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屋 > 系统不让崩人设(快穿) > 第29章 狐媚子X王爷男(四.五.六)

第29章 狐媚子X王爷男(四.五.六)

推荐阅读:渡劫之王天下第九三寸人间大符篆师仙宫大侠萧金衍大华恩仇引天刑纪一念永恒武道宗师

小说屋 www.xs5.la,最快更新系统不让崩人设(快穿)最新章节!

    薛娘正在跟系统说话,刚才的乐师就是宸王身边的谋士。倒也是真聪明,若不是皇帝作弊,还真就助着宸王成了事儿。不过皇帝虽有鬼怪撑腰,但也是有不足之处的。只能用鬼魂帮他两次,超过次数,他便会因受了太多不是他该得的福分,从而暴毙。

    所以,皇帝把这两次机会用在了刀刃上。一次是继位,一次是救命。稳准狠,直接把宸王解决了。

    薛娘知道这会儿不管局面如何紧张,都还不到有危险的时候,所以她也不急。胡乱跟系统猜着沈仲会出什么主意。

    系统与她说了会儿话,就听丫鬟在一边儿交头接耳:“你们知道么,乐师被王爷罚了一年的银子。他从屋里出来时,身上还有几个鞋印儿呢。”

    嗯,皇家演技培训中心,速成。

    往后的日子,宸王天天被皇帝叫去宫里,然后再垂头丧气的回屋喝闷酒。王府里人人不敢大声说话,唯恐招惹祸事。薛娘则是陪着宸王喝酒,硬是练出了连喝两大杯,脸都不带红的。宸王每次见她这么清醒,都觉得可惜。

    薛娘听他说,她之前喝醉后听话的很。宸王让她做什么,她都乖乖听着。这个她信,系统已经在她耳边嘲讽好几回了。

    可是眼下,薛娘已经能跟宸王掳袖子划拳,还能赢几盘。这会儿她正准备倒酒,就见宸王盯着她看。几杯酒下肚,虽脑子清醒,胆子却大了点儿:“你瞧我做什么,在你眼里这酒比我强。”

    宸王点头:“这是实话,酒能让我喝,不像你刚到床上就晕过去,无趣得很。”

    薛娘急了,轻拍桌子,顺势坐到宸王腿上,两手勾着他脖子,凑近耳朵:“爷,你怎么就看不上我呢。”

    热气带着酒香,宸王整个人一阵酥麻,扭过头看她,恰好碰着她的唇。温软的触感,宸王眸色加深,拥着她吻住。

    半晌,两人分开。薛娘面色潮红,宸王喘着粗气,抱起她往床上倒。脱衣裳前,他不由多问了句:“这回不晕了吧。”

    薛娘喘着气吻上宸王,手在他胸前忙着解扣子。宸王见她如此热情,也被撩拨的难受,扣子解得又慢,把衣服撕了。

    二人难解难分。

    俩人静下来,躺在床上愣神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往日送膳的被外面的人拦下,听着里面的动静,也明白是怎么回事儿。

    薛娘整个人都是懵的,还没醒过味儿来。突然一条胳膊压在她身上,宸王的下巴抵在锁骨处:“吩咐人打水,伺候我沐浴。”

    薛娘搂住他胳膊,侧躺过来懒懒道:“我也累。”

    宸王一听就笑了,震得她锁骨疼,不由扭动身子,他拍拍后背:“老实点儿,刚安生下来。”

    薛娘委屈:“我是挺累的。”

    宸王抬头看她,薛娘脸颊红晕,眉眼含春,如同娇媚新妇:“这会儿知道累了,刚才是谁那么大胆?你这狐媚相当真不是白长的。”

    薛娘羞得低头:“爷。”

    宸王道:“没方才喊得好听。”

    薛娘气恼的瞪他。宸王也不理会,朝外面唤了几声,进来一个丫鬟。薛娘连忙用被子盖好,偷偷拉着宸王的胳膊,使眼色让他叫丫鬟退下去。

    宸王皱眉:“你又想做什么。”

    薛娘可怜兮兮的。

    宸王挥手让丫鬟下去,顺便让他们准备沐浴用的热水,待会儿送过来。然后看薛娘,等着她说话。她小心翼翼地凑到宸王身边,抱住他,侧脸贴在他身上:“爷,我伺候你穿衣好不好?”

