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山呼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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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秋十月，李松柏做好了所有准备，带着朝中绝大部分的文武大臣以及少数家眷浩浩汤汤的就往泰山行去。李益并不在队伍之中，李松柏把监国的重任交付给了他，并且还留下了太子太傅贾术，中书令刘柯辅佐他。
李松柏的用意很明显，这是在给李益机会，期望他能够干出一番业绩来，好重新恢复他太子的地位。
此次出巡负责护卫的依旧是关琼，不过这一次关琼可是把左禁军全部给带了出来，整整两千精兵，坐下个个都跨着卷毛骏马，手中执着寒寒钢矛，拥在队伍左右，军容齐整，精神焕发。李松柏见了，也不由的夸赞关琼带兵有方，而且还特意又赏赐给了关琼一把刀。
不过，关琼此时可高兴不起来，原因无他，就是因为李益获得了监国大权，而她心目中的国储李蔷正骑马走在自己旁边呢。皇帝李松柏和皇后孙蘅不合，这是全国上下都知道的事，所以，他们也是分别坐于龙辇和凤辇之中，晚上也不同寝，而陪伴在李松柏左右的可不是别人，正是李益的母妃，杨贵妃。
“别一脸闷闷不乐的样子嘛，枭奴。”李蔷看着关琼一直苦着张脸，便道。
“薇薇，你怎么一点也不着急啊，如今陛下可是让李益他监国啦。”关琼压低声音，急切的道。
“我着急啊，可是着急有什么用呢？走一步看一步吧。”
关琼无语，撇过头去，把目光投向了远方起起伏伏的山脉。
见她这般，李蔷又安慰道：“你且宽心，此去泰山是母后的主意，我想她自有安排，而且，这一路上我相对自由了许多，也有施展的空间了。”
见到李蔷表现出满满的自信，关琼也就微微放心了些，默然不语，但也不复刚刚那般黯然了。
果然这一路上，许多文人雅士，山人隐士得闻李蔷来了，都纷纷前来相会，其中不乏李松柏一直想要招揽，却始终不得的人物。这些人，夜夜与李蔷在帐中饮酒，讨论文学，互换见闻。
李松柏见这些不仕高人对自己这个女儿居然如此青眼又加，也不能再无视这个女儿了。时不时的也让她带着这些人到他那去随便聊聊，后来还有一位大书法家即兴给李松柏写了副字呢，可没把李松柏给高兴坏了。
就这样，李松柏一行于十一月初非常顺利的来到了泰山山脚，先行抵达的尚书令徐建早已在此做好了准备，李松柏在抵达的第二日就开始登山。
泰山不愧是五岳之首，气势雄伟磅礴，造化神秀。李松柏只带了三品以上的大员和孙皇后以及李蔷步行上山，而关琼则带兵驻扎在山下。
由于不需要陪同李松柏上山，所以这一日关琼起的比较迟，简单的梳洗一番后，便把同样被留在山脚的彩云和鲤鱼都给叫来了，也不做什么就是闲聊。
可是，不一会一位不速之客闯了进来，正是李益的母亲杨贵妃。
虽然说是敌对势力，但是表面功夫还是得做做的，关琼赶忙上前问道：“贵妃娘娘，可是有什么不称心之处，只管和微臣说，微臣力所能及的一定给娘娘您办好。”
杨贵妃大摇大摆的走进来，转了几圈，上上下下打量了关琼一番道：“最不称心的是本宫上不了山，不能知晓你们在山上会搞什么鬼名堂。”
关琼听了微微一笑道：“娘娘您说笑了，奉祀泰庙，祭成于天，何来的鬼名堂？”
“本宫可不是和你来打哑谜的！”杨贵妃低声道，然后直瞪瞪的盯着关琼，“本宫最后一次好意的提醒你一句，关金吾，可不要站错了队，否则你们家可是要万劫不复的！”
