦明德，有些害羞的说一句：“谢谢您，爷爷。”
“嗯。”秦明德的眼里再度染上笑意，他拍了拍林安夏有些单薄的小肩膀：“上去吧。以后你俩都要好好过才是。”
林安夏狠狠点了点头：“嗯！”
×××
林安夏刚出电梯门，就见秦睿和站在那儿直愣愣地等着。
“你干嘛站在这儿？”
秦睿和拉过林安夏就往房里走，边走还边数落道：“我干嘛站在这儿？除了等你我还能干什么？吃蚊子吗？”
林安夏挠了挠头：“这是高级病房，哪里来的蚊子给你吃？”
“你！”秦睿和气得一个转身，那手指狠狠戳了林安夏的鼻子：“你真觉得我是来吃蚊子的吗？”
“噗！”林安夏忍不住笑了，拉过秦睿和的手牵着，“睿哥真是越来越幼稚了，我跟你开玩笑的。”
秦睿和本想再发作发作，见林安夏那么识相地牵着自己，也就不欲与他继续计较，俩人便牵着手进了秦睿和的病房。
佳佳和雪松正乖巧的坐在桌子边上吃橘子，秦睿和也没顾上他俩就火急火燎地拉着林安夏问：“爷爷跟你说了什么？”
林安夏笑眯眯道：“你猜？”
秦睿和气不过，两只手又拧上了林安夏的脸蛋：“我都快急死了，你还有心情调侃你老公！”
林安夏不满道：“什么老公！”
秦睿和像是揉上了瘾一样搓了搓林安夏的脸蛋：“你说呢？我不是你老公吗？”
“才不是！”林安夏撇了撇嘴：“怎么就不能我是老公呢？”
“好好好，你是老公你是老公。”秦睿和不欲与林安夏在这种没有悬念的问题上计较，偶尔让着自己的小心肝，他也是甘愿的，“快告诉我爷爷跟你说了什么？”
林安夏方才还有点笑模样的小脸，顿时放了下来，看得秦睿和胆战心惊：“怎么了？有闹不愉快？可是我刚才还看见你抱着爷爷来着，到底怎么了你跟睿哥说啊。”
林安夏撩起眼皮，叹了一口气道：“睿哥有一个好爷爷，这一次是我们过分了。”
林安夏之前虽然信誓旦旦的让秦睿和不要瞎操心，但事实上在单独面对秦老爷子的时候，他心里多少还是有些瑟缩的。
秦明德也不管林安夏在自己身后怎么晃荡，就兀自走到了医院楼下的小花园里，寻了一个长椅子坐了下来。见林安夏还巴巴地站在离他足有三米远的地方，秦明德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才道：“安夏过来坐吧。”
林安夏似是感受到了秦明德身上的善意，才轻轻舒了一口气，快步走到老爷子身边，隔了三个拳头的距离处，坐了下来。
秦明德见状依然摆着个脸，但嘴上却说：“你是不是很怕我？”
林安夏回答的也很诚实：“怕是没有，就是有点心虚。”
“为什么？”
林安夏想了想道：“毕竟我和睿哥的事情让你们伤了心，我是已经没有亲人了，虽然我觉得就算我爸爸还活着对于我和睿哥的事他也不会有多反对，不过这也不是重点，重点是我睿哥有那么多的亲人，而他的亲人们一定不会希望他要过一辈子的对象是一个男人。我们硬要在一起，就是让你们伤心了。”
秦明德闻言略略瞥了林安夏一眼：“既然如此，那又为什么要一意孤行？”
林安夏这会确定，秦明德对自己的态度的确缓和了很多，想当初在病房里，那个怒火中烧的老人家似乎在一瞬间慈祥了许多，也许是因为秦明德的温和，让林安夏也卸下了心房。
林安夏站起身很是歉疚的鞠了一个躬：“对不起。”
“唉......”秦明德看着眼前的小孩儿，眼神倒是温和了许多：“为什么道歉？”
林安夏道：“为了我们的自私。其实从一开始我真的没想过要和睿哥有什么别的发展，我从来没有朋友，睿哥是我的第一个朋友，我也以为我们的关系就会这样下去。但是，我还是很自私，在荣华山的时候，睿哥非常非常保护我，除了我爸爸以外，从来就没有别的什么人那么爱护我，如果我不能回应睿哥的感情，我真的觉得自己太不是人了，我不能一边什么都不付出，一边却理所当然地索取睿哥的感情，所以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决定，无论如何我也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回报睿哥的感情。但我们两个人一意孤行的结果，就是让睿哥的家人包括您在内伤了心，这是我们的自私。其实不瞒您说，我从一开始就觉得到了最后您一定会妥协的。因为您是那么疼爱睿哥这个孙子，如果他坚持，您一定舍不得继续为难我们。我就是怀着那么卑鄙的心思，一次又一次的顶撞您，在这里我还要因为我自己的不礼貌跟您再说一声对不起......”