    宸王笑骂她一声,然后站在地上等她伺候。却不见薛娘动作,去看她,她却盯着地上已经碎了的衣服,脸上一副要哭不哭的表情。

    宸王故意逗她:“穿不穿?要不我叫丫鬟进来。”

    薛娘低头一琢磨,捡起床尾的肚兜和小裤穿好,然后下床去衣柜里翻衣服。找好衣服,放在一边儿,等他沐浴后穿。

    宸王是穿着里衣的,瞧见薛娘就这样从床上下来,不禁有些哑然。薛娘注意到宸王一直看她,定是觉得她不合常理,她倒不觉得别扭,夏天去游泳穿的泳衣,比这可清凉多了。

    洗澡水都弄好了,薛娘让丫鬟去她的住处,拿一件衣服来。本想着能回屋去洗个澡,宸王还非要她过去服侍。

    这么大人了,洗个澡都不会。

    薛娘拿水往他身上撩,洗了半晌,宸王心烦意乱的让她穿好衣服走吧。薛娘当时就急了,这什么态度,手比脑子快,直接把水撩他眼睛上。

    宸王闭眼,伸手把她拽进浴桶。薛娘惊慌失措的叫喊。俩人又闹腾了半晌。

    薛娘回到住处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饥肠辘辘,肚子空空的,想拿块点心垫垫,也没力气。一晚上又累又饿。

    下人惯会见风使舵,瞧着薛娘得势,且与前段时日大为不同,纷纷找机会与她套近乎。薛娘不耐烦,都一律简单说说,打发了为止。她们热情丝毫不减,仍围着薛娘转。

    薛娘被吵的没法子。一直找她别扭的翠梧却没动静。每天都打扮得尤为俏丽,眉梢眼角带着笑意。只是见到薛娘时,仍不用正眼瞧。

    薛娘心道,翠梧还挺有骨气,看不惯她就是看不惯,如今碧色裙子也不穿了。她被烦得寻了个僻静地儿躲着,周围都是假山,躺在上面惬意得很。

    忽听一男一女,打情骂俏。

    薛娘屏住呼吸,认真听着。依稀觉得那女的像是翠梧的声音,男的却没听过。

    翠梧道:“你何时来娶我?”

    男的笑她:“你这么急着嫁我,羞不羞。”

    翠梧却恼了:“你与我本就小时候订了亲,后来我家里遭难,卖进王府为奴。如今你又进了王府作账房,向王爷讨了我去能有多难?你若不进这王府,我绝了这心思也就罢了,可你在这儿,我哪里能不上心?”

    男的连忙哄她,翠梧闹别扭不理,僵持了会儿,俩人又和好,开始蜜里调油。

    薛娘听了一会儿,觉得日头开始热起来,想挪个阴凉点儿的地方,又怕惊动他们,只好心里盼着他们赶紧走。

    又听男的打听宸王近况,翠梧说问这些做什么,男的只说是琢磨王爷的心思,好早点儿娶她过门。翠梧语气嫌弃的很,说天天关屋里喝闷酒,然后与丫鬟混一起。

    男的问:“真的如此?”

    翠梧:“那还有假。”

    男的又问了些关于宸王的事儿,薛娘越听越不对劲儿。她问系统:“这男的是不是有问题?”

    系统说:“有,但是你别管。”

    薛娘:“啥?”

    系统:“这是宸王设的套。”

    一句话让薛娘惊得半天合不上嘴,又试探着问:“那,翠梧?”

    系统淡淡道:“没错,宸王的探子。要不是翠梧成天跟你住一个屋,知道你底细,宸王能让你近身?”

