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小餐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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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早就没有了传统意义上的村子，所谓村子，只是相对于深圳各区的繁华闹市而言。若是计算gdp的话，一个小小的村子，不比内地普通的乡镇差。有些比较好的地段，甚至能够赶超一般的县市。
张必成三人来的这个村子，相对差一点。除了几条街道之外，目光所及之处，可以看到一些厂房，有的正在生产，还有的寂然无声，像是被废弃了一般。
陆如菲将车子开到一个小小的餐馆外面，停了下来，说道：“到了！”
张必成下了车，看着那个小餐馆，怪叫道：“你们跑了这么远的路，就为了到这里来吃盒饭？”
陆如菲道：“少胡说。”
方小丽也下了车。她拎着包，冲小餐馆门口的一个中年妇女说道：“王妈，你好！”
那中年妇女抬起头，看见她，惊喜的说道：“哟，小丽回来啦！快请进来坐！”
方小丽也没有推辞，迈步就向餐馆里面走去。
这个时候基本上过了饭点，餐馆里面没有顾客。一个中年男子正坐在桌子边上看报纸。中年妇女冲着他大声嚷道：“老王，还不快起来？小丽来了！”
老王扔了报纸，呵呵笑道：“小丽，有阵子没来了。”
方小丽道：“一直忙，也没时间过来。王叔身子还好吧？”
“好。好。上楼去吧，老地方。”
“好咧。王叔，这次我带了个同事过来，麻烦你多炒两个菜。”
“没问题。很快就好。”
方小丽当先向餐馆楼上走去。张必成四处张望了一番，这才紧紧跟上。
餐馆楼上是雅座，虽然地方不大，但是很干净，窗明几净，装饰也颇为用心，很质朴，没有丝毫奢华，但也决不显出小家子气。
方小丽熟门熟路，自己动手倒了一杯茶，茶叶是很普通的那种，没什么香，反倒有些苦味。张必成没想到她这种身份的人，居然还甘之如饴，真是小看了她。
“没想到我会到这种地方来吃饭，没想到我这么不讲究，是吧？”
张必成老实承认道：“不错。我以为你这种豪门千金，是不肯踏足这种地方才对。”
方小丽道：“所谓的豪门千金，其实也是从苦日子里过来的。我从小就家里穷，爸妈出来打工，将我丢在老家和奶奶生活，说白了，我也是个留守儿童，从小就得学会自己照顾自己。后来爸爸用所有积蓄在这边开厂，对，厂子最初就是开在这个村子里，很小。最初的日子非常艰难，没有订单，没有资金周转，连送货都是蹬着个三轮车去，不管多远都送。后来生意慢慢有起色了，但是忙碌程度也大幅增加。我从乡下来到爸妈身边，结果还是没有什么时间和他们在一起。那个时候，我最常来的地方就是这个小店。当时这个店比现在更小，只是一个小平房，大概三十几个平方，后来才建起来的。王叔王妈人非常好，我那时基本上都是在这里吃饭，甚至连作业都是在这里做完之后，再回去。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很久，直到后来厂子搬了，搬到现在所在的工业区。但我每年还是会抽时间过来，不为别的，就是想尝尝这里的味道。你说我吃大餐，其实说真的，我很少这样出去吃，要么像你们一样吃食堂，要么就是叫外卖。很意外吧？其实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而是关系到健康，谁天天吃大餐，身体也受不了啊。我的日常饮食，非常简单，比你想象的简单多了。反而每次到这个店里，我会吃得很饱，因为我喜欢这里的味道。”
张必成道：“好吧，我承认对你们这个阶层的缺乏了解。不过，你也用不着给我解释这些。毕竟不是谁都会站在你的立场上思考问题，咱们小老百姓只会羡慕，那些有钱人多好啊，想怎么吃就怎么吃，有钱任性，就算开车去乡下喝几口稀饭，也是那么有腔调。其实稀饭有啥稀奇啊，谁家不会煮呢？要的就是这种任性。当然了，我知道你这叫念旧，但是别人不这么想，他们只会觉得你作秀，在装。”
“我不在乎别人怎么想。人生在世，要是什么事都考虑别人的看法，那还怎么活？任性就任性罢。”
张必成左右张望了一下，忽然低声道：“其实，我也很好奇，按照传说，你的脾气实在不怎么样，为啥对我这样？请我吃饭？难道不是应该请我吃炒鱿鱼吗？”