关琼别的尚且能忍，可是杨贵妃威胁到她家人就让她有些动怒了，气势陡然一改刚才的柔和，一股肃杀的气息直扑向杨贵妃，杨贵妃久居宫中，哪里见过这般气势，愣是被逼退了几步，不过她也算是稳重，退了几步后马上稳住了，脸色很难看的道：“怎么戳到你的痛处，就要杀人害命了？”
关琼这时才意识到自己冲动了，此举可是大大的不妥，完全就是给这个杨贵妃把柄。只好再次挤出笑容道：“微臣哪里敢，娘娘要不要喝口茶？”
“谅你也不敢，你这儿有什么好茶挑来让本宫尝尝。”杨贵妃见关琼退了一步，她也见好就收，毕竟这四方驻扎的可都是关琼的兵，真把眼前这个人惹毛了，倒也不妙。不过，杨贵妃暂时和关琼停火可没有打算放过关琼身后的鲤鱼，“这个丫鬟，本宫看着蛮顺眼的，关金吾你不如就让她替本宫泡茶吧！”
知道杨贵妃不怀好意，但是关琼也没有理由拒绝，人家是一宫之主，使唤一个丫鬟还是使唤得动的。只好转身吩咐鲤鱼去泡茶。
鲤鱼经过孙皇后的不断教育之后，早已不似当初那般幼稚，这一次再见自己的大仇人，她一直保持着相当的克制，就连她的老师关琼刚刚动怒的时候，她也没有什么过激的行为。奈何，杨贵妃还是没有放过她，既然要她去泡茶，她也就顺从的去了。
待得茶泡好了，鲤鱼恭恭敬敬的递到杨贵妃面前，哪料杨贵妃刚刚接过那汝瓷茶碗，就猛地高举过顶，两只酥手一错，那茶碗就翻向了鲤鱼的头顶。鲤鱼练武已算小有成就，要躲开来也不算困难，但是她知道杨贵妃就是要羞辱自己，不达目的她怕是不会甘心的，不如惯着她，让她志得意满赶快走好了，省的在这里弄得大家都不高兴，于是就站着动也不动，任那茶碗落在在头上，滑到地上碎开，茶水哗啦啦淋了满头满身。
这下杨贵妃满意了，哼的转身，掀起帐帘走了。鲤鱼身后的彩云可慌了神，凑上来细瞧，发现鲤鱼被刚泡的茶水淋了满身，居然没有被烫伤，虽说是好事，但是也太奇怪了。只听鲤鱼小声的嘟囔着：“原来那铜壶里的水没有开啊！”彩云也只好感叹鲤鱼这家伙真是傻人有傻福，于是便跟关琼道了声，就带着鲤鱼换衣服去了，当然顺便也可以亲热一下。
彩云和鲤鱼这一走，关琼这个大帐立刻就冷清了下来，不过关琼可没有心思故这些，她一把仰在椅子上，长长叹了口气，泰山一行是蘅姨一手制定的方略，到底能有多大效果呢？关琼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也是真不知道为什么李松柏就那么讨厌李蔷。就算是对蘅姨喜欢女人这点不满而迁怒李蔷也太过了吧。
不过这世上的事情就是有顺有逆，陡然间或许就有奇变，李松柏一行是先登上泰山后歇息了一晚，第二日，再正是举行封禅仪式。按照封禅的一般程序，先是祭天然后祭地，两者的首献自然都是李松柏，但是亚献却是可以安排商议的，关琼得到消息，祭天的亚献是两朝老臣尚书令徐建，而祭地的亚献居然是李蔷，这可太让关琼喜出望外了。
封禅开始之前，关琼让自己手下所有士兵整整齐齐的列在泰山下，再一次叮嘱他们一番之后，她也走入百官的队列中站好，关琼打量了一下，除了留守长安的中书令刘柯，太子太傅贾术，禁军右统领何靖，以及随皇帝李松柏上山的尚书令徐建，门下侍中王吉吉外，京官基本上全都在此处集齐了。关琼悄悄的来到了长安府尹黄庆的身边，这个黄庆样貌甚是普通，单眼皮，方块脸，矮鼻梁，中等的身材，站在关琼身边明显矮了一截，不过关琼可不敢小觑这个人，他曾经可是给关琼父亲关云当过军师的人。
“黄老，您说这次封禅能帮李蔷公主夺得储君之位吗？”关琼小声问道。
“我看难啊！”黄庆道。