    薛娘觉得她脑子有点儿不够用。以后见到翠梧的时候,她都会有意避让,翠梧瞧她的眼神都变怪了,弄不懂薛娘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知道了这事儿,对着围她一圈的小丫鬟也没那么在意了,指不定谁的身份是个杀手呢。全都在演戏。她高兴了还会撸上去袖子,露出白嫩的手腕,给她们瞧那一对儿金钏。

    有一回正说得热闹,就被宸王撞见了。宸王瞧她一脸得势小人的表情,得瑟的很,气得他用手敲她脑门:“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做了谁家太太,如今连个名分都没有,就开始张扬。”

    薛娘抿唇笑得开心,只是把手凑到他眼前,连声问:“爷,好不好看?你说,好不好看啊?”

    语调上扬,拖着长音,故意媚着声音说话。

    弄得宸王心里痒痒的,把她拽到怀里,用手捏鼻子,不许张嘴呼吸。一会儿,薛娘就被欺负的眼泪出来了,宸王松开手,她大口大口喘气,他问:“知道错了没?”

    薛娘连连点头。

    宸王看她来回起伏的胸口,身子一热,又抱到床上去。薛娘反应过来时,心里直骂他畜生。又跟上回一样,折腾的饥肠辘辘,一口热饭没吃。

    第二天,宸王差人送来一个首饰盒,还嘱咐她今儿不用去伺候,歇着就行。当时薛娘听见传话的这么说,臊得恨不得钻地底下去。

    打开首饰盒,里面放着一对儿白玉手镯,通体洁白,触手生温。她拿起对着阳光,玉镯泛着淡淡光泽,精致的很。还有一只珠钗躺在里面,嵌着两颗精美的大珍珠,旁边还有几颗小的点缀,犹如众星捧月,戴到头上样式也看着别致。

    薛娘心想他倒是会送东西,瞧着这些,倒是挺开心,就是觉得哪儿不对劲儿。

    三伏天还没过去,饶是王府盖了避暑的地儿,住着阴凉惬意,可总不能不出门。冰窖里的冰块儿不断地送出来,冷饮冷食更是不能少的。

    宸王连酒都不怎么喝了,嫌过后身上发汗难受。薛娘住的是下人房,哪里有主子的房间阴凉,再加上几个人同住,更是热得不行。所以她都在宸王房里赖着,实在不能赖了才回去。

    宸王看见她赖着不走,总要笑上一番,说她没出息。薛娘就指着脑门儿让他看,白嫩嫩的,什么都没有。又说等一到住处,上面全是汗。她就想沾点儿王爷的福气,凉快些。

    薛娘的嘴向来能说,宸王懒得与她争辩,就让她待到他歇息时再走。自然,有时歇息时也不用走,直接留到第二日早上了。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得过去。突然府里开始大兴土木,盖一处院子,刷上红粉绿漆好不喜庆。还种上奇花异草,开的煞是好看。却没人知晓这是要做什么,府中人纷纷猜测。直到有一日,院子的匾额前挂上了红绸子,府中也开始张灯结彩。

    明眼儿人看见这景象,就知道怕是要办喜事儿了。能让府中上下这般忙活,定是王爷的事儿。一时,风言风语传得快,薛娘走到哪儿都有人看她,等她走过去了,他们就停下来窃窃私语。

    有一回,薛娘不耐烦了,直接就上去问:“你笑什么?”

    那丫鬟早听说过薛娘口齿伶俐,偏偏她也是个不省油的角色,当即道:“我笑怎么了,府里哪条规矩不许我笑了?你要是想管我,等成了主子再说。咱俩眼下同为大丫鬟,你多什么事?”

    薛娘撸上去袖子,拿帕子扇风:“你说的倒是这么回事儿,可又不全是。”

    丫鬟嘴快:“哪里不是?说的跟你是闺阁里的小姐似的,不就跟咱们一样,下人命么。”

    薛娘轻笑道:“闺阁小姐,我这辈子是当不上了。可我有福分,做了王爷房里的人。虽说无名无份,却也是管用的,没见那金银首饰全往我屋里送么。你们干活儿,我就跟王爷坐着说话。你说,我跟你一样么。”

    丫鬟被薛娘这副嘴脸噎的不知说什么,好半天才道:“你个不要脸的!”