方小丽说道：“别多想。我对你没有意思。”
“嗨，我怎么会往那方面想？就算你有意思，我也不干，我女朋友不会放过我的。不过按照偶像剧的套路，男女主人公总是在长时间的打打闹闹后，突然就摒弃前嫌，互生好感了。你说那些编剧是多么脑残啊，好像不这样写，剧情就没办法发展似的。”
“你都说了，只有电视剧里才会那么写。现实可比电视剧精彩多了，我听说过这么一句话，生活才是最好的编剧。你越是以为会发生的，偏偏什么都不会发生。人生可不是想当然，有些事情你没办法预料到结局。”
这时陆如菲停好车子，也走了上来，见他们有说有笑，便问道：“在聊什么？”
方小丽道：“他在奇怪我为什么没有拿刀砍他。你说好不好笑，世上居然真的有这么欠揍的人。”
张必成道：“呸，我有这样说过吗？”
“反正就是这个意思啦。”
陆如菲道：“其实我也好奇。张必成虽然有点能力，但还不至于让你刮目相看吧。”
方小丽道：“能力倒是其次的。你不觉得他不像其他人那样在我面前唯唯诺诺吗？一个人，特别是一个男人，要是都不能挺起胸膛说话，那还有什么意思？至于某些人，当着面奉承，背地里骂人，更是令人不齿。其实我看人的标准很简单，就是看他是否坦诚。不要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陆如菲道：“你这个标准倒真的是很简单。”
方小丽道：“其实也不简单。九丽集团上下，也就是你跟张必成达到这个标准而已。”
陆如菲深深的看了张必成一眼，说道：“张必成，方小姐赏识你，好好干吧。”
张必成道：“谢谢方小姐赏识。”
不过明眼人都可以看出，他对这个所谓的赏识，其实并不感兴趣。
菜陆续端了过来，都是些家常菜，萝卜白菜豆腐之类的，再寻常不过了。鱼和肉也有，都是一小碗，看上去并不丰盛。末了还端上一小碟泡菜和腐乳，光是闻一闻味道，就觉得好吃。
王妈将菜端上来，将手在围裙上擦了擦，笑道：“小丽，尝尝王妈新做的泡菜和腐乳，保证好吃。”
方小丽道：“那是一定的咧。还有没有多的？我要带几瓶子走。”
“有，有，带多少都可以。这个小伙子，咋看着眼生？”
“他是我们单位的同事，新来没有多久。”
王妈将方小丽拉到一边，悄悄的说道：“小丽，王妈知道你是做大生意的人，有自己的主意，但王妈还是要劝你一句，这个社会很复杂，要睁大眼睛，别被人给骗了。有些人看中的不是你这个人，而是你的钱，这样的男人要不得。”
她虽然是说所谓的悄悄话，奈何她天生的大嗓门，那些话张必成依旧听得清清楚楚，不自禁的苦笑。
方小丽笑道：“王妈，我知道了，谢谢你提醒。你去忙你的吧，这边不用你们照看着。”
“其实也没啥事，要递个茶倒个水什么的，只管叫我们，别跟我们客气。”
“好咧，你忙去吧。”
王妈一边叨叨着，一边很不放心的看了张必成几眼，这才下楼去了。
张必成看她走了，这才说道：“啥意思啊？把我当成骗财骗色的江湖骗子了？”
马小丽说道：“谁叫你长得这么猥琐呢？”
“我猥琐？你到哪里去找这么玉树临风的猥琐？”
陆如菲说道：“猥琐倒不至于，最多就是长得比较普通罢了。”
“经理说的话才是……呃，哪里普通了？我多少还是有点帅好不好？”
方小丽笑吟吟的说道：“好啦，小帅哥，吃饭吧。”
张必成盛了一碗饭，说道：“这些菜不错。虽然都是些家常菜，但吃下去，比那些大餐都好。就是有一点，跟着两位领导出来吃饭，多少有些不自在。”
陆如菲道：“少来了。你不自在还能说这么多话？那些真正不自在的人，见了我们就会低着头，一声不吭。要我看，你这嘴皮子倒是很溜，而且压根就没把我们当做领导。”
张必成“谦虚”道：“见过几次世面，不怯场倒是真的，要是论嘴皮子，比那些央视名嘴还是差多了。”
方小丽道：“呸，你能跟那些名嘴比？吹牛不打草稿。”
陆如菲问道：“你倒是说说，见过一些什么世面？”
张必成道：“明星知道吧？我认识很多明星。”
方小丽和陆如菲（极度怀疑）：“就你……”
张必成道：“不过他们一般都不认识我。”
方小丽道：“切，我还认识四大天王呢。可他们照样不认识我。”
张必成道：“其实明星离开镁光灯，就跟普通人一个样，有些人卸妆后的素颜，比普通人还不如。至少我认识的许多女明星，在荧幕上光彩照人，明艳不可方物，但是卸完妆后，比方小姐逊色多了，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