都是这么想的呀，关琼有些心凉，同时也有些担忧，她身后就是自己掌控着的禁军，这些人可都指望着跟着自己能够混出个名堂来呢，若是让他们知道，他们的长官在追随一个没有前途的公主的话，弄不好可是会出问题的呀。
眼下可没有时间让关琼细细思考，因为封禅大典开始了。首先是李松柏上前来祭天，关琼站在山脚下，看得不是很清，但是，隐约还是能够看到李松柏站在玉皇顶上，仰身向天，手拿一份长卷在颂读着什么。
待到他读完之后，奉上祭品，关琼立刻随着文武百官跪下，一齐喊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然后，他们身后的士兵也一齐跟着喊道：“万岁！万岁！万岁！”
一时之间，声震天地，连天上的几朵白云都被吼散了，回声在山间回荡，久久方才散去。李松柏待得一切平息下来，方心满意足的退下，尚书令徐建连忙上前，也是朗诵了一番再献上祭品，这一次山下的人喊得就不是万岁了，而是祭成于天。
祭天结束之后，就是祭地了。首献的李松柏没有任何问题，还是和刚才祭天是一样，只是不奉上祭品了，改为酹酒，完后，众人还是高呼万岁。
饱受关琼期待的李蔷终于出场了，远远看去还是一条黑影，但是关琼太熟悉李蔷的身段了，哪里会分辨不出来。李蔷没有拿任何稿子，两手举着一个青铜酒樽，站定在封顶，朗朗而诵。异变就是这时候发生了，山间明明没有一丝风，可是四周的树木居然就哗哗哗舞动起来，树叶相互击打，一开始尚还似耳边轻语，随后越演越烈，最后竟是如雷霆一般响彻天空，其似是在喊着：“千岁~千岁~”
这可是出乎了李蔷的预料，下面的人也都傻了，当李蔷勉强回过神来，将樽中的酒抛洒下山后，人们一时忘了喊祭成于地了。关琼陡然意识到这是个机会啊！率先跪下喊道：“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关琼身边的黄庆见此立马也效仿，让后越来越多的官员跟随。
见到百官如此，那些士兵们也都齐声喊道：“千岁！千岁！千岁！”人的喊声和树木的咆哮交织在一块响彻整个苍穹，大有威震九州之势，似是在向天下人宣告着帝国未来的主宰。
金秋十月，李松柏做好了所有准备，带着朝中绝大部分的文武大臣以及少数家眷浩浩汤汤的就往泰山行去。李益并不在队伍之中，李松柏把监国的重任交付给了他，并且还留下了太子太傅贾术，中书令刘柯辅佐他。
李松柏的用意很明显，这是在给李益机会，期望他能够干出一番业绩来，好重新恢复他太子的地位。
此次出巡负责护卫的依旧是关琼，不过这一次关琼可是把左禁军全部给带了出来，整整两千精兵，坐下个个都跨着卷毛骏马，手中执着寒寒钢矛，拥在队伍左右，军容齐整，精神焕发。李松柏见了，也不由的夸赞关琼带兵有方，而且还特意又赏赐给了关琼一把刀。
不过，关琼此时可高兴不起来，原因无他，就是因为李益获得了监国大权，而她心目中的国储李蔷正骑马走在自己旁边呢。皇帝李松柏和皇后孙蘅不合，这是全国上下都知道的事，所以，他们也是分别坐于龙辇和凤辇之中，晚上也不同寝，而陪伴在李松柏左右的可不是别人，正是李益的母妃，杨贵妃。
“别一脸闷闷不乐的样子嘛，枭奴。”李蔷看着关琼一直苦着张脸，便道。
“薇薇，你怎么一点也不着急啊，如今陛下可是让李益他监国啦。”关琼压低声音，急切的道。
“我着急啊，可是着急有什么用呢？走一步看一步吧。”
关琼无语，撇过头去，把目光投向了远方起起伏伏的山脉。
见她这般，李蔷又安慰道：“你且宽心，此去泰山是母后的主意，我想她自有安排，而且，这一路上我相对自由了许多，也有施展的空间了。”
见到李蔷表现出满满的自信，关琼也就微微放心了些，默然不语，但也不复刚刚那般黯然了。