    薛娘脸色一变,抓住她的手臂:“你再给我说一遍。”

    丫鬟被她的眼神吓住了,又不想没面子,扭过头不理她。薛娘冷哼一声,松开她。丫鬟脚下啷当,没站稳,差点摔倒。

    薛娘盯着她,怒道:“我倒不知是谁告诉你的,伺候爷成了没脸的事。”

    丫鬟急了:“我,我没……”

    被薛娘打断:“住口!我今儿告诉你,我就是再不济也是伺候爷的。爷要做的事儿,岂是咱们做下人的能随意揣测的。”

    又看着其他的丫鬟道:“话既说到这儿了,索性就说个痛快。今后但凡再有这些话传我耳朵里,谁也别怪我不留情面。我虽没名分,但去求爷处置个丫鬟还是行的。”

    “听到了没!”

    众人不敢有异议,皆说不敢不敢。

    一番话毕,都各自散了。薛娘拿着帕子擦汗,大热天儿吵架真受罪。她心里也不痛快,摊上这个没脑子的人设,这会儿就把府里人得罪光了,等宸王娶了侧妃,她还能有好日子过么。

    宸王娶得侧妃是一个青楼女子,而且是皇帝的女人。皇帝出行不便,不能经常出宫。若是把女子纳到后宫,怕朝臣有意见,他这会儿哪敢得罪他们。想了主意,把这女子变了身份,成了平民良家女子,暗中让宸王纳为侧妃,自然只是名义上的。

    一来,不管那些朝臣是否知晓,只要名头上过得去,他们全然不在意。皇帝记挂自家兄弟,天天前去探望,重手足念亲情,名声好听得很。

    二来,皇帝天天往王府跑,宸王便是想做些事情,也要顾及着他在。

    这都是按着之前的命运发生的事情。那段时间,宸王憋屈得很,好好的宅院成了皇帝的后院,供他行乐。而宸王想与人商议事情,又不得不因为皇帝搁置下来。

    后来女子不知怎的竟死了,皇帝震怒,处处下狠手打压宸王。宸王也就是那个时候,开始召集人马准备与皇帝决一生死。

    接着宸王谋反失败,皇帝还拿了这件事儿出来说道,把宸王批得一文不值。说他贪恋美色,玷污皇室清誉,竟辜负信任,把青楼女子说成良家之人,求得皇帝恩泽,娶其成为侧妃。

    后人读了史册,提起宸王无不是摇头说是个昏庸之人,且以下犯上,臭名昭著。

    薛娘眼下只能充当不知道,还得跟人吵架出一身汗。这天气热得实在受不了,她琢磨着拿些果子榨出汁加冰块儿喝。府里倒有做的,可都是给主子吃的。宸王见她在边儿上站着,也会分些给她。可吃完一份儿,又不好意思再要,太不过瘾。

    打了水,把冰好的葡萄用井水洗一遍。这些果子最不金贵,只是被厨子做出来就镀了一层金。她刚把瓢碗准备好,就有人过来叫她,说王爷找她过去。

    薛娘手里的活儿不停,边做边说:“你去回王爷,说我正弄吃的,待会儿做好了拿过去让他尝尝。”

    丫鬟为难,站着不动想劝几句,就听薛娘催促:“快去啊,傻站着做什么。”

    丫鬟犹豫一番,还是去给宸王回了话。

    宸王听闻,眉毛一挑,问道:“她做些什么破烂玩意儿?”

    丫鬟道:“奴婢瞧见她拿了许多果子,刚洗干净,想来是做些甜口的东西。”

    宸王把手里的瓜果扔到桌子上,面色不善,哼道:“长本事了她。”

    薛娘这儿累得满头大汗,做了一半儿就后悔了。还不如凑在宸王身边吃现成的。大热的天儿,自己给自己找事儿。她就纳了闷,系统那么智能,怎么就没一个给宿主降温的技能呢,这多实用啊。

    系统凉凉地道:“想凉快,赶快把任务完了,回地府去,凉快得很。”

    薛娘忙活了大半天,衣裳都湿透了,才榨出一小碗儿葡萄汁。她把碗放在冰盘里冰着,然后去洗漱一番,换身儿衣服。等一切都弄妥当了,葡萄汁也变得冰凉冰凉。

    薛娘先尝了一口,酸酸的,甜味比较轻,不过夏天喝也挺好,降暑也开胃。然后端着盘子去宸王房里见他。

    宸王躺在椅子上,围着好几个丫鬟给他打扇,舒服得很,可一见到她,脸就拉下来。薛娘当没瞧见,把盘子放桌上,给宸王施礼。

    宸王过了会儿才让她起来,瞧着她道:“你长本事了,还敢让我等你?”