方小丽道：“好不容易听你说了一句人话。”
张必成道：“原来方小姐喜欢听人夸你漂亮，这个容易，我可以给你写一篇赞美词，保证几百字不带重复的。”
方小丽道：“打住。那些恶心的话就别说了。”
深圳早就没有了传统意义上的村子，所谓村子，只是相对于深圳各区的繁华闹市而言。若是计算gdp的话，一个小小的村子，不比内地普通的乡镇差。有些比较好的地段，甚至能够赶超一般的县市。
张必成三人来的这个村子，相对差一点。除了几条街道之外，目光所及之处，可以看到一些厂房，有的正在生产，还有的寂然无声，像是被废弃了一般。
陆如菲将车子开到一个小小的餐馆外面，停了下来，说道：“到了！”
张必成下了车，看着那个小餐馆，怪叫道：“你们跑了这么远的路，就为了到这里来吃盒饭？”
陆如菲道：“少胡说。”
方小丽也下了车。她拎着包，冲小餐馆门口的一个中年妇女说道：“王妈，你好！”
那中年妇女抬起头，看见她，惊喜的说道：“哟，小丽回来啦！快请进来坐！”
方小丽也没有推辞，迈步就向餐馆里面走去。
这个时候基本上过了饭点，餐馆里面没有顾客。一个中年男子正坐在桌子边上看报纸。中年妇女冲着他大声嚷道：“老王，还不快起来？小丽来了！”
老王扔了报纸，呵呵笑道：“小丽，有阵子没来了。”
方小丽道：“一直忙，也没时间过来。王叔身子还好吧？”
“好。好。上楼去吧，老地方。”
“好咧。王叔，这次我带了个同事过来，麻烦你多炒两个菜。”
“没问题。很快就好。”
方小丽当先向餐馆楼上走去。张必成四处张望了一番，这才紧紧跟上。
餐馆楼上是雅座，虽然地方不大，但是很干净，窗明几净，装饰也颇为用心，很质朴，没有丝毫奢华，但也决不显出小家子气。
方小丽熟门熟路，自己动手倒了一杯茶，茶叶是很普通的那种，没什么香，反倒有些苦味。张必成没想到她这种身份的人，居然还甘之如饴，真是小看了她。
“没想到我会到这种地方来吃饭，没想到我这么不讲究，是吧？”
张必成老实承认道：“不错。我以为你这种豪门千金，是不肯踏足这种地方才对。”
方小丽道：“所谓的豪门千金，其实也是从苦日子里过来的。我从小就家里穷，爸妈出来打工，将我丢在老家和奶奶生活，说白了，我也是个留守儿童，从小就得学会自己照顾自己。后来爸爸用所有积蓄在这边开厂，对，厂子最初就是开在这个村子里，很小。最初的日子非常艰难，没有订单，没有资金周转，连送货都是蹬着个三轮车去，不管多远都送。后来生意慢慢有起色了，但是忙碌程度也大幅增加。我从乡下来到爸妈身边，结果还是没有什么时间和他们在一起。那个时候，我最常来的地方就是这个小店。当时这个店比现在更小，只是一个小平房，大概三十几个平方，后来才建起来的。王叔王妈人非常好，我那时基本上都是在这里吃饭，甚至连作业都是在这里做完之后，再回去。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很久，直到后来厂子搬了，搬到现在所在的工业区。但我每年还是会抽时间过来，不为别的，就是想尝尝这里的味道。你说我吃大餐，其实说真的，我很少这样出去吃，要么像你们一样吃食堂，要么就是叫外卖。很意外吧？其实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而是关系到健康，谁天天吃大餐，身体也受不了啊。我的日常饮食，非常简单，比你想象的简单多了。反而每次到这个店里，我会吃得很饱，因为我喜欢这里的味道。”
张必成道：“好吧，我承认对你们这个阶层的缺乏了解。不过，你也用不着给我解释这些。毕竟不是谁都会站在你的立场上思考问题，咱们小老百姓只会羡慕，那些有钱人多好啊，想怎么吃就怎么吃，有钱任性，就算开车去乡下喝几口稀饭，也是那么有腔调。其实稀饭有啥稀奇啊，谁家不会煮呢？要的就是这种任性。当然了，我知道你这叫念旧，但是别人不这么想，他们只会觉得你作秀，在装。”
“我不在乎别人怎么想。人生在世，要是什么事都考虑别人的看法，那还怎么活？任性就任性罢。”
张必成左右张望了一下，忽然低声道：“其实，我也很好奇，按照传说，你的脾气实在不怎么样，为啥对我这样？请我吃饭？难道不是应该请我吃炒鱿鱼吗？”
方小丽说道：“别多想。我对你没有意思。”
“嗨，我怎么会往那方面想？就算你有意思，我也不干，我女朋友不会放过我的。不过按照偶像剧的套路，男女主人公总是在长时间的打打闹闹后，突然就摒弃前嫌，互生好感了。你说那些编剧是多么脑残啊，好像不这样写，剧情就没办法发展似的。”