果然这一路上，许多文人雅士，山人隐士得闻李蔷来了，都纷纷前来相会，其中不乏李松柏一直想要招揽，却始终不得的人物。这些人，夜夜与李蔷在帐中饮酒，讨论文学，互换见闻。
李松柏见这些不仕高人对自己这个女儿居然如此青眼又加，也不能再无视这个女儿了。时不时的也让她带着这些人到他那去随便聊聊，后来还有一位大书法家即兴给李松柏写了副字呢，可没把李松柏给高兴坏了。
就这样，李松柏一行于十一月初非常顺利的来到了泰山山脚，先行抵达的尚书令徐建早已在此做好了准备，李松柏在抵达的第二日就开始登山。
泰山不愧是五岳之首，气势雄伟磅礴，造化神秀。李松柏只带了三品以上的大员和孙皇后以及李蔷步行上山，而关琼则带兵驻扎在山下。
由于不需要陪同李松柏上山，所以这一日关琼起的比较迟，简单的梳洗一番后，便把同样被留在山脚的彩云和鲤鱼都给叫来了，也不做什么就是闲聊。
可是，不一会一位不速之客闯了进来，正是李益的母亲杨贵妃。
虽然说是敌对势力，但是表面功夫还是得做做的，关琼赶忙上前问道：“贵妃娘娘，可是有什么不称心之处，只管和微臣说，微臣力所能及的一定给娘娘您办好。”
杨贵妃大摇大摆的走进来，转了几圈，上上下下打量了关琼一番道：“最不称心的是本宫上不了山，不能知晓你们在山上会搞什么鬼名堂。”
关琼听了微微一笑道：“娘娘您说笑了，奉祀泰庙，祭成于天，何来的鬼名堂？”
“本宫可不是和你来打哑谜的！”杨贵妃低声道，然后直瞪瞪的盯着关琼，“本宫最后一次好意的提醒你一句，关金吾，可不要站错了队，否则你们家可是要万劫不复的！”
关琼别的尚且能忍，可是杨贵妃威胁到她家人就让她有些动怒了，气势陡然一改刚才的柔和，一股肃杀的气息直扑向杨贵妃，杨贵妃久居宫中，哪里见过这般气势，愣是被逼退了几步，不过她也算是稳重，退了几步后马上稳住了，脸色很难看的道：“怎么戳到你的痛处，就要杀人害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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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杨贵妃不怀好意，但是关琼也没有理由拒绝，人家是一宫之主，使唤一个丫鬟还是使唤得动的。只好转身吩咐鲤鱼去泡茶。
鲤鱼经过孙皇后的不断教育之后，早已不似当初那般幼稚，这一次再见自己的大仇人，她一直保持着相当的克制，就连她的老师关琼刚刚动怒的时候，她也没有什么过激的行为。奈何，杨贵妃还是没有放过她，既然要她去泡茶，她也就顺从的去了。
待得茶泡好了，鲤鱼恭恭敬敬的递到杨贵妃面前，哪料杨贵妃刚刚接过那汝瓷茶碗，就猛地高举过顶，两只酥手一错，那茶碗就翻向了鲤鱼的头顶。鲤鱼练武已算小有成就，要躲开来也不算困难，但是她知道杨贵妃就是要羞辱自己，不达目的她怕是不会甘心的，不如惯着她，让她志得意满赶快走好了，省的在这里弄得大家都不高兴，于是就站着动也不动，任那茶碗落在在头上，滑到地上碎开，茶水哗啦啦淋了满头满身。
这下杨贵妃满意了，哼的转身，掀起帐帘走了。鲤鱼身后的彩云可慌了神，凑上来细瞧，发现鲤鱼被刚泡的茶水淋了满身，居然没有被烫伤，虽说是好事，但是也太奇怪了。只听鲤鱼小声的嘟囔着：“原来那铜壶里的水没有开啊！”彩云也只好感叹鲤鱼这家伙真是傻人有傻福，于是便跟关琼道了声，就带着鲤鱼换衣服去了，当然顺便也可以亲热一下。