    可不是么,好感度都四十二了还怕啥。

    薛娘冲他一笑,拿了装葡萄汁的碧玉小碗,颜色看着雅致。玉本就性凉,在冰块儿上放了会儿更是凉手。她走到宸王跟前,蹲下说话:“爷,您尝尝看,好喝么。”

    宸王只瞟了一眼,便不去看她,也不接过来。

    薛娘咬着下唇,眼露委屈:“爷,我手凉的很。”

    宸王听见话,看了她手一眼,细白的手指捧着绿色的玉碗,露出的指尖凉得通红。他嫌弃道:“该,让你成天闲的不干正事儿,偏要去琢磨这些没用的。”

    薛娘看着宸王,也不说话。

    宸王接过来,用勺子盛了一匙:“好喝么?”

    薛娘两手正在互搓,听见他这么问,答道:“不知道,还没尝呢。”

    宸王听了好笑,拿手敲她脑门儿:“没尝过的东西,也敢给我吃?”

    薛娘去拉他的手,不让他动。宸王被她的手凉的瞬间抽.出来,皱眉道:“见天儿的喊热,也不知是真是假,这会儿功夫就凉成这样儿了。”

    薛娘见他不动作,索性就着他的手,伸头轻轻抿了一口:“回爷,滋味儿还不错。又酸又甜。”

    宸王骂她大胆,薛娘连连点头。他气的直叹气,喝了一大口,酸的整个脸都皱在一起了。旁边的丫鬟赶紧把碗接过来。

    宸王说薛娘欺骗主子,这东西简直糟蹋人的舌头。薛娘皱眉,看着丫鬟手里的碗,不甘心道:“有那么难喝么。”

    宸王懒得理她,让人上来今日的奶冰。丫鬟送上来递给宸王,他尝了一口,赞道:“这才是好东西。”

    薛娘眼巴巴地瞧着。

    宸王全当没看见,一股脑全吃干净了。平日里他都让人做两份儿,而且今儿早就吃过了,偏偏这个时候再吃一回,还是独食。

    薛娘暗自撇嘴,他怎么跟小孩儿似的。

    宸王吃好后,舒服得很,倚在躺椅上,把薛娘抱怀里。薛娘嫌热,想坐起来,被宸王拍了一下才老实。他抚摸她的头发:“今儿又跟人吵架了?”

    薛娘懒懒应道:“嗯。”

    宸王轻声道:“真觉得名分不重要?”

    薛娘道:“能在爷身边儿就成,那些虚名没什么要紧的。”

    宸王低头看她的脸:“真话?”

    薛娘认真道:“假的。”

    宸王盯了薛娘半晌,朗声大笑。

    薛娘也不知道是哪句话讨了宸王欢心,见天儿的往她那儿送首饰。一开始她琢磨着要换个首饰盒,后来她觉得还是换个梳妆台靠谱些。

    宸王既送过来,她也就戴着。他有一回瞧着好看,还自夸了一句他眼光好。然后送的首饰更多了,还非要薛娘戴上后再过来。

    他分着送些金簪,耳环倒还好,薛娘天天换着样儿戴,心里也高兴。瞧着她这样,宸王送的特起劲儿,有一天连着送了十来样首饰,光是簪子就有四支。

    薛娘照着镜子都带上,活脱脱一个变成人形的金子。只好挑了几样顺眼的戴上,刚到宸王屋里就被他看出来了,皱着眉问她:“怎么没有都戴上?”

    薛娘站他面前,伸开手臂:“你瞧瞧我,若都把那些金啊玉啊的戴上,还能干活儿么?怕是压得我没走几步路就直喘了。那些东西有没长腿儿,放在盒子里还怕跑了不成?”

    宸王听她说得有趣儿,只是笑笑,也没再说什么。

    府里的房子差不多都弄好了,该挂的喜字也都挂上,走到哪儿都是一片红。正在事情梗节儿上,却听就有人嚷嚷着出事儿了。

    薛娘跟着去看,宸王院前跪了一地的人,旁边还有一圈人围着,为了杀鸡给猴看。薛娘没挤到前面去,就在后面听着。

    说话的男人正是那天与翠梧在一起的,他声音颤抖,十分惶恐:“我没做过,账本上的东西我一概不知。”

    管家怒道:“不知!你做账房的竟不知这账本出了差错?那就更该死。”

    薛娘心道,这是抓到鱼准备收网了。又看看周围的人,没瞧见翠梧。正琢磨着,忽听宸王开口,声音深沉,听不出情绪:“一年一次的账目核对,你竟出了岔子。若是良田少写了一亩,金子少说了一锭,制成账册呈给圣上,你可知这府里不管是主子还是奴仆,全部都得死?”

    男人名叫冯斯,是由管家介绍来当账房的。他这儿出了事儿,管家心里着急上火,又害怕。唯恐宸王连带着要了他的命,就算网开一面,打折了腿除去管家之位,往后的日子过的也定是生不如死。

    想到这儿,管家又气又急,指着冯斯骂道:“你个白眼狼,我给你碗饭吃,却反过头来害我!你快说,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冯斯哭得伤心,直呼冤枉。

    宸王命人用刑,他的哀号声顿时响起,震得每个人的耳膜十分难受。薛娘揉揉发胀的耳朵,想着真不该来这儿,眼下想走也不能走了。

    过了半晌,冯斯只剩下半口气,宸王这才让人都散了。薛娘挤在人群堆儿里,也不知宸王是怎么瞧见她的,竟喊了一句:“流芷。”

    薛娘转身,旁边的人见她往回走,都停下来让路。到了宸王身边站着,他胳膊支在椅子上,手托着下巴,叫薛娘再往前走走。

    薛娘走到他眼前,问道:“爷?”

    宸王伸手去够她,薛娘蹲下来,他抚上她的脸颊,盯着她看,专注又认真。忽而温柔一笑,轻拍她的脸颊道:“没事儿了,走吧。”

    薛娘正真诚的看着他,就听见让她走,心里直说莫名其妙。宸王这会儿不要她在身边儿伺候,那就只能回住处待着了。

    到了住处,刚进门就瞧见翠梧在床上躺着。薛娘也不多说话,脚步轻轻的走到离她远一些的窗户前。看了半天外面的绿树绿草,没意思得很。回头一看,就见翠梧从床上坐起来,正眼睛都不眨地盯着她。

    薛娘吓了一跳,问:“你看我做什么?”

    翠梧眼睛向下看,说出一句:“看你命好。”又抬眼看她,眼圈儿已经泛红。吸口气,一翻身躺回床上,用被子蒙住头。

    薛娘愣了半天,看来这戏演过头儿了,容易出事儿。

    谁也不知道冯斯最后被如何处置了,他们这群下人只看了一场审讯的戏,连个结尾也没见到。只是管家被罚了两年工钱,打了五棍子,便没事儿了。管家连说宸王开恩,对下人宽厚。

    又过了几天,王府热闹起来。唢呐吹的震天响,吉祥话张嘴便是一大堆。因是纳侧妃,仪式也没那么隆重,只是挂了红,弄点儿动静出来就罢了。

    侧妃蒙着盖头,薛娘在丫鬟堆儿里没看见长什么样儿,宸王那天倒是精神得很。瞧见他面带喜气,薛娘竟有些心酸。

    说不清是因着吃醋,还是心疼他被人这么欺负。

    过场都走完,事儿都弄清了,也就晚上了。宸王没与侧妃待在一个屋子,自个儿在书房。命人若是有人来府,定要来报。

    话刚交待毕,就有小厮前来说有人要见王爷。

    宸王神色一凛,整了衣襟,藏蓝色的绸缎衬得他尤为贵气。亲自走到大门口迎接,果然是皇上。他与宸王容貌有几分相似,都是鹰钩鼻,俩眼睛深邃。

    皇帝一见到宸王,就笑着调侃:“你府上刚办完喜事儿就是不同,老远就觉得这地儿有喜气。”