“你都说了，只有电视剧里才会那么写。现实可比电视剧精彩多了，我听说过这么一句话，生活才是最好的编剧。你越是以为会发生的，偏偏什么都不会发生。人生可不是想当然，有些事情你没办法预料到结局。”
这时陆如菲停好车子，也走了上来，见他们有说有笑，便问道：“在聊什么？”
方小丽道：“他在奇怪我为什么没有拿刀砍他。你说好不好笑，世上居然真的有这么欠揍的人。”
张必成道：“呸，我有这样说过吗？”
“反正就是这个意思啦。”
陆如菲道：“其实我也好奇。张必成虽然有点能力，但还不至于让你刮目相看吧。”
方小丽道：“能力倒是其次的。你不觉得他不像其他人那样在我面前唯唯诺诺吗？一个人，特别是一个男人，要是都不能挺起胸膛说话，那还有什么意思？至于某些人，当着面奉承，背地里骂人，更是令人不齿。其实我看人的标准很简单，就是看他是否坦诚。不要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陆如菲道：“你这个标准倒真的是很简单。”
方小丽道：“其实也不简单。九丽集团上下，也就是你跟张必成达到这个标准而已。”
陆如菲深深的看了张必成一眼，说道：“张必成，方小姐赏识你，好好干吧。”
张必成道：“谢谢方小姐赏识。”
不过明眼人都可以看出，他对这个所谓的赏识，其实并不感兴趣。
菜陆续端了过来，都是些家常菜，萝卜白菜豆腐之类的，再寻常不过了。鱼和肉也有，都是一小碗，看上去并不丰盛。末了还端上一小碟泡菜和腐乳，光是闻一闻味道，就觉得好吃。
王妈将菜端上来，将手在围裙上擦了擦，笑道：“小丽，尝尝王妈新做的泡菜和腐乳，保证好吃。”
方小丽道：“那是一定的咧。还有没有多的？我要带几瓶子走。”
“有，有，带多少都可以。这个小伙子，咋看着眼生？”
“他是我们单位的同事，新来没有多久。”
王妈将方小丽拉到一边，悄悄的说道：“小丽，王妈知道你是做大生意的人，有自己的主意，但王妈还是要劝你一句，这个社会很复杂，要睁大眼睛，别被人给骗了。有些人看中的不是你这个人，而是你的钱，这样的男人要不得。”
她虽然是说所谓的悄悄话，奈何她天生的大嗓门，那些话张必成依旧听得清清楚楚，不自禁的苦笑。
方小丽笑道：“王妈，我知道了，谢谢你提醒。你去忙你的吧，这边不用你们照看着。”
“其实也没啥事，要递个茶倒个水什么的，只管叫我们，别跟我们客气。”
“好咧，你忙去吧。”
王妈一边叨叨着，一边很不放心的看了张必成几眼，这才下楼去了。
张必成看她走了，这才说道：“啥意思啊？把我当成骗财骗色的江湖骗子了？”
马小丽说道：“谁叫你长得这么猥琐呢？”
“我猥琐？你到哪里去找这么玉树临风的猥琐？”
陆如菲说道：“猥琐倒不至于，最多就是长得比较普通罢了。”
“经理说的话才是……呃，哪里普通了？我多少还是有点帅好不好？”
方小丽笑吟吟的说道：“好啦，小帅哥，吃饭吧。”
张必成盛了一碗饭，说道：“这些菜不错。虽然都是些家常菜，但吃下去，比那些大餐都好。就是有一点，跟着两位领导出来吃饭，多少有些不自在。”
陆如菲道：“少来了。你不自在还能说这么多话？那些真正不自在的人，见了我们就会低着头，一声不吭。要我看，你这嘴皮子倒是很溜，而且压根就没把我们当做领导。”
张必成“谦虚”道：“见过几次世面，不怯场倒是真的，要是论嘴皮子，比那些央视名嘴还是差多了。”
方小丽道：“呸，你能跟那些名嘴比？吹牛不打草稿。”
陆如菲问道：“你倒是说说，见过一些什么世面？”
张必成道：“明星知道吧？我认识很多明星。”
方小丽和陆如菲（极度怀疑）：“就你……”
张必成道：“不过他们一般都不认识我。”
方小丽道：“切，我还认识四大天王呢。可他们照样不认识我。”
张必成道：“其实明星离开镁光灯，就跟普通人一个样，有些人卸妆后的素颜，比普通人还不如。至少我认识的许多女明星，在荧幕上光彩照人，明艳不可方物，但是卸完妆后，比方小姐逊色多了，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
方小丽道：“好不容易听你说了一句人话。”
张必成道：“原来方小姐喜欢听人夸你漂亮，这个容易，我可以给你写一篇赞美词，保证几百字不带重复的。”
方小丽道：“打住。那些恶心的话就别说了。”