彩云和鲤鱼这一走，关琼这个大帐立刻就冷清了下来，不过关琼可没有心思故这些，她一把仰在椅子上，长长叹了口气，泰山一行是蘅姨一手制定的方略，到底能有多大效果呢？关琼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也是真不知道为什么李松柏就那么讨厌李蔷。就算是对蘅姨喜欢女人这点不满而迁怒李蔷也太过了吧。
不过这世上的事情就是有顺有逆，陡然间或许就有奇变，李松柏一行是先登上泰山后歇息了一晚，第二日，再正是举行封禅仪式。按照封禅的一般程序，先是祭天然后祭地，两者的首献自然都是李松柏，但是亚献却是可以安排商议的，关琼得到消息，祭天的亚献是两朝老臣尚书令徐建，而祭地的亚献居然是李蔷，这可太让关琼喜出望外了。
封禅开始之前，关琼让自己手下所有士兵整整齐齐的列在泰山下，再一次叮嘱他们一番之后，她也走入百官的队列中站好，关琼打量了一下，除了留守长安的中书令刘柯，太子太傅贾术，禁军右统领何靖，以及随皇帝李松柏上山的尚书令徐建，门下侍中王吉吉外，京官基本上全都在此处集齐了。关琼悄悄的来到了长安府尹黄庆的身边，这个黄庆样貌甚是普通，单眼皮，方块脸，矮鼻梁，中等的身材，站在关琼身边明显矮了一截，不过关琼可不敢小觑这个人，他曾经可是给关琼父亲关云当过军师的人。
“黄老，您说这次封禅能帮李蔷公主夺得储君之位吗？”关琼小声问道。
“我看难啊！”黄庆道。
都是这么想的呀，关琼有些心凉，同时也有些担忧，她身后就是自己掌控着的禁军，这些人可都指望着跟着自己能够混出个名堂来呢，若是让他们知道，他们的长官在追随一个没有前途的公主的话，弄不好可是会出问题的呀。
眼下可没有时间让关琼细细思考，因为封禅大典开始了。首先是李松柏上前来祭天，关琼站在山脚下，看得不是很清，但是，隐约还是能够看到李松柏站在玉皇顶上，仰身向天，手拿一份长卷在颂读着什么。
待到他读完之后，奉上祭品，关琼立刻随着文武百官跪下，一齐喊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然后，他们身后的士兵也一齐跟着喊道：“万岁！万岁！万岁！”
一时之间，声震天地，连天上的几朵白云都被吼散了，回声在山间回荡，久久方才散去。李松柏待得一切平息下来，方心满意足的退下，尚书令徐建连忙上前，也是朗诵了一番再献上祭品，这一次山下的人喊得就不是万岁了，而是祭成于天。
祭天结束之后，就是祭地了。首献的李松柏没有任何问题，还是和刚才祭天是一样，只是不奉上祭品了，改为酹酒，完后，众人还是高呼万岁。
饱受关琼期待的李蔷终于出场了，远远看去还是一条黑影，但是关琼太熟悉李蔷的身段了，哪里会分辨不出来。李蔷没有拿任何稿子，两手举着一个青铜酒樽，站定在封顶，朗朗而诵。异变就是这时候发生了，山间明明没有一丝风，可是四周的树木居然就哗哗哗舞动起来，树叶相互击打，一开始尚还似耳边轻语，随后越演越烈，最后竟是如雷霆一般响彻天空，其似是在喊着：“千岁~千岁~”
这可是出乎了李蔷的预料，下面的人也都傻了，当李蔷勉强回过神来，将樽中的酒抛洒下山后，人们一时忘了喊祭成于地了。关琼陡然意识到这是个机会啊！率先跪下喊道：“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关琼身边的黄庆见此立马也效仿，让后越来越多的官员跟随。
见到百官如此，那些士兵们也都齐声喊道：“千岁！千岁！千岁！”人的喊声和树木的咆哮交织在一块响彻整个苍穹，大有威震九州之势，似是在向天下人宣告着帝国未来的主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