林安夏的心莫名地就酸涩了起来，他一直不愿意承认自己其实也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会为了自己的私心去利用家长对子女宝贵的爱惜，一想到自己从前那么狭隘的想法，林安夏顿时羞愧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秦明德眼见着林安夏的头都快要埋到地上去了，才出声道：“你倒是个诚实的孩子。自己那点小心思一点也没保留的告诉了我，就不怕我再反对？”
林安夏低着头，喃喃道：“您不会了。”
“哦？”秦明德道：“为什么那么肯定？”
“因为我感觉的出来，您的确妥协了，为了睿哥......我感觉的出来。”
秦明德轻轻跺了跺手里的拐杖，望着碧蓝的天空笑道：“从前有不少人告诉我，搞艺术的对他人的情绪都比较敏感，我还不太相信，如今看来，倒像是真的。”
林安夏低着嗓音：“对不起。”
秦明德一个摆手：“不必说什么对不起。你们年轻人只要对得起自己就行，做出了一项选择就要承担它带来的一切后果，只要做到这一点就没必要对任何人说对不起。”
林安夏惊讶的抬起头：“老爷子？”
“怎么？我说的不对？”
秦明德斜了林安夏一眼道：“我知道我这个人脾气不好，小睿他奶奶在世的时候，常说我是头倔驴！这么些年来，他们这些小辈敬我的敬我，怕我的怕我，也就睿小子在我跟前还有点活泼样儿。我一直以为对这个孙子，我关心得足够，了解得足够，但现在看来......根本就不是这样。”
林安夏都快听傻了，这是他第一次听到秦明德一口气讲那么一长串话，而且语气那么和蔼，神态那么安详。
“我不希望我的孙子，活得像个木偶人儿，虽然我也不确定你到底合不合适跟他过下去。但我说过了，既然是自己的选择，那么在将来那么长的生活中会遇到什么事情，你们自己心里也要有数，不仅如此还要敢于去承担，这一点你能做到吗？”
秦明德瞬间锐利起来的眼睛，让林安夏下意识一抖，他知道这个时候最好的答案就是力表自己的决心，但事实上他并不是一个爱说谎的人。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能为这段感情做到多少。但我保证，我绝对不会后悔自己这个决定，不管将来发生了什么事，我都......不后悔！”
秦明德点点头：“这就够了。”
年轻人的事，秦老爷子也的确不想继续干涉下去了。不管当初他有多反对，在知道自己儿子和媳妇的态度后，他心里多少就有些缓和了。再加上赵阳书的那番话......秦明德这辈子最疼爱的孙子就是秦睿和，不管心里有多少膈应，只要小孩子们自己觉得好，他也就没什么意见了。
秦明德正寻思着要让林安夏回去了，突然自个儿就被人抱了一下，还是脸贴脸抱着那一种，秦老爷子顿时浑身僵硬。
林安夏抱着秦老爷子，很是感激的说：“老爷子，谢谢您，您真是个好人。”
秦明德尴尬地咳了两声：“我要是不答应你们，我就是恶人了？”
“不是！”林安夏很是坚定的摇摇头：“我知道您一定会答应的，您本来就是个好人。”
秦明德虽然面色不显，但眼里却染上了点点笑意：“你还挺会拍马屁。”