    宸王连忙跪地行礼:“我早已命人将府里的披红都摘下,请皇上入府歇着。”

    皇帝笑眯眯地让他起来,问了一句新纳的侧妃在哪间屋子。宸王道:“甭管是哪间,王府里的一草一木都是您的,我这就带你过去。”

    来到一处院子,假山似是真的,已经入夜,借着灯笼里透出的光,看着十分有趣。还栽种着夜晚开的花草,看着十分赏心悦目。宸王指着一间房道:“那便是了。我不多打扰,还请皇上容我退下。”

    皇帝点点头,然后打开屋门进去。房门关上后,里面立刻娇笑阵阵。宸王打量了这院子一番,握紧了拳头。听着里面放肆的浪.语,冷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薛娘正在书房前站着,方才有人来传话,说王爷要她在这儿等。也不说什么事儿。等了大半天,被蚊子咬了好几个包。又不敢进书房等,她心里直上火,在地上来回走。

    宸王过来后就看见薛娘跟只无头苍蝇似得。月光透过叶子的间隙,斜斜洒下,落在他的衣衫上,整个人柔和了许多。

    但一说话,就让人生厌:“你在那儿瞎转悠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大晚上耗子成精了。”

    薛娘这才注意到他来了,她被热天弄的烦躁,又被蚊子咬的难受,听见他这么说,顿时气得脑仁儿疼:“爷,您大晚上的命人把我叫到这儿来,又说我耗子成精,您什么时候添了养耗子玩儿的爱好?”

    宸王听得直摇头:“我没这爱好,你倒是喜欢把自个儿比作耗子精。”

    薛娘气得直瞪眼。

    宸王见她真急了,伸手拍拍她的脑袋,柔声道:“行了,今儿委屈你了。”

    薛娘点头,给他看胳膊上咬的包,一个连着一个,红肿了一大片:“你看,可难受了。”

    宸王握住她的手,看了看:“笨,一大个活人让蚊子咬这么多包。”

    薛娘道:“蚊子也是活的。”

    他叹着气打开书房门,坐到书桌后面的椅子上,把她拉到大腿上。见她还去挠胳膊,宸王看了一眼:“都快挠破了,到时候留了印子看你怎么办。”

    薛娘不在意:‘蚊子咬的包,抓破了过几日印子就消下去了。“

    书房抽屉里备着药箱,宸王从中拿了药给她抹上。清清凉凉的,痒意顿时减了许多。薛娘的眉头这才舒展开。

    宸王觉得有趣,伸手去摸她的眉。刚抹完药,手上味道呛得很,薛娘眼泪儿顿时就下来了。宸王连忙用手给她擦,结果帮了倒忙。薛娘用手推搡他,拿了腰里别着的手绢擦拭,却怎么也止不住。

    就这么可怜巴巴的流眼泪。

    宸王看了她半天,忽然把薛娘搂在怀里,过了半天才问她:“若是给你名分,想做什么。”

    薛娘正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忙着拿手绢擦。听见宸王这么问她,哪里有心思回答,只是抽噎道:“爷给我什么名分,我便要什么。”

    窗外的促织叫个不停,一轮圆月正当空。屋内二人相拥,静默不语,除了薛娘低泣。半晌,宸王放开她,看见薛娘还在哭,嫌弃道:“怎么哭个不停。”又想给她擦眼泪,薛娘连忙往后躲。

    宸王瞧着她这副样儿,发出笑声。忽又叹气道:“真是我给你什么,你便要什么名分?”

    薛娘边擦泪边点头。

    宸王摇头,她这哪儿像同意的样子。单手搂住她,另一只手把书桌上的东西扫到地上,把薛娘抱上桌。

    薛娘一惊,哭着问:“你干嘛?”

    宸王眉毛一挑:“洞房啊。”

本站推荐:异界无敌系统玄界之门一念永恒遮天天下第九太古武帝重生之全球首富重生素女修仙(修真)破戒偷香高手

系统不让崩人设(快穿)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小说屋只为原作者苏遮暮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苏遮暮并收藏系统不让崩人设(快穿)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