林安夏想说他只是再说真心话，和马屁没有一点关系，但不知道为什么却突然脑子一抽说：“老爷子怎么把自己比作马呢？”
秦明德方才还略有缓和的脸色，顿时又沉了下来。
话一说出口，林安夏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完全搞不懂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就犯傻说了那句不该说的话呢？
好在秦老爷子也没打算跟一个小辈计较，他也算是看明白了，林安夏就是个脑袋糊涂，心眼儿不坏的孩子而已。秦老爷子站起身整整衣摆道：“好了，你回去吧？再不回去，我那孙子就要从窗台上跳下来了。”
林安夏闻言下意识地往楼上一看，果然看见秦睿和正趴在窗户上望着下边，雪松和佳佳的脸也挤在两边，见着林安夏看他，还微微摆了摆手示意。
林安夏尴尬地笑了笑：“老爷子不上去了吗？”
“不了。省的看着那混小子我就来气！”秦明德转身想走，但又突然想起了什么，回头对林安夏说：“既然我承认了你和睿小子的事，你是不是也该改口了？”
林安夏一愣，傻呆呆地立在那里，一时脑袋有些放空。
秦明德见状有些遗憾地摇了摇头，还以为是安夏不乐意便道：“算了，算了，等你习惯了再说罢。”
林安夏这才反应过来，跑过去拦下了秦明德，有些害羞的说一句：“谢谢您，爷爷。”
“嗯。”秦明德的眼里再度染上笑意，他拍了拍林安夏有些单薄的小肩膀：“上去吧。以后你俩都要好好过才是。”
林安夏狠狠点了点头：“嗯！”
×××
林安夏刚出电梯门，就见秦睿和站在那儿直愣愣地等着。
“你干嘛站在这儿？”
秦睿和拉过林安夏就往房里走，边走还边数落道：“我干嘛站在这儿？除了等你我还能干什么？吃蚊子吗？”
林安夏挠了挠头：“这是高级病房，哪里来的蚊子给你吃？”
“你！”秦睿和气得一个转身，那手指狠狠戳了林安夏的鼻子：“你真觉得我是来吃蚊子的吗？”
“噗！”林安夏忍不住笑了，拉过秦睿和的手牵着，“睿哥真是越来越幼稚了，我跟你开玩笑的。”
秦睿和本想再发作发作，见林安夏那么识相地牵着自己，也就不欲与他继续计较，俩人便牵着手进了秦睿和的病房。
佳佳和雪松正乖巧的坐在桌子边上吃橘子，秦睿和也没顾上他俩就火急火燎地拉着林安夏问：“爷爷跟你说了什么？”
林安夏笑眯眯道：“你猜？”
秦睿和气不过，两只手又拧上了林安夏的脸蛋：“我都快急死了，你还有心情调侃你老公！”
林安夏不满道：“什么老公！”
秦睿和像是揉上了瘾一样搓了搓林安夏的脸蛋：“你说呢？我不是你老公吗？”
“才不是！”林安夏撇了撇嘴：“怎么就不能我是老公呢？”
“好好好，你是老公你是老公。”秦睿和不欲与林安夏在这种没有悬念的问题上计较，偶尔让着自己的小心肝，他也是甘愿的，“快告诉我爷爷跟你说了什么？”
林安夏方才还有点笑模样的小脸，顿时放了下来，看得秦睿和胆战心惊：“怎么了？有闹不愉快？可是我刚才还看见你抱着爷爷来着，到底怎么了你跟睿哥说啊。”
林安夏撩起眼皮，叹了一口气道：“睿哥有一个好爷爷，这一次是